78年我的捉妖經曆
其實說它是龐然大物也是相對來看,論體積它也沒龐大到很誇張的地步,可相比同類來說,就是一個典型的奇葩了。|純文字||
這是一個大蟒,有碗口那麽粗,七八米那麽長,渾身雪白不說,還冒著絲絲寒氣,而且細看之下還能發現,它身上好幾處部位竟被一層鱗甲包裹著。
我一下想到了傳說中的蛟,但蛟一般都藏在江海裏,也沒聽誰說過蛟會鑽地。
我們沒時間探討這妖蟒到底歸屬何類,巴圖更是閃身往後退,逃到一個安全位置。
妖蟒盤著身子冷冷注視著我們,看樣對我們打擾它清淨的做法很不滿意。
我被妖蟒盯得渾身不自在,又扭頭隔遠看著巴圖,拿眼神詢問他有什麽辦法。
巴圖不避諱,大聲跟我說,“你把麻醉槍準備好,我試試吸引妖蟒的注意力,你伺機下手。”
可我對他這做法不放心,做了個繞圈的手勢提醒他。
畢竟蟒和蛇不一樣,蛇的危險之處在於毒,而蟒的危險在於它的獠牙及絞,尤其它長長的身軀真要把人纏住後,絕對會在絞力的作用下把人給憋死。
巴圖擺擺手,那意思讓我不要有這方麵的擔心,還指著妖蟒身上的銀色鱗片說道,“它有鱗,絕不會用絞這種動作的,我隻要防範它的嘴就不會有事。”
隨後巴圖背上了槍,單手提著刺刀向妖蟒慢慢靠去。
這妖蟒的舉動挺怪異,對巴圖的到來不管不顧,仍是拿出一副警惕的架勢看著我倆。
乍一看妖蟒這麽傻兮兮的動作我們該高興才對,可我卻總覺得這裏麵有貓膩,隻是一時間又察覺不到貓膩在哪。
能看的出來,巴圖也帶著一絲猶豫,但在這節骨眼上,他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進攻。
突然間巴圖行動起來,他悶聲將刺刀對準蟒蛇“七寸之處”刺去,而且這一記刺刀無論從角度還是力道來看,都挑不出毛病來。
我也急忙舉槍,隻等蟒蛇受傷露出破綻時自己拿子彈好好招呼它。
但刺刀實打實戳在蟒蛇七寸上時並沒有刺進去分毫,反而還失了準頭向旁邊一偏。
我們三全都愣住,拿我來說,我搞不懂這刀為何會走偏,而妖蟒又猛地一抖身子,對準巴圖狠狠咬去。
巴圖回神快反應也敏捷,急忙往旁邊一撲,險之又險的躲過了妖蟒的一擊,趁空還跟我倆喊了一句,“這妖蟒的七寸處也隱藏著鱗片,刀砍不進去。”
我聽他這話有點泄氣的感覺,心說這可怎麽辦,刺刀進不去那我這麻醉槍對付它肯定也一點效果都沒有。
妖蟒咬了個空以後,又一甩尾巴,它這尾巴可夠長,威力也大,一記尾鞭向巴圖腰間掃去。
巴圖想躲卻沒躲過去,被妖蟒尾巴抽中小腹後整個人橫飛出去。
我急了,尤其看妖蟒要對摔在地上一時間爬不起來的巴圖繼續進攻時,我頓悟般的想到一個對付它的辦法。
我先對妖蟒胡亂開了一槍,讓它受疼舍棄巴圖。
等它轉過頭看著我時,我強壓下心頭的恐慌,對準它的眼睛再次扣動扳機。
按我想的,這妖蟒就算通身上下被鱗片裹著,但眼睛裏肯定不能長鱗片,不然它就是白內障患者了。
我的第二槍本來很有準頭,但妖蟒卻突然張大了嘴。
被它這小動作一攪合,我第二槍不僅連它眼睛邊都沒沾到,反而成了它口中一塊點心。
我不死心,心說別看子彈沒對它構成威脅,但好歹裏麵裝著麻藥,自己再喂它幾顆子彈,等過陣麻藥勁上來了,它保準會昏迷,到時怎麽折磨它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我想法挺好,又不間斷的打了幾槍出去,可直到我把一匣子彈都打光,妖蟒丁點昏睡的架勢也沒有。
這下我傻了眼,站在原地都有點手足無措了。
妖蟒一張嘴對我奔襲過來,雖說它是個無足的動物,但爬起來速度不慢,我見形勢不對,扭頭就想跑。
簫老三一直沒動手,這次他倒是積極一把,把棗木劍抽出來哼哼呀呀念了幾句咒,又對著上麵噴了一口血水,舞著劍對妖蟒衝了過去。
我想攔著簫老三,但又一琢磨,道家的人都有法術,自己不妨在一旁觀戰,要是他真鬥不過妖蟒再救他也不遲,而且趁這功夫我又掏出幾顆子彈上了膛。
簫老三真挺凶悍,也敢玩命,對著妖蟒雙眼之間狠狠戳了一劍上去。
妖蟒的目標是我,再加上它自持有鱗甲的保護,本來對簫老三的攻擊沒在意,但也就是它的這個疏忽給了簫老三一個機會。
簫老三這劍剛戳上去時並沒什麽傷害,但這三爺們嘴裏突然喊了句喏,就這一個喏字,棗木劍跟磕了藥似的刺進去半分。
妖蟒疼得一抖,也體會到了簫老三的厲害,其實這時候簫老三全身而退的話就一點問題沒有了,可他卻得意的笑起來,還雙手加力試圖把妖蟒給刺死。
妖蟒猛地一甩頭,掙脫了棗木劍,隨後對著簫老三撲了過去。
其實用撲這個詞有些不恰當,但我實在找不到其他詞來形容妖蟒詭異的動作了,它就跟一道白色閃電似的,在簫老三身上繞來繞去,纏了手又從他腳下到上身來回溜圈。
我想開槍吸引妖蟒的注意,可這一人一妖纏在一起,我怕失手下打到簫老三,就這樣一直等妖蟒從簫老三身上下來,我的槍也沒打出去。
還真被巴圖說中了,妖蟒不會絞人,隻會亂纏,它這一係列動作後簫老三性命上倒無大礙,隻是整個人看著頹廢了很多。
他的衣服褲子上全是口子,都是被妖蟒鱗片刮出來的,而他頭發也被妖蟒弄得亂蓬蓬的,乍看之下跟個瘋子似的。
簫老三本來就被蛇魅鑽肚子禍害一通,剛才也是強撐著一口氣跟妖蟒打鬥,現在又遭此一劫,他再也撐不住,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妖蟒圍著簫老三繞圈,看樣不想這麽簡單就放過他,但我可不給妖蟒下黑手的機會,適時開了一槍出去。
我這一槍絕對是超水平發揮,子彈無誤的打在它雙眼之間,正中棗木劍留下的刀口之上。
妖蟒抽了下身子,而且我發現這一槍下去後,它雙眼之間那塊鱗片變得蒼白,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我眼睛一亮,知道在麻醉槍和棗木劍疊加攻擊的作用下,讓本來沒有弱點的妖蟒出現了死穴。
我又想用麻醉槍狠狠給它來上一下子,但卻來不及了,妖蟒紅了眼,不管不顧的向我這爬來。
我看這大蟒的架勢明顯是想找我拚命,我也不傻,毫不猶豫轉身就逃。
本來我逃起來的速度比妖蟒的要快上一些,尤其周圍環境還空曠,我不擔心自己會被追到。
可妖蟒除了會爬還有一個本事,它猛地一縮身子將自己像個炮彈似的射了出去,我搞不懂它這一縮一射是什麽原理,但速度真快,一下就撞在我後腰上。
它身子也不輕,這一撞讓我覺得自己跟被一頭牛頂了沒什麽區別,而且更鬱悶的是,我被這力道一攪合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還重重摔在地上,連麻醉槍也失手甩出去老遠。
我心裏急了,也顧不上槍,就試想著爬起來躲避妖蟒,但妖蟒不給我機會,它一口對著我肩膀咬去。
該著我運氣好,在它即將咬住我一刹那,我縮了下肩膀,雖說我肩膀沒被它咬住,但我的衣服卻難逃厄運,整個肩膀處的衣料都被它含在嘴裏。
我算是近距離跟妖蟒打了照麵,尤其看著它猙獰的大蟒頭,我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從嗓子眼裏跳了出來。
妖蟒死拽著我不放,還掃起尾巴對我屁股狠狠抽了一下。
啪的一聲巨響,我覺得不隻是屁股,整個下半身都麻了起來,我暗暗叫苦,心說再被它這麽抽上幾個來回,自己保準被打成癱瘓。
我使勁扯著胳膊,想撕斷被它咬住的衣料,但我現在是趴著,使不上勁,而且我還不敢平躺著,怕這麽一翻身後就不是被打屁股那麽簡單的事了。
我跟妖蟒耗上了,它也沒變化別的招,就用尾巴狠狠招呼我。倒不能說我不是爺們,被它打幾下就哭,隻是它打我屁股也不知道觸動了我哪根神經,讓我控製不住的流淚。
槍聲再次響起,這次是巴圖開的槍,這小子也真是藝高人膽大,竟能把子彈軌跡把握的這麽精準,不偏不正打在妖蟒雙眼之間,尤其此時我和妖蟒還離的這麽近。
他這一槍終於打破了妖蟒雙眼間的鱗片,子彈也實打實的射到妖蟒體內,妖蟒疼得一張嘴,我趁機逃脫出去。
我起身後第一件事就是跟巴圖匯合,而在我剛湊到他身邊時他就趁我不備將一支針紮到我脖頸上。
本來我還不知道這針裏裝的是什麽東西,但隨著一股暖流直入我心髒,尤其在這暖流作用下,自己瞬間就有種想手舞足蹈的衝動時,我明白老巴給我注射了興奮劑。
以前我對這東西很反感,但現在我卻高興得直對巴圖豎大拇指。
巴圖也給自己打了一針,隨後又從後腰拿出一隻針警惕的向妖蟒走去。
這下我算是糊塗了,心說老巴搞什麽,難不成覺得妖蟒還不夠不厲害,也給它打興奮劑提提神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