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輪鬥

78年我的捉妖經曆

我以為這老嫗中了麻醉槍,雖說行為上狂暴一下,但動作上該會變得緩慢才對,可沒想到它奔跑起來的速度還是那麽快。└

一道黑影眨眼就衝到我麵前,而且還沒等我掄出槍托它就狠狠撞在我身上,還速度不減的帶著我繼續奔跑起來。

我整個人都懵了,潛意識裏伸出雙手牢牢抱住它,試圖不被它碾過去。

老嫗跑了一段後又站定身形停了下來,帶著我不住的轉起圈來。幾圈下來我就被它轉的‘迷’糊,但我不僅沒鬆手反而還抱得更緊了。

我發現自己是個倔脾氣,這老嫗更是,它咯咯不滿的叫著,加快了轉圈的力道。

我沒機會數我倆到底轉了多少圈,但最終我實在熬不住鬆手癱坐到地上,其實老嫗也好過不到哪去,整個人顧不上我在原地打起晃來。

我‘迷’‘迷’糊糊看著遠處的巴圖,那小子正掙紮的爬起來要去撿刺刀,我為了能給他更多準備的時間,一咬牙唾了一口,主動向老嫗抱去。

我本意是想重重給它喂上一拳,但又一合計,自己這拳腳不夠硬,打它跟撓癢癢沒什麽區別,既然這老嫗怕繞圈,那自己就舍命陪君子,帶著它再瘋狂一把。

我絕對是超水平發揮,在如此不佳的狀態下竟還能抱著它又轉悠半天,而且最後我還胃部不適起來,但我也沒客氣,大張著嘴對著它後背哇哇吐上了。

老嫗本來就很狼狽,被我這一吐更是髒的不成樣子,其實就事論事的說,我並沒羞辱它的意思,可它卻對我的嘔吐十分不滿,還嘴一張對我狠狠噴了一口白霧出來。

這股白霧很冷,‘激’的我直哆嗦,而趁我動作一緩的功夫它也掙紮出去。

它緩了口氣後就對我展開了惡狠狠的攻勢,但也不知道是怎麽搞得,它不上拳腳,就一口白霧一口白霧的噴我。

我算是嚐到了苦頭,尤其在我‘腿’一軟跪在地上後,它也單‘腿’跪了下來,拿出一副不把我凍死不罷休的勁頭。

這時巴圖出手了,本來他撿起刺刀拖拉著身子向我趕來,但看我被老嫗如此折磨,他不得不提前出手,將刺刀貫力甩了出去。

這一刺刀正中老嫗後心窩,我看它整個臉都扭曲起來心裏不由暗暗冷笑,心說自己可算有機會緩解一下。

但我料定錯了,老嫗在轉身對付巴圖前,張大嘴猛地噴了一口寒霧,看樣是把本想留著慢慢噴我的白霧一口氣全噴了出來。

我覺得自己一下被冰凍住了,眼前一暗,整個人也無力的側歪到地上。

等我再次醒過來時,隻覺得有人在‘抽’我嘴巴,我以為是老嫗嚇得一‘激’靈坐起身。

但等細瞧後我發現,眼前這人是巴圖,我‘挺’納悶,心說老嫗哪去了,難不成被老巴消滅了。

巴圖看我的想法,指了指遠處說讓我往那看。

我扭頭看去,發現石鼠和簫老三正指揮著貂群對老嫗展開瘋狂的進攻。

雖說在昏‘迷’期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憑現在這場麵,我能猜個大概出來。

也說這群貂真是異常凶猛,滅了蛇魅群後不僅沒有傷亡,而且鬥誌還比當初上來一大截。

現在的老嫗可不比當初,或許是麻‘藥’勁上來了,又或許是巴圖刺它後心窩的一刀起了效果,反正它實力大打折扣,沒了鬼魅般的速度。

簫老三沒誇口,對陣勢絕不是一般的‘精’通,他時而讓群貂分成兩撥前後夾擊老嫗,時而讓群貂全部正麵突擊老嫗,老嫗別看是蛇魅王附體,但它畢竟是一個軀體,架不住四麵八方的撕咬。

最後石鼠高舉著旗子大吼了一聲,群貂全都舍棄其他動作,一同撲向老嫗,死咬著它不放。

老嫗現在的樣子很怪,讓我一下聯想起了美杜莎,隻是美杜莎隻有頭發上被小蛇咬著,可老嫗卻是渾身被貂掛著。

看的出來,老嫗想逃跑,但它根本就沒那本事擺脫群貂,最後它又是咧嘴又是咯咯叫了好一通,終於扛不住仰天倒了下去。

別看我身子衰弱,但還是興奮的站了起來,嘴裏連讚這些貂的厲害。

我以為這次捉蛇魅的事結束了,可沒想到突然的,老嫗身上白霧乍現,而且從它嘴裏還冒出大量寒氣來。

本來這些貂該不怕寒氣才對,但也說這邪‘門’的勁,老嫗噴出來的寒氣沾到貂以後,貂就怪叫著倒地‘抽’搐起來,沒多久就伸直了身子暈了過去。

我看的連連咋舌,巴圖倒是冷靜,沉默的看著貂群發生的慘劇。

老嫗吐的這白霧明顯也消耗它的心血,等白霧散盡,群貂昏厥後,它整個人也老了一塊,就連頭上那幾絲黑發也‘**’然無存了。

簫老三和石鼠對群貂都有了感情,看著這些寶貝都成了這幅‘摸’樣,他倆氣得直叫喚。

簫老三掏出棗木劍,石鼠一‘摸’腰間拿出他的鐵錐組裝起來。等老嫗從地上爬起後,他倆一左一右對著老嫗奔襲過去。

老嫗身手顯得很笨拙,但另一件怪異的事出現了,它身上竟隱隱長出鱗片,而且挨了石鼠鐵錐和簫老三木劍攻擊後,竟一點損傷都沒有。

他倆見一次攻擊不成索‘性’瘋狂攻擊起來,簫老三就對著老嫗脖子猛砍,石鼠則拿鐵錐對著它心窩狠戳。

這鱗片也真抗造,老嫗變得刀槍不入,隻是疼得哇哇直叫,最後它展開反擊,對著石鼠他倆掄了幾拳出去。

我發現石鼠年紀大了,身子不如當初那麽強橫,狠打了幾拳後就一邊咳嗽一邊敗退下來。

簫老三倒是年輕力壯,隻是少了石鼠的分擔,他一時間被老嫗的王八拳打得無法還手。

我看的焦急,拉著巴圖問,“咱倆也上吧,爭取輪鬥下來把老嫗累死。”

巴圖搖搖頭,又盯著我問,“建軍,你現在體力夠用麽?”

我一下頹然許多,無奈歎氣道,“老巴,這妖也就被咱們晚遇到了,要趕在以前,咱們身子骨還行的時候,別說就這一個老嫗了,就算讓它再找個同胞妹妹出來,咱們都不怕。”

巴圖讚同的嘿嘿笑了,又高聲對石鼠他倆喊話,“石鼠,你過來。三爺們,你頂住五分鍾,我們三隨後就到。”

石鼠一臉納悶望著我倆,而簫老三很仗義,不問那麽多,隻說了聲好以後就揮劍反擊起來。

當石鼠踉蹌跑過來後,巴圖從腰間拿出三支針來。隻是這針裏裝的**竟然是碧綠‘色’的,讓我看的頭皮發麻。

石鼠也一臉驚訝,望著這針懷疑道,“老巴,你要咱們三打這針麽?這裏什麽鬼東西?”

巴圖特意抖著手腕晃動著綠液,還拿出一副回憶狀說道,“我說過,世上有兩種異種,一個是鬼蛤一個是蛇魅,鬼蛤身上帶毒,而且是劇毒,但它腦中卻藏著很珍貴的一種**,叫鬼涎,這種東西無毒,但注‘射’到人體內會瞬間‘激’發出人的潛力來。”

我‘插’話問了一句,“老巴,聽你一說我覺得鬼涎確實是好東西,但咱們三都這歲數了,喂了這‘藥’還能‘激’發出什麽潛力,要我說就把鬼涎都喂給簫老三吃,讓那爺們找找感覺,‘弄’不好還能把老嫗給滅了。”

巴圖搖搖頭,“三爺們還年輕,鬼涎對他不起作用,反倒是咱們三個,喂了鬼涎後才會把本已流失的潛力給找回來。”

看我倆還是一頭霧水,巴圖索‘性’把話說得更直白,“人體力最好時就是十八到二十四歲之間,鬼涎就有這種效果,在一刻鍾之內能將咱們這些老家夥的身子骨恢複到當年巔峰的時刻,讓咱們無論從身手還是‘精’力上都再次瘋狂一把。”

我和石鼠愣了下神,都扭頭看了老嫗一看,緊接著又一同向針管抓去。

我不知道石鼠怎麽想,但我卻是豁出去了,心說自己剛才還遺憾沒當初的體力呢,這次有了機會,就算折壽也要用一把。

我毫不猶豫的將針頭‘插’到自己的小臂中,將鬼涎一點點注‘射’到體內。

我本以為鬼涎跟毒似的,會像一股暖流似的直奔自己心房,可我錯了,在鬼涎注‘射’完畢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身子就跟散架子一般,還像個麵團子一樣無力的躺在了地上。

巴圖和石鼠跟我狀態差不多,都頹廢的可怕。

石鼠掙紮著喊了一句話出來,“老巴,你個騙子,這‘藥’過期了,虧你還說瘋狂一把呢,依我看,咱們三直接進入老年階段了。”

倒不是我不相信巴圖,隻是石鼠說的話與我現在的狀態很相符,我心裏也暗暗著急起來。

可巴圖卻沒解釋什麽,反倒一轉話題說,“你們別慌,趁現在還有時間,咱們唱義勇軍進行曲吧。”

隨後他也不管我倆唱不唱,自己倒是有一嘴無一嘴的唱了起來。

簫老三本來揮了一陣木劍還跟老嫗鬥個平手,可等他力竭後又被老嫗抓住機會反撲,尤其他一邊抱頭忍受著挨打還一邊看了我們三一眼。

我們三大刺刺的躺著,巴圖還唱著歌,這無論如何都讓簫老三受不了,他竭力喝道,“你們滑頭,讓我在這飽受折磨,你們卻得了空閑歇著。”

而被簫老三這麽一說,老嫗卻警惕的向我們看去,不知道它是直覺感應還是品出了什麽味道,反正它舍了簫老三,不管不顧的對著我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