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刺激審訊

我被掐的舌頭不由外伸,喉嚨裏都咕咕作響。||

其實當時我是懵了,隻知道想把他手給掰開,忘記以暴製暴。

巴圖不客氣,看著我掰了老半天也沒把幸存者的手給掰開,他上來一拳替我解了圍。

巴圖這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幸存者後心口,幸存者聲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身子一軟趴在我身上。

我一臉通紅咳咳咳嗽著,但這時我還不忘對巴圖豎起大拇指,一來我是感謝巴圖的援手,二來我這大拇指也有說巴圖露餡的意思,就他這一拳,明顯以前是個武把子出身。

不知道巴圖能不能明白這我這兩層意思,他笑笑後就扛著幸存者往醫生辦公室趕去。

也該著幸存者點背,本來好好的B類生活這樣就被打破了,醫生看到我脖子上通紅的印記後,毫不猶豫的開了一張轉病房證明,幸存者一下成了A類病人中的“佼佼者”。

醫生建議我們過段時間再來看病人,可被巴圖非常堅決的給拒絕了,新的海洋考古隊現在都到達了雙子群礁島,就等我倆趕過去匯合,時間上根本拖不得。

我倆找個房間短暫的休息了一會,之後又來到A區的一個房間,這是幸存者的新家。

我們進去時,幸存者被嚴嚴實實的綁在了**,甚至他的嘴裏還被塞了一大團布,看的說不出的可憐。

但我一點憐憫的心思都沒有,我心說剛才被這瘋子那麽投入的掐了一頓,我不煩他就不錯了。

我和巴圖各自坐在了床的兩邊,巴圖把幸存者嘴裏的布拿了出來,接著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

我知道巴圖是想讓幸存者對我倆的戒備之心少些,但我對巴圖這種懷柔手段真的有點看不過眼,貌似逗狗就是這麽弄的。

可我打定主意不說話,就悶聲坐著,心說禍從口出,剛才就是多了一嘴,這才被瘋子掐了,現在安靜的坐著,想來禍事沾不上我的邊兒。

巴圖又哩哩囉囉說了一大通廢話,像昨天吃的什麽,今早幹了什麽這類的,反正都是些沒用的嗑兒,但他語氣掌握的很微妙,就像熟人間聊家常那般。

漸漸地,幸存者眼神平靜下來,而且他還不時對巴圖善意的笑了笑。

“好了,朋友委屈你了,我要開始問了。”巴圖溫柔的說完就一掏兜把照片拿了出來。

巴圖先挑了一張鯊魚的照片,放在幸存者麵前讓他看。

這張照片上鯊魚正張著血盆大口,一副要吃人的架勢,別看這照片我看過一遍,但現在看著心裏還有些發毛,可幸存者卻一臉平靜的盯著照片,甚至又看了看巴圖,問道,“這是你麽?”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巴圖也苦笑著一搖頭,換了另外一張。

這次是個海參的,幸存者還是一臉平靜,不過這家夥也真可氣,他扭頭問我,“這是你吧?”

雖然有句話叫別和瘋子一般見識,但我還是氣得哼了一聲,心說我哪長得像海參了,尤其我這臉蛋光溜水滑的,跟海參那凹凸皺巴勁能一樣麽?

反正我和巴圖算是倒了黴了,這一遝子照片下來,我倆被認成了好多海洋動物,巴圖基本上就在鯊魚、海豚、鯨魚這類上混了,而我比較慘,全是海參、水母、章魚這類比較怪的物種。

這樣過了一個小時,我和巴圖一無所獲,隻好中場休息般的退出了病房。

我倆在走廊裏一邊吸煙提神一邊商量起來。

我先問巴圖,既然這麽全的海洋生物都被幸存者看了一遍還沒讓他發狂,這是不是代表著死神不是海洋生物呢。

巴圖說有可能,隨後他又從兜裏掏出一組照片給我看。

這組照片都是人,可我一個認識的也沒有。

巴圖解釋道,“這些人就是上一批海洋考古隊隊員的生活照。”

我拿著懷疑的目光看著,“老巴,你不會認為死神是人吧?”

巴圖一攤手做個無奈的動作,“既然不是動物那隻能是人類,難不成真有死神麽?”

我心沉下去,心說如果真是人,那這事可就跟謀殺掛鉤了。

我沒敢往深了想,自己嚇自己沒用,還不如進去“問問”幸存者呢。

我和巴圖轉身又回了屋,巴圖還是老套路,溫柔的說了一通廢話作為開場白。

接著他拿出照片挨張挨張的遞過去。

這回幸存者有了反應,不過他反應不激烈,看樣反而像是在回憶,回憶這些早已跟他生死相隔的隊友們。

等照片全看完後,我和巴圖沉默了,還是一無所獲。

我輕聲對巴圖說道,“老巴,咱們走吧,看樣在這咱們得不到什麽信息了。”

巴圖苦歎一口氣,臉上現出一絲挫敗感,“建軍,你知道我本來是滿懷信心能挖到消息的。”

我點頭表示理解,但事實就是這樣改變不了什麽,我這就想站起身。

可這時巴圖靈機一動說了聲等等,他說還有一張照片沒被幸存者看。

等巴圖拿出來這張照片時,我愣住了,這照片分明就是幸存者本人。

巴圖抽空解釋一嘴,“建軍,我有個大膽的猜想,如果幸存者就是凶手呢?”

我冷靜的看著巴圖,心說這猜想確實大膽了些,但也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巴圖把照片遞了過去,幸存者看著自己的照片,臉上有些變化,一會迷茫一會皺眉的。

我和巴圖眼睛一亮,知道有情況,急忙貼近了看幸存者的表情。

可這時也真不巧,不知道哪來的壁虎,吧嗒一下從屋頂掉下來,正好落在了照片上。

我氣得一把拽住壁虎一丟,心說你這小家夥湊什麽熱鬧。

可就在這時,幸存者嗷嗷的叫喚上了,他嘴裏大叫著死神鬼煞的,身子也拚命的亂扭著,沒多久他就跟個螃蟹似的吐起了白沫。

我倆一看急了,這明顯是中風前的症狀,現在幸存者還綁在**,如果不給他鬆綁拉出去及時醫治,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但我倆剛把繩子結解開,幸存者就蠻力的掙脫出來,而且他在瘋狂之下這就要掐死巴圖。

可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他手到巴圖脖子處時一猶豫接著就一扭身掐起我來。

我本來心裏一慌以為巴圖會被掐,正想著救巴圖呢,沒想到幸存者還來個一百八十度大逆轉,又忘我般的掐起我來。

我這次可不給他機會,更不客氣,對著他脖頸打了一記手刀,讓幸存者在激動中昏了過去。

不過我也被嚇怕了,喘著粗氣退到了牆角,一來一下午被個瘋子掐兩回,這感覺可不怎麽好,二來我是被幸存者為什麽會瘋嚇這事到的。

等我緩了幾口氣,我就急忙問巴圖,“老巴,依你看幸存者會不會就是死神?”

巴圖沒回話,他也貼牆站著拿出一副沉思樣。

“建軍,瘋子的話不可信,咱們走吧。”過了一會巴圖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來。

反正我現在心裏是亂作一團,而看樣巴圖比我好不了多少,我也沒再問什麽,隨著巴圖一同出了精神病院。

回家後,巴圖跟海洋考古隊取得了聯係,約好一周後在雙子群礁島見。

其實乍一聽七天時間很多,但實際上我和巴圖在路上就得浪費五六天時間,留給我倆準備的時間真的很短。

我倆還是老規矩,我準備路上的吃喝,而巴圖則準備捉妖的一係列工具。

但這次我長了心眼,等把吃喝這類東西準備好後,我又特意把珍藏多年的一件寶貝帶了去,一把鎢鋼打製的軍刺,這也是當時我花了三個月的工資才從俄毛子(俄羅斯人)手裏買到的上等貨。

第二天下午,我們出發了,前半程的路線跟上次南海之行一樣,先火車再汽車的,等到了久違的南海,我們又被考古研究中心的一艘船接走,直奔雙子群礁島。

我知道不久後馬上就會見到那些海洋考古隊員,這可是我的新夥伴,本來借著途中的時間我和巴圖蠻可以先打聽一下這些新夥伴的資料,但我倆沒這麽八卦。

可我是真沒想到,當我們看到這群海洋考古隊員時,那裏竟有我認識的一個老熟人。

當時我和巴圖看著他愣了,而他看我倆也愣了,就我們三的表情也把其他人都弄得一愣。

“盧建軍?巴圖?”那人先不相信的開口問道。

“古力?”我和巴圖一同說。

隨後我們都大笑起來,事隔魔鯨事件兩年後,沒想到我們竟能用這種方式再見麵。

我高興的使勁拍著古力的肩膀,幾年不見,這小子別的都沒變,膚色倒是白了不少,而且我真都懷疑古力是怎麽弄得,本來好好一個捕鯨投擲手,現在怎麽搖身一變成了考古隊員呢,這跨行跨的可夠遠的。

當然了,我們這也是初逢老友的興奮一通,之後就各自回到該有的狀態上。

我們和其他考古隊員打了招呼,尤其還熱情地跟隊長吳昊義握了握手。

吳隊長五十多歲的年紀,長得挺魁梧,不過他看人時總飄來飄去的目光卻讓我覺得這人很膽小。

他跟我們客氣幾句後就喊來了古力,“二位,既然你們跟古力認識,那就讓古力帶你們去了解一下海底城的資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