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九 鏟除唐妏儀
那晚逐玥離開以後,隔日的下午才返回祝家。
祝憐南答應了阿川回家以後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她忖度著,幾次想詢問的話,又咽了回去。
逐玥現在就好比祝家的住客,與人基本無交流。人的性格很難輕易改變,這次突然大變祝憐南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慢慢也理解了為什麽祝九京將她留在家應該另有打算。
幾日後。
粟冗魘和胥盡歡在晚上時突然降臨到念昔小館。
祝憐南正在台上彈琴吟唱,阿姐那首歌是她每天晚上必唱的曲目。
他們倆人的到來引來了一陣不小的**,他們看起來有些急,對台上的祝憐南勾了勾手,示意她下來。
阿川在吧台旁手中端著酒,略帶奉承的說:“冗魘哥大駕光臨,還真是讓這裏瞬間蓬蓽生輝了!”
冗魘側頭看了她眼,扯過一抹淡淡的笑,“老九出事了,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阿川呆住,半晌沒反應過來。
九爺不是去餘市了嗎?
在唐斯年的地界怎麽可能出事,那唐斯年....
她大眼瞪圓聲音有些顫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胥盡歡接過話道:“聽說現在還在昏迷,具體什麽情況不太清楚...”
祝憐南蹦蹦跳跳的從台上下來,這一路碰到熟悉的顧客還笑著閑聊了幾句,等到他們麵前的時候端起吧台上自己剛才放的酒杯喝了口,笑著問:“今天怎麽這麽有空過來?想喝什麽盡管點,我請。”
冗魘拒絕的搖了下頭,“憐南,東西帶好我們要走了。”
祝憐南一愣,“去哪兒?”
“醫院,等你哥回來。”
祝憐南手中的酒杯啪的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祝九京此次去餘市是幫唐斯年鏟除唐妏儀。
要說這件事情,他們暗中籌備了兩年多...
說是鏟除也不是那麽準確,準確的說應該是為民除害。
唐妏儀的手有多髒誰人不知?但是她國外的勢力很龐大,唐斯年為了調查她背後的神秘組織,更是花費了好幾年的時間。
外人都說唐斯年混/黑,其實那隻是他的表麵,他此生最恨的就是黑。
但要將她們一網打盡,他表麵不能太幹淨,隻能將自己包裝成看似和她們一樣的人,有強烈的競爭關係,這樣才更容易去調查。
在祝九京與祝怨結婚後,祝九京對唐斯年的生意上發出了攻擊,處處打壓他,表麵一片祥和,但數據騙不了人,在外人來看兩個人似乎鬧了什麽矛盾。
唐斯年早就做了準備收網的想法,他這麽多年裏和警方一直在打配合,背後的勢力在唐妏儀這兩年頻頻出現狀況後,似乎想再加入一個有實力的合作人。
唐妏儀輔助新的合作人在其中牽線,唐斯年和她是死對頭,所以唐斯年希望祝九京來幫他這個忙。
上次祝九京帶著祝怨回梁家的時候,梁老爺子把他叫去書房裏痛罵了一頓,便是因為此事。
老爺子責備他沒有早點上報這麽重要的事情,女兒梁秋娉已經死了,他剩下的這個小外孫可不能再出現任何問題。
但仔細一想祝九京畢竟是在做好事,即便會發生危險,老爺子也能衡量出利與弊,在家國麵前必要的時候應該犧牲小愛為大愛。
唐妏儀這個蛀蟲令多方困擾了好多年,她每次都能將自己摘的幹淨,即便查到了她也找不到有關於她犯罪的證據,到最後一樣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本來這些事情是冗魘一直在背後牽線運作,他與祝九京的關係,完全可以全權代表。
最後祝九京還是選擇了親自過去,並且將冗魘和盡歡全部留在了家裏,一個都沒有帶過去。
他走前還逗趣著說,“我要是回不來,公司就給你們倆個了,憐南,也靠你們了。”
冗魘低頭點了支煙,難得的吐了句髒話,“滾你大爺的,你自己的妹妹自己照顧,靠我們做什麽。”
他低頭淺笑著,呢喃道:“沒回來,我就是去找她了。”
祝九京去餘市後根本沒有和唐斯年見麵,他一直在酒店裏,等待唐妏儀聯係他。
他的目標隻有唐妏儀和她背後的勢力,但這次隻要將她人贓並獲,外麵的事情就會跟著有著落。
唐妏儀是很縝密的人,遛了他幾日,連影子都沒見到。
最後祝九京發了脾氣,惡狠狠的告知對方取消合作。
九爺的脾氣向來不太好,被遛了幾次自然不爽。他帶著一批人從酒店離開,在準備回嶼析的路上唐妏儀再次打來電話,這次痛快的告知取貨的地點。
他們兩個都在賭,很顯然唐妏儀輸了,她們不敢失去一個有權有勢的合作夥伴。
祝九京的耐心消失貽盡的對著電話警告道:“但願這次沒有耍花樣,我本人親自過來拿出了全部誠意,儀姐也別太給臉不要臉,這生意我做與不做都成。”
他說完果斷的掛斷了電話,整個車隊立刻掉頭,隨後四散開來向各個方向行駛像是故意在做障眼法,畢竟一隊豪車在路上走有些太紮眼。
他們所有的舉動,全程都有人實時和唐妏儀還有孟爺匯報,唐妏儀聽後讚賞的點頭,“到底是做大事的人,警惕性十分的高。”
孟爺依舊有幾分擔心,“我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像是個套。”
唐妏儀拂麵輕笑道:“孟爺想的未必太多了?
這幾日觀察下來,他的確排除了我們所有的疑慮。
況且人家親自過來,要求我親自過去也沒有什麽不妥,畢竟日後要長期合作的嘛!
孟爺怎麽歲數越大,這膽子越小了?”
唐妏儀腦海裏浮現祝九京的模樣,臉上的笑便抑製不住。她若是年輕幾歲,估計早就對他下手了。
她向來風流,誰人不知?
孟爺歎了口氣,“憑他唐斯年那小子以前的關係,你竟然能主動找上他,你不覺得對方是將計就計?”
“現在是利益的時代,我看中的就是九爺的家世還有他平日的做派,而且一山不容二虎您沒聽過嗎?
兩個高傲的人,放在一起比肩,又怎麽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呢?”
她對著手下勾了勾手指,對方連忙為她披上了大衣,吩咐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