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晶拎著一襲火紅的狐裘披風,邊往屋裏走,邊說道:“主子,大夫人差人來,宴請您去花園賞景,說是黎世子也會去。”

正在埋汰夜滿的兩人,同時一頓,涼清想的是,趙芸芸又出什麽幺蛾子?而鍾離寒野想的是,黎躍麽?跟他爭清兒的,都是該死的!

“啊……!”剛繞過屏風的玉晶,尖叫出聲,縱然淡定沉穩如她,也被驚嚇到了。

她家主子的床榻之上,怎麽會有,有個男人!

“**·賊!納命來!”玉晶咻的抽出腰間的軟件,指著鍾離寒野而去。

後者側身過來,露出一張柳葉刀削出來的精致俊臉。修長的手一指,玉晶便拿著劍頓住。

“清兒,她要殺我!”鍾離寒野那語氣裏,怎麽聽怎麽委屈。

葉陽涼清手一揚,玉晶便能動了,傻傻的站那兒不知道如何是好。

“鍾離寒野,未婚夫。”涼清說的隨意,玉晶聽得驚悚。

鍾離寒野親自伺候涼清穿戴好,直到接過玉晶手上的火紅狐裘,玉晶才回過神來。

掏出一顆綠油油的山蘭果,遞給涼清,涼清亮晶晶的眸子瞬間發光,疑問的看向鍾離寒野,給我的?

鍾離寒野伸手捋順她的發,磁魅的嗓音響起:“給清兒的,我的東西都是清兒的。”

涼清默默接過山蘭果,哢嚓一口酒咬上去,吃的歡脫,而心下裏,不由的分析著這男人有什麽企圖。

即便她應了他的求親,但在她眼裏,鍾離寒野隻不過是一個合作夥伴兒,商場裏,沒有絕對的合作。

鍾離寒野心裏堵得慌,涼清明顯的防備,讓他渾身無力。

幾人慢悠悠的緩步到花園,趙芸芸已經跟黎躍說上話兒了。

“黎世子,我家涼清還小,不懂事兒呢!老爺又寵得緊,這丫頭任性極了,還望您多擔待擔待!”

黎躍微仰著頭,傲氣極了,不滿的說:“哼!無知的丫頭,還不知道錦官城的凶險,隻知道在葉陽家囂張跋扈!”

“哪兒有,涼清還是很規矩的!”趙芸芸語氣不爭,明顯敷衍。

而黎躍聽著,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趙芸芸親自給黎躍添上茶水,氤氳清香的茶讓黎躍平複了幾番心緒。

隻是當他看見涼清緩步走來的時候,騰的立馬站起來,滿臉的憤怒。

“堂堂大家閨秀,竟然與一男子同進同出,真是有辱門風!”黎躍氣急了,在他眼裏,涼清成為他的妻子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即便涼清燒了聖旨。

鍾離寒野勾唇一笑,還故意大動作的攬著涼清的腰,姿勢曖昧極了。

涼清也不掙脫,隻是疑惑的看著他。

未婚夫妻的條約還包括這些?

“葉陽涼清!你這個不檢點的女人!”黎躍氣的滿臉漲紅,飛身疾馳而來,拔出軟件就刺向鍾離寒野。

隻是在他接近兩人的瞬間,一股淡雅的不知名香味傳入涼清口鼻。

好似突然饑渴似的,涼清忍不住深吸幾口,這種控製不住的渴望,讓她恍惚幾許。

鍾離寒野攬著涼清的腰,輕鬆的跟黎躍對打。

幾個回合下來,黎躍頓住,這男人,竟敢戲耍他!

再度攻擊,黎躍另一隻手不停的發暗器,盡管如此,依然進不得那兩人的身。

片刻,涼清突然忍不住細微的顫抖起來,附在骨頭之上還未清除幹淨的胎毒,頓時貓兒聞著腥一般,劇烈的活動起來。

啃噬的滋味,骨頭上密密麻麻的酥疼,還有傳入腦神經的刺痛感,讓涼清越來越劇烈的顫抖。

“清兒,清兒!你怎麽了!”鍾離寒野頓時手忙腳亂起來,神色緊張的看著涼清,緊緊抓著她的雙臂,上下查探她是否在混亂中受了傷。

“主子!”玉晶慌張頓足,不知如何是好。

涼清顫抖著唇說不出話來。

趙芸芸慵懶的坐在石凳上,纖手撚起一塊糕點,神色悠閑的放進嘴裏。

賤丫頭,看你跟我叫板兒!嚐到苦頭了麽。

黎躍眼看著鍾離寒野沒防備,一間刺過去,全身心放在涼清身上的鍾離寒野,等到危險來臨時,才反手反擊。

噗!劍入皮肉的聲音之後又是“砰”的落地聲,黎躍刺了鍾離寒野手臂一劍,卻被他掃到地上,內傷深重。

抱起涼清,鍾離寒野便坐到石凳上,將涼清放在自己腿上,正要輸送源氣,卻被涼清一把抓住手腕。

“毒……胎毒……疼……!”蒼白的臉,顫抖的唇,涼清字不成句。

“呀!涼清,你這是怎麽了?”趙芸芸演著戲,心下要笑開了花。

涼清渾身冒汗,斜著眼看了趙芸芸一眼,那股無名香不停的從趙芸芸身上傳來。

體內劇烈活動的毒素更加瘋狂,涼清劇烈的顫抖,慘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

“清兒!”鍾離寒野大吼,那雙漸漸無神的眼緩緩閉上,呼吸越來越弱,心跳越來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