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重重的呼氣,忽視倒進黑土裏的敗家魚,來到那兩隻溢出龍翔精露的白玉盤子邊,用剛剛順手做成的白玉勺子小心的舀進白玉瓶子裏。

細細一看,那被龍翔精露滋潤的黑土越發的黑亮,還有一股淡淡的精露香。

每個白玉盤裏還剩餘淺淺的一層,意在留香,能讓更多的龍翔花吐露。

小心的蓋上瓶蓋,放在白玉石上,這會兒涼清才能抽回被龍翔精露僅僅吸引的眼光和思緒,打量打量這個偌大的空間內的其他事物。

龍翔花右邊隔一人能走的白玉石道,鋪了一地的紫土,粗略一看,跟黑土極為相似。但是聚在一堆在陽光的反射下,很是清明,神秘的紫色時而淡淡的好似高貴的女王,時而深幽的好似邪惡的巫師。

紫土上生長著一株株半人高的小樹,枝葉繁茂,主莖粗壯,枝椏稍顯細長,每個枝椏上細細密密的長著深綠色的樹葉,而主莖頂端正冒出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暗紅色果子,果子無味,以涼清來地源大陸的閱曆,還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果子。整個白玉石台內部隻有三株這樣的小樹,把紫土占得慢慢的。

弄不清楚索性不去費那個時間和腦力,涼清再度做了幾個玉瓶,這次瓶身更加圓潤龐大,瓶頸也短了些,多留了空間來裝龍翔精露。

回過神來的金絲銀魚“咻”的串到涼清眼前,靜謐的空間內突來一陣細弱的風流。

涼清淡然的看著眼前這條魚,魚眼幾乎占據了魚頭的二分之一,閉上的魚嘴稍扁,幾乎成一條細線。被怒氣充斥的金絲銀魚,魚嘴大張,細密的小尖牙左右磨動著,好似準備咬掉她一塊肉。

玉手點兩點金絲銀魚的腦袋,好心情的撫了撫。那條暴怒的小魚居然很是受用的乖乖不動,順便輕吐了兩三顆泡泡。

“乖,要聽話。”

“咕嚕……”又是幾顆泡泡。

“去外麵等我,少吃點兒花。”涼清淡笑道。

小銀尾一擺一擺的就朝著樓下遊去。

涼清彎腰將剩下的四個白玉盤內的龍翔精露裝完,這才起身伸伸腰肢,扭*,活動活動筋骨。

兩隻白玉瓶子被涼清塞到肚子上的橡脂衣袋內,整個小肚子股股的讓人看著以為是有三四個月的身子。

隨手掏出幾顆丹丸,也不看看是什麽品種型號,直接就放進嘴裏嚼,飛身出了玉石柱。左手一抓,那條鞭子和精鐵劍就到了涼清手中,鞭子就纏在腰上,劍背在背上,用鞭子固定。

“主人,那股波動還要去尋嗎?”碧兒提醒道。

“唔……”差點兒給忘了!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愛忘事兒。

沉下思緒,放出幻識,探尋那股細微的波動,整個小樓二層除了從一樓上來的樓道一個出口,就是那扇貼著清綠葉子的窗戶,再沒其他往上或者往下的出口。

而那所謂的波動,當然不是龍翔精露,也不是那不知名的果子散發出來的,整個樓層的所有物品被涼清掃射了一遍,除了發現一些比較新奇的東西外,還真沒找到找到波動的來源。

沉吟片刻,涼清決定今天先回去,這小樓又跑不掉不是?

好心情的拍拍肚子上的龍翔精露,心情很是雀躍。這小樓從今日起就姓葉陽涼清了。

不是姓葉陽,而是葉陽涼清。姓葉陽的雖然不多,可也不少啊,而姓葉陽涼清,就那麽一人。

就算這樓有主人,她葉陽涼清也要死乞白賴的蹭,卑鄙無恥的奪。

什麽叫死乞白賴?

啥是卑鄙無恥?

她可不曉得!

抬腿朝著樓道而去,一到階梯處,那股壓力再次襲來,比之上來之時還要濃烈幾分,好似在懲罰葉陽涼清拿了它的東西。

果然是上山容易下山難啊!

到了一半兒,涼清已是滿頭虛汗,呼吸緊促。可是心下確實十分高興的,因為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源氣慢慢的變得越加精純,源力越加變得身後,就像將氣體的東西壓縮成**那樣,是一種質的改變,而不是簡單地量的增加。

淡淡的一白團兒從寒煙湖上那塊小洞裏冒了出來,隱隱約約能窺見那條乳黃色的搖曳身姿。

坐在石凳上的鍾離寒野身軀一顫,雙眼發光的看著湖麵。而結界也自動將他包裹,隱藏。

“嘩”的一聲,小人兒破水而出,帶起一片細小的水珠,飄揚在散發著繚繞煙霧的湖上,更是給死寂的湖麵添上了一份靈動和生氣。

葉陽涼清剛一站定,“噗”的一聲,金絲銀魚跟著躥出水麵,擺尾“遊”到涼清身旁,兩隻魚鰭還分別往兩邊伸伸。

瞧著這流氓魚一副悠閑雷打不動的模樣,葉陽涼清就心下鬱結。

源氣縈繞,手指一彈,小小的魚身仿若一離弦的箭,飛射而去,足足震開了十來米遠,金絲銀魚翻了個身,兩鰭煽動,魚尾輕擺,委委屈屈的遊了回來。

這會這條小魚倒是長了記性,乖巧的停在涼清一米開外,一雙珍珠眼水亮水亮的,魚嘴扁扁,小模樣好不可憐!

葉陽涼清一直以來,豐富的,絕對不是同情心。所以金絲銀魚那招,沒用!

飛身而起,撤開腳底的那最後一層源氣,來到放外袍那個亭子,還沒到亭內,就能一眼得見亭內什麽也沒有,光滑的石桌石凳上,一覽無餘。

放出幻識查探,依舊一無所獲。

難道是遭小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