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陰陽師
此時那個人形的雪堆已經被石頭給扒開了一點,露出一塊黑色的布料,看上去像是衣服的一角。
秦勇在背後取下自己的長槍。他的槍身可以分成三節,是可以拆開的,平時就分開背在背上,那樣就不容易引人注意。
隻見他把長槍組合上,槍尖插到雪地上,大喝一聲,用力的向上挑動,那躺在雪堆之下的屍體被他一下子就給挑了起來。
他的長槍雖然看上去泛著銅光,可是我知道絕對不會是用銅做成的,因為銅沒有韌性,彎了之後很難再自動複原。可是他的槍身有很大的幅度,應該是用一種特殊的金屬打造的。
隻見血花落下,雪地上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人,那人看上去年齡在四五十歲左右,被秦勇一槍挑起。現在仰麵躺在雪地上。
這人的眉毛和頭發上麵都已經結冰。看樣子死在這地方最少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他的脖子上麵有一道劃痕,明顯是被人用利器一招劃開了喉嚨所致。
帶著我們進來的紮西吉多看到死人,嚇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我們這時候也懶得理他,趕緊上前去查看那個死人。
胖子取出來手電筒,照到那人的臉上,一看到這人的容貌,我們都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這人瘦的皮包骨頭,臉頰深陷,如同一隻骷髏,皮膚不是正常的顏色,而是微微的有些發青,一雙眼睛大大的睜著,如同死去的金魚一般。
一看到這人的相貌。那秦勇就開口說道:“這人是日本的陰陽師,他們修煉邪術,所以身體比常人瘦很多,而且皮膚發青。”
聽到他的話我才知道這人皮膚的顏色是因為修煉邪術才變成的這樣,並不是死了之後凍成的,為了驗證他的話,石頭彎下腰。在這人的腰間一陣摸索。
我們都知道這些日本的陰陽師身上都會帶著一個八岐大蛇形狀的玉佩,所以檢驗他們是不是日本陰陽師的最有利證據就是他們腰間的玉佩。
隻見石頭摸索了一會,然後在那人的腰間拿出來一塊綠色的玉佩,正是我們見過的八岐大蛇的模樣,而且上麵的日本字也跟我們見過的一樣,寫的都是八岐使者。
確定了這人的身份,我的心中有些激動,隻有師父一人在跟蹤這些日本的陰陽師來昆侖山,難不成這個陰陽師是師父殺死的?
我趕緊把周圍的積雪給掃開了一點,檢查了一下現場,可是除了這日本人留下的血之外,再也沒別的發現。
這時候秦勇卻是一聲不響的圍著周圍轉了一圈,不停的在那些留下打鬥痕跡的樹木身上仔細的查看著,然後開口說道:“這人是被人給伏擊而死,一劍封喉,不過伏擊他的人明顯受到了別人的夾擊,到最後經過了一場惡戰才逃走的,這些陰陽師的人數應該在五個以上。”
秦勇是武術大家,他查看過現場做出的推論應該比較可信,不過這樣一來也讓我更加擔心,師父被人圍困逃走,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我們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現場,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這地方前幾天應該剛剛下過一場雪,所以連那些人的足跡也沒有留下半點,讓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追擊。
大家夥隻好又回到了火堆旁,紮西多吉被那陰陽師的屍體給嚇得不輕,這人雖然厚道,但是並不傻,通過我們的剛才的表現就知道我們不是普通人。
隻見他小心翼翼的向我問道:“大兄弟,我隻是個什麽都沒有的牧民,你們不會害我吧?”
我被他給逗得差點笑出來,趕緊說道:“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是壞人。”
雖然我這麽說,可是紮西多吉哪裏肯信,望著我們的眼睛裏麵充滿了疑惑和畏懼。
我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麽再來安慰他,胖子那家夥卻是湊了過來,一屁股坐在紮西多吉的跟前,把他給嚇了一跳。
“我們幾個人都是警察,你看到剛才那個死人了吧,那家夥是日本人,這昆侖山裏麵有寶藏,那些家夥想要進來偷寶貝,我們是來抓他們的,你好好表現,出去以後也給你記功。”
胖子那家夥吹牛唬人很有一套,現在一本正經的跟紮西多吉說著,到真有那麽幾分味道。
紮西多久是個老實巴交的牧民,根本就沒見過什麽世麵,這一下子就被胖子給唬住了,雖然怎麽看我們都不像是警察,不過心裏麵還是信了七八分,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坐到地上,心裏麵記掛著師父的安危,所以臉色並不怎麽好看,石頭看到我的樣子,挨著我坐了下來,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你師父本領高強,不會有事的。”
這家夥平時話都不會說,別說安慰人了,那生硬的語氣聽得我一陣尿急,不過我知道他是真心安慰我的,心裏麵還是感覺有些暖暖的,對他說了聲謝謝。
石頭現在跟以前相比變了很多,以前這家夥你要是不問他,保證三天連個屁都不放,而且一條到晚苦著張臉,好像別人欠他多少錢似得。
現在的石頭經常還說兩句,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而且這家夥已經開始懂得關心和安慰人,這是讓我最覺得感動的地方。那張苦瓜臉也不再一直拉著了,時不時的還會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感覺到石頭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很溫暖,記得這家夥以前,由於身體血液的特殊,所以渾身都是冰涼的,現在居然和正常人一樣了,我心中暗暗的想到,應該是那蛟龍血和真龍的魂魄讓他發生的改變,不過這種改變挺好,至少不再像塊冰冷的臭石頭。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在紮西多吉的帶領下繼續向前走,等到了中午時分,紮西多吉有些激動的指著前麵,對著我們喊道:“看到沒有,前麵有個山溝,那老道觀就在山溝裏麵!”
我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隻見前麵的雪山果然被一道山溝給分成了兩半,那山溝的位置距離我們大概還有兩三裏地。
看來馬上就要找到那座道觀了,我馬上就要見到師父了,我的心中忍不住的有些激動,不由的向前加快了腳步。
可是等我們走到山溝邊上向下望去的時候,大家夥卻都傻了眼了,隻見這道山溝足足有三四百米深,一直向前,然後隨著山脈的走勢轉了一個彎,這時候我們望到的山溝裏麵裏麵除了白色的積雪,居然什麽東西都沒有。
我有些吃驚的望著紮西吉多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座道觀呢?”
由於胖子那家夥說我們是警察,這讓紮西多吉跟我們解除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現在聽了我的話之後,有些緊張的回答道:“當年我來這地方的時候還小,具體位置實在記不清楚,隻知道它在一道山溝裏麵,我覺得我們沿著這山溝向前走應該就能看見了。”
聽了紮西多吉的話,雖然我現在很著急,可是也沒有任何辦法,我們隻好按他說的,繼續沿著這道山穀向前走。
隻是走了沒有多久,一直走在最前麵的石頭和秦勇卻是突然停了下來,隻見石頭在背後抽出他的黑刀,而秦勇也在背上取下自己的長槍,飛快的組裝起來,兩個人都緊張的望著前麵的雪地,一臉的凝重。
“怎麽回事?”我們看到他們的樣子都嚇了一跳,知道肯定有什麽情況,胖子那家夥開口問道。貞役何血。
“前麵的雪地裏麵有東西。”石頭沒有回頭,緊緊的盯著前麵的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