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奴究竟也不清楚,不過依老奴看來,那趙斌定然是鍾情於瀟姑娘,那天婚禮上,他看著瀟姑娘的眼神,便一目了然了。”

淩初點了點頭,大概的,他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你且回去吧,我讓賬房支一些銀子給你,回去為你的婆娘治病吧,至於瀟羽那裏,我想福叔是個聰明人,你自然是清楚到底要該怎麽去做得。”

福叔連忙點頭稱是,然後對著淩初千恩萬謝的回去了,淩初對著福叔,隻是敷衍的笑了笑,福叔去賬房支了銀子,這事情,便是這麽過去了。

福叔走後,淩初思索著皇上交給他的事情,究竟是該如何去做,他雖然是朝中重臣,卻隻是一個武將,隻是管著帶兵打仗的事情,那些文官的事情,淩初向來是不太過問的,況且拓拔將軍向來是不喜歡自己與那些文官在一起廝混的。

淩初這下便是做難了,安玲瓏乃廢妃,時隔多年,進宮一事定是會遭到眾大臣的反對,難過的是,自己和那些文官並不熟悉,該是要如何與他們說道。

思來想去,淩初還是覺得,這事情便是要從瀟誌遠那裏撕破一個缺口,瀟誌遠怎麽說,也是文官,而且自己手裏,還攥著他的把柄,不怕他不聽自己的。

淩初這樣想著,也真真的就這麽去做了,不過淩初清楚,自己在去找瀟誌遠之前,必然還需要去一趟太廟,看看安玲瓏才是。

事情刻不容緩,於是大中午,淩初稍作休息,收拾了,便吩咐人準備了馬匹獨自往著山上的太廟去了。

不多時,淩初已經騎著馬,到了太廟,再次來這裏,有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覺得上次和瀟翎一同來這裏時,還如夢一般。

淩初下了馬,將馬牽住在旁邊的柱子旁邊,淩初獨自一人踱步進了太廟,於是便想起來,自己割袍斷義時,給瀟翎的那塊布巾,上麵明白清楚的用金絲線繡著瀟翎的名字,竟是不知道,她是否明白自己的心意。

淩初納悶著,一邊想著,一邊往著太廟裏麵去了,何況,他還叮囑了瀟翎回家了之後,便是要將那布巾給燒的燒的灰飛煙滅,不清楚瀟翎究竟是聽話了沒有。

“阿彌陀佛,少將軍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有失遠迎,還請少將軍見諒。”剛一進門,還沒有走過幾步之餘,那師太馬上就圍了過來。

淩初一抬頭,這才將自己的思緒從瀟翎那裏給拽了回來,想起來了自己今天千裏迢迢來太廟的正事。

“阿彌陀佛,我想找繡妨。”那師太抬起眼,用著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淩初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向著師太行了禮。

“不知將軍找繡妨師父有何事?”那師太朝著安玲瓏的屋子裏麵看了一眼,繼續向淩初問到。

“想必前幾天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您都已經知道了吧,我與那瀟家姑娘本來是金玉良緣,可誰知竟有這樣一檔子事情,到底不知道是福是禍,

昨天夜裏,我做了一個夢,好生的奇怪,便來找繡妨師父一探究竟。”

淩初雖然這麽說著,句句有理,可是那師太還是委婉的拒絕著,想來是並不同意淩初見繡妨,也不知到底是何原因。

“既然如此,倘若將軍不嫌棄,貧道願意為將軍說道說道,將軍何必非要找繡妨呢,況且這幾日裏,她身體不大舒服,不適合見客。”

幾句話說完,淩初心裏便清楚了,那安玲瓏馬上就要進宮了,而如今她已然是皇上的女人了,怎麽還可以為那些凡夫俗子陪著聊天,看來她還真真是信心百倍。

“我清楚繡妨小師傅她得的是什麽病,你且去如實的告訴了她,到底是見與不見,還請她聽了之後,再應定奪。”

師太也是拗不過淩初了,不過看著淩初說話語氣模樣,行為作風,好像是已然清楚的了解了繡妨和安玲瓏之間的故事一般。

如此說來,師太便也是無理由阻攔了,便一個轉身,朝著安玲瓏的房門進去了,過了半晌,師太說了,向著淩初說了,繡妨同意了見見他。

這也是在淩初意料之中的事情,同是皇上身邊的人,也都是有了共同的利益,這麽說來,本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的生疏。

淩初進去,安玲瓏正跪在了一尊佛像麵前手裏拿著佛珠,念念有詞的模樣,淩初放下了門簾,安玲瓏也絲毫不受到淩初的感染。

“師父,畢了罷,弟子確實是有些事情,想與師父說與一說,還請師父看在弟子可憐見的份上,同弟子說一說,解了弟子的困惑,弟子定當湧泉相報也。”

安玲瓏嫣然一笑,就從淩初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安玲瓏就清楚淩初是要做什麽,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計。

“將軍請坐。”安玲瓏說著,便從跪著的墊子上站起身來,同淩初坐在了一旁的位子上,好說話一些。

“不知將軍所問何事?”安玲瓏眉目清閑,她的帽子下麵,已然長出了一些濃密的短發,那天跳舞時,帶著假發,倘若著如瀑布一般的頭發真的是長長了,真是好看極了。

“想必我與瀟府的事情,師父已經清楚了吧,那幾天以後,我便是寢食難安,昨天夜裏,做了一個好生奇怪的夢,不知道該如何理解,便來找師父了。”

“哦?那真是承蒙將軍厚愛,不知將軍到底是做了什麽樣的夢,可是方便說與貧尼聽聽?”安玲瓏的手裏還是放不下那串佛珠,讓人看著,倒真是像一個正經的小尼姑。

“也並非是我矯情,非要尋師父說道說道,隻是真是驚奇萬分,我昨日夢裏,好像是出現了姑娘的身影。”

安玲瓏一聽,也隻是輕輕的笑了一聲,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出家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將軍說笑了。”

淩初一聽,想必是安玲瓏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著,“師父姑且別惱,想來是我唐突了,這才讓誤會了我的意思,昨日夢

裏確實是姑娘,可我卻未曾出現在夢裏。”

安玲瓏依舊一臉的淡然,像是憂鬱平靜的大海,淩初心裏暗暗思襯著,果然是皇後娘娘,城府竟然是這樣的深重。

“既然是這樣,那將軍便將昨日裏將軍做的夢與貧尼說說也罷了。”淩初想了想,便說了出來。

“昨日裏,我夢見師父身著鳳袍,美豔非常,一群宮女太監前簇後擁進了皇宮,眾人跪拜於師父腳下,場麵是相當的壯觀。”

安玲瓏一聽,手裏的那串佛珠掉落了在地上,她心心念念的,居然讓淩初這麽給說了出來,難道,他真的是皇帝派來的。

淩初蹲下去,為安玲瓏撿起來了地上的那串佛珠,“師父這是怎麽了,怎的這般不小心,居然是將這佛珠給扔了呢。”

淩初起來,將那佛珠遞給了安玲瓏,安玲瓏並沒有接,淩初便順勢,將那串佛珠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你已經知道了?”安玲瓏一改剛才素淨的模樣,眸子中多了幾分的狠辣,有了幾分皇後的精神。

“是,自從我第一次見娘娘的時候,便知道了娘娘的身份,也便是從那個時候就知道,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會再次東山再起。”

淩初說完,安玲瓏隻是清淺的笑了一聲,她想起來,上次來太廟裏麵自己就想著陷害瀟翎和淩初兩個人,竟是白白的被他們兩個人給跑了,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清楚,究竟自己哪裏出了錯,露了馬腳,這才讓他們給逃了。

而現在想來,當初還幸好是有了淩初的陪伴,要不然自己若是真真失手,將瀟翎害出來一個好歹,那自己現在,豈不是要後悔死了,自己是要怎麽和姑姑交代才是啊。

“將軍果然是好眼光,不光眼神犀利,目光有神,還文武雙全,學富五車,真是令人佩服啊。”

淩初知道安玲瓏話中有話,便也沒有繼續接著安玲瓏的話題,沉默了下去,也是不再說話。

“玲瓏還未請教了將軍,上次石子路一事,將軍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未雨綢繆的。在馬腳上麵纏了棉布。”

一聽這話,淩初一臉的詫異,這安玲瓏到底是想做什麽,這事情自己不提也便是罷了為何她自己倒是給提了起來。

“娘娘當真想聽?”淩初反問過去,安玲瓏點了點頭,眸子裏透露出幾分的誠懇,淩初心裏更加的疑惑了幾分。

“娘娘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難道從來就沒有去過後麵的山峰麽,那邊有個懸崖,站在懸崖上,太廟門前的事情,看的是一清二楚。”

淩初說罷,安玲瓏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般,可憐她在太廟裏待了這麽久,居然不清楚這後山懸崖的妙處。

不過安玲瓏轉念又一想,那後山的懸崖怎麽說,也是要離這太廟十萬八千裏,他兩人站在懸崖上,任憑怎麽用力,都不會將太廟前的光景看的一清二楚才是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