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婢女這樣說著,可是看陳氏的模樣,她好像並不生氣,還是笑吟吟的模樣,“是啊,我知道,瀟翎那丫頭,管教自己的下人,還確實是有一手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那一池子的冰水給把腦子給凍活了。”

陳氏想了一會,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便又繼續問道,“那你有沒有去找曲兒啊,她不是我安排在瀟府裏麵的人嗎,安排這個人可真的是太不容易了,費了我好大的勁呢,這時候,便是該用她的時候了。”

那婢女點點頭,聽見陳氏誇瀟翎,也並不吃醋,她繼續說,“那曲兒奴婢去找過了,根本找不到她,奴婢又沒有辦法進去,所以說,就沒有和曲兒聯係了。”一聽到這裏,陳氏突然之間,便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找不到,你告訴我什麽叫做找不到,你沒有按照事先說好的吹口哨喊她出來嗎?”陳氏緊張的問著,那婢女狠狠的點了點頭,“吹了,奴婢就按照夫人您說的辦了,可是好久,那曲兒都沒有出來。”

聽丫鬟這麽說,陳氏便猜出來了幾分,那瀟翎必然是知道了曲兒的身份,這曲兒自然是留不得了,陳氏眼睛一瞪,緩慢的抿著嘴裏的一口茶水,問著旁邊的婢女,“那你可曾聽到了一些消息?”

那婢女高興的點點頭似乎十分得意的模樣,“不過,奴婢在門口站了一會,聽到了裏麵的消息,”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聽說,昨天那三姑娘被少將軍救了以後,便昏迷不醒,不過還沒有死,隻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醒過來而已。”

陳氏點點頭,還沒有醒過來,就算是這樣,那瀟翎也是九死一生了。“這次,一定不能讓瀟翎再逃了,她就算沒有死,現在也是九死一生了,我們絕對不能再讓她滿血複活,要讓她就在這次,命喪黃泉。”

陳氏狠狠的說著,旁邊的丫鬟隨聲附和著,“是啊,那曲兒不是我們的人嗎,我們隻要讓曲兒在瀟翎的藥裏麵下毒,這樣子,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瀟翎,任憑她再怎麽神通廣大,都回天無力了。”

那丫鬟學著陳氏的口吻,跟著陳氏久了,她的言行舉止,也有了一些影響,神韻,眉目之間,也是像極了陳氏的模樣。那陳氏手一伸,“不可。”陳氏吐出兩個字,繼而又繼續的說道,“那曲兒已經暴露了,我們再用,也隻是失敗。”

暴露,那丫鬟不知道,這暴露是從何說起,看曲兒那樣的謹慎,怎麽也不會想到,曲兒已經暴露了,不過她也不敢多問,畢竟陳氏心裏想的東西,她是沒有權利知道的。“那曲兒現在在三姑娘哪裏……”

丫鬟弱弱的問著,陳氏嘴角動了動,淡淡一笑,“曲兒,肯定是要除了她,可是呢,我們不能動手,要不然很快就會暴露了自己,這殺了曲兒啊,還是有一定的學問的,最好,讓瀟翎親自殺了她。”

丫鬟認同的點了點頭,陳氏的

心狠手辣是眾所周知的,她這樣做,丫鬟一點也不奇怪,而且丫鬟一定知道,陳氏一定會安排的天衣無縫,就像上次借著馬車出事,連人帶著車一起翻下了湖裏一樣。

“羽兒,我去你家提親好不好?”房間裏,韓雪嶺懷裏抱著瀟羽,瀟羽臉頰緋紅,摸著韓雪嶺腰間掛著的玉佩,韓雪嶺一句話說出口,期待的目光看著懷裏的瀟羽,目光裏滿是期待,“羽兒,你怎麽不說話。”

韓雪嶺問著,瀟羽卻猶豫了起來,韓雪嶺這樣一介平民,自己的父親怎麽說也是朝廷官員,自己怎麽可以嫁給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平民啊。雖然她和韓雪嶺是真心相愛,可是父親和母親那關要怎麽過啊。

看瀟羽猶豫了這麽久都不說話,韓雪嶺的心裏有些不舒服,他鬆開了瀟羽,看著她的眼睛,“羽兒,你怎麽了,難道,你不願意嫁給我嗎,我們之間從頭到尾都不做數嗎,羽兒,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真心愛你的。”

瀟羽低下頭,不說話,她又何嚐不是真心愛韓雪嶺的呢,瀟羽抬起頭,看著韓雪嶺目光裏的溫柔和深情,心軟了。“雪郎,你聽我解釋,我爹不可能同意我嫁給你的,雖然我隻是一個庶出,可是,可是他畢竟是朝廷命官啊。”

一聽這話,韓雪嶺有些急了,難道到現在為止,那瀟羽還沒有完全的愛上自己,韓雪嶺自信自己英倫無比,可是怎麽這個瀟羽在這個時候了,居然還這麽的理智,在乎著家裏人的顧忌呢。

韓雪嶺突然扣住瀟羽的肩膀,滿眼的認真,“羽兒,我知道,我知道你爹是因為我窮,我什麽都沒有,可是羽兒你知道的,我有誌向,有抱負,還有才華,我會給你幸福的,隻要你嫁給我,我發誓一定不會讓你受苦的。”

韓雪嶺真情流露,瀟羽有些動容,可是腦子裏一閃而過瀟誌遠那張氣的發黑的臉,就嚇得膽戰心驚,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她跟自己的家裏決裂,到底值不值得。韓雪嶺看著瀟羽的猶豫,心裏很是生氣。

他握著瀟羽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羽兒,你摸摸,難道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心嗎,我不能,不能沒有你啊。”瀟羽終於忍不住了,她一把抱住了韓雪嶺,韓雪嶺的那些情話撲在自己的脖頸上,甚是溫暖。

韓雪嶺微微一笑,“羽兒,我去幫你倒一些水吧。”韓雪嶺過去了,他拿起了杯子,在杯子裏麵放了一些自己昨天晚上去過青樓剩下來的**,放在了瀟羽的杯子裏麵,他淡淡一笑,在杯子裏麵倒了些水。

“羽兒,喝點水吧。”韓雪嶺把那杯水遞給了瀟羽,瀟羽抬起頭看了看韓雪嶺,有些動容,她溫柔的眸子一閃,便喝下了那杯水,接著瀟羽麵頰通紅,韓雪嶺關緊了門,抱著瀟羽柔軟的腰肢,將她摁在了**。

而在淩初那邊。

“見過少將軍。”淩初進去一看,那管家居然是一個

唇紅齒白的年輕人,淩初驚訝了一番,問道,“你是管家?”那人點了點頭,淩初驚訝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原本的麵色。“嗯,我問你一些事情。”

淩初說著,拿出了自己手上的那根繩子,那根繩子上還沾有瀟翎鞋底的泥土。“這條繩子,你見過麽?”淩初問著,那管家也是和錦娘還有那陳氏的貼身婢女的模樣一樣,也隻是笑了笑。

“將軍,您這可是為難我了,瀟府裏麵有幾十條繩子,將軍你隨便拿出一條繩子,問我有沒有見過,這天下的繩子長的一個模樣,我哪裏說的清楚啊。”淩初仔細的看了一眼那條繩子,繼續問著。

“那這整個瀟府有多少條繩子,這你可知道?”那管家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點著頭說,“這個是知道的,整個瀟府所有的物資出入,我這裏都是有記錄的,所以如果這條繩子是瀟府的,查出來並不難。”

聽到管家這麽說,淩初突然就豁然開朗,這樣一來,就可以順藤摸瓜的查出來了這條繩子是誰的,也就可以知道了到底是誰,想殺了瀟翎。“好,那管家你快點幫我查一下,看看瀟府這幾天有沒有丟一條繩子。”

那管家喜笑顏開,好像是很開心為淩初服務一般,馬上就過去取出了自己的本子,淩初在旁邊等著,過了一會,那管家便很快的出來了。“將軍,查出來了。”管家的速度很快,淩初很高興的回過頭。

“怎麽樣,那家缺了繩子。”淩初急促的問著,那管家隻是搖了搖頭,淩初皺著眉頭,管家繼續說著,“將軍,瀟府的繩子都夠著,沒有哪一家缺了一條繩子的,將軍恐怕是弄錯了吧,這估計不是瀟府的繩子。”

管家剛說完,他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淩初馬上就奪過了話頭,“不,不可能不是瀟府的你查清楚了沒有,你確定嗎?”淩初看起來很著急的模樣,那管家再三確認瀟府的繩子一條也不缺。

淩初拿著繩子,一臉的失望,那管家看淩初這個模樣,突然湊上來說,“將軍是要找這條繩子的主人麽?”淩初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那管家歪著頭,自言自語的說著,“那這可真的有點難了。”

淩初轉過頭,白了他一眼,“廢話,要是簡單的話,我用得著這麽愁麽?”管家一愣,這淩初的耳朵怎麽這樣的靈性,他尷尬的笑著,不禁佩服了起來,“如果將軍是要找這繩子的主人,不如先去找這繩子是在哪裏買的,這樣順藤摸瓜,不就出來了嗎?”

淩初也是這樣想的,他沒有想到,瀟府的管家,居然還是有那麽幾分的靈性,淩初一回頭,笑著說,“你倒說的輕巧,全京城這麽多家賣繩子的,我怎麽去找啊,就像大海撈針一樣,而且就像你說的,這繩子根本長得就一模一樣,實在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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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