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
心裏來氣,我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看著裏麵屬於許安娜的衣服鞋子,還有梳妝台上的首飾以及化妝品都是許安娜。
我一時間所有的怒氣上湧,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回學校一個月顧南城都沒有來找我。
原來是有了新歡了。
“嗬嗬..........”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瞬間覺得自己好諷刺,我回來做什麽?打擾別人的生活?
“蓁蓁,你別誤會,先生沒有和許小姐住一間,先生住書房裏,許小姐不習慣睡客房,先生才讓她來睡臥室的。”
張嫂在我身邊解釋著,可我根本聽不進去,就算是這樣,顧南城是不是也應該問問我的注意?
我是他妻子,這房間是我們的臥室,他要讓許安娜住,是不是該問一下我?何況。
這是許安娜該住的地方麽?
我心裏氣不過,走了進去,將臥室裏化妝台上的所有化妝品和首飾都掃落在了地上。
幾乎將心裏所有的怒氣都宣泄了出來。
大概是臥室裏的動靜太大,將樓下的許安娜吵醒了,她走了上來,看著滿地的狼藉。
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道,“蓁蓁,你在做什麽?”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著張嫂道,“張嫂,我和許小姐有話要談,你先下去吧!”
張嫂點了點頭,隨後下了樓!
我看著許安娜,笑了起來,有些諷刺道,“許安娜,你是不是覺得,對於顧南城,你任何時候都可以趁虛而入?”
許安娜坐到了**,收起了一貫的溫婉模樣,看著我帶著幾分篤定道,“不是趁虛而入,而是,對於南城,我勢在必得,畢竟,你們之間長久不了!”
她說得很有底氣,似乎我和顧南城真的就注定了不能在一起了。
我看了她一眼,靠在梳妝台上,隨手拿起一隻看上去價值不菲的鐲子欣賞了起來。
淡淡道,“長久不了?不如,你解釋解釋?”
她低笑,帶著幾分譏諷道,“楊蓁蓁,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傻還是裝的,南城做了那麽多事情,難道你就一點察覺也沒有麽?”
她的
話莫名的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我還是不動聲色道,“許小姐說話真是婆婆媽媽的,讓人一點聽下去的欲望都沒有!”
她冷笑了一聲,“我隻是給你一個緩衝的時間而已,不然等會你知道所有的真相後,會接受不了。”
我不說話,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她看了我了一眼,淡淡道,“走吧,我帶你去看看,那些你從不知道的東西!”
說完,她便起身朝外走去,我沒多說話,而是跟在她身後。
許安娜帶著我進了顧南城的書房裏,我擰了擰眉宇,但也沒有說話,我心裏好奇,她到底想和我玩什麽把戲。
走進了顧南城的書房,許安娜諷刺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走到顧南城的書桌旁。
將電腦桌下的一個抽屜拉開,從裏麵拿出了一本相冊,我驚異,顧南城還有相冊?
我的記憶裏,顧南城和俞灝一樣,都是特別不喜歡照相的人,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們根本不會照相。
怎麽顧南城還會保存相冊?
許安娜將相冊拿了出來,翻開了幾頁,隨後勾著笑遞給我,我接了過來。
低頭朝相冊看去,照片上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大概七八歲,照片上的女人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
麵相我看著有些熟悉,仔細一看,我倒是認出來了,是老楊同誌找的那位小三,梁雪念!
“提醒你一下,照片上的男孩是顧南城,這照片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心裏猛然襲來一股不好的預感,手不由的死死的捏緊了手中的照片,是我想的那樣嗎?
許安娜見我的樣子,笑了出來,坐到了顧南城的辦公椅上,環抱著雙手。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開口道,“楊蓁蓁,你不會笨到還要我提醒吧?”
我不語,隻是靜靜看著手中的照片,死死的壓下心裏的波濤洶湧。
許安娜估計是看我太淡定,覺得很無趣,開口道,“照片上是一對母子,男的是顧南城,女的是他的母親!”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我,繼續道,“想來你已經見過南城的媽媽了,不過話說回來,你也應該叫她一聲媽媽,對麽?”
“砰!”我手中的相冊落地,玻璃外殼碎了一地。
身子不由的朝後退了幾步,顧南城從一開始就在騙我,梁雪念根本就不是他的姨媽。
而是他的親生母親,我怎麽那麽笨,從12歲遇見顧南城和梁雪念之間的眼神交流。
我就應該發現了,可是,我卻傻傻什麽都沒有發現。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楊蓁蓁,你是不是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你媽媽明明都已經要死了,顧南城還要提前送她一程?還有你姐的事情,以南城在帝都的勢力,你覺得他連一個小縣城裏的人都救不了麽?”
許安娜一步一步靠近我,一點一點的挖掘我的絕望,是啊!我從來不懂顧南城為什麽要對張女士出手。
對楊悠然不管不顧,我無數次的提醒他,旁敲側擊的求他幫幫楊悠然,可是,他從來都是視而不見。
我給自己找理由說他隻是不想得罪梁雪念,不想把自己牽扯進去,多麽牽強的借口啊。
可是我還是一廂情願的認定著!
“很意外吧?楊蓁蓁,你覺得顧南城是真的愛你麽?不是的,他隻不過是想把你留在身邊折磨你而已。”
許安娜撩了撩長發,嘴角勾著笑,玩著指甲,欣賞著我的痛苦,說完,她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
故作驚歎道,“呀,我又想起了一件事,你還不知道吧!當年你姐為了找你爸要錢給你媽媽治病,差點殺了南城的媽媽,不過好在南城及時趕到,不過,南城媽媽就此也留下了病根,聽說是活不了幾年了!”
我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隻覺得心口很疼,我聽著許安娜的話。
胸口如同被鑿了一個巨大的坑,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往外流淌,淹沒我的全身。
許安娜緩緩蹲下了身子,將地上掉落的相冊撿了起來,“蓁蓁,你也知道,南城這人的性格,你姐傷了他的母親,他必然會錙銖必較,何況還差點殺了他母親!”
我沒有勇氣再繼續聽許安娜說下去了,轉身朝樓下跌跌撞撞的跑去。
我忽然想明白了好多事情,楊悠然坐牢是被人設計的,當初俞叔叔在安縣找了那麽多關係都沒有將楊悠然救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