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過了一年,這一年除了姑姑為我訂了婚約以外,倒也沒什麽事情發生。

老實說對於訂婚的對象我並不是很在意,一來我還在孝期,二來,實在是不在乎。而且就算訂了我也多的是法子退婚,因此自然也就沒有太在意。

其實我最想的是找個地方,自己耕種織布過平凡的日子,但看著姑姑一臉熱情樣,我根本沒有勇氣開口拒絕。

戰爭是人類最厭惡的東西,可是往往戰爭還是不停的發生。

北方的狼牙族竟然一夜之間燒殺擄掠了塞外近二十個鄉縣,戰爭瞬間就爆發了。

烽煙一起,身為大元帥的蕭寒月奉命領兵十萬連夜赴關出征。

戰爭的狀況很是不穩,對於身經百戰的蕭寒月來說,也想不到這次的戰爭會這樣的困難,原本穩操勝卷的,結果由於狼牙軍中來了一個叫雲笑子的人,戰局一宿隻見發生的變化,整整六萬的軍士被偷襲淹沒,眼看局勢發生了變化,他隻得派兵去京城求助援兵。

將軍府也因為前線傳來的消息而鬧騰起來,水冰心聽說丈夫身陷敵陣,而昏了過去。

看著一向開朗的姑姑擔心的樣子,我低下了頭,想了想,然後走出了將軍府來到了一所隱蔽的住宅,我敲門走了進去。

宅內是一對夫妻,見我忙行禮,我忙道:“師兄師嫂無需多禮。”原來他們也是鬼門中人,隻是他們是記名弟子,而我是鬼門的衣缽傳人,鬼門有一個特殊的規定就是衣缽傳人隻能有一個,其餘的都隻能是記名,不過我還是堅持以兄嫂之禮待之,雖然我是現任的鬼門門主。

“門主不該如此喚我們的”作為記名弟子,葛仲遠是個難得的人才。

我笑了笑道:“我來見師兄已經是不得已了,怎麽可以在失禮的。”

葛仲遠笑了笑,在京城中葛仲遠隻是一家書行的老板,卻不知道他其實還是負責鬼門消息的管事。

“門主說什麽話,隻管吩咐就是了。”葛仲遠讓自己的妻子去注意外麵的情況,把我讓進內屋道。

我點了點頭:“如今塞外戰爭具體情況如何,你且跟我說說。”

葛仲遠點了點頭道:“狼牙族本是一群塞外化民,一向以遊牧為主的,這百餘年來也和我們算是相安無事,如今先起了端倪,我也派人深入調查了,是一個叫雲笑子做的。”

我聽了點頭道:“這雲笑子又是什麽來曆?”

葛仲遠看了我一眼:“門主其實也認識這雲笑子的,他的真名叫做紫瀟雲。”

我一怔:“是他。”

葛仲遠點了點頭:“想來這次他出征是為了門主而來的。”

我輕歎一口氣:“如此說來,我非得親自去一趟塞外了。”

葛仲遠擔心的看了我一眼:“門主真要去了,可如何去的呢。”

我想了想,然後又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有一人一定可以幫我的。”

“誰?”

“當朝丞相慕容譽。”我淡淡笑道。

丞相府與將軍府不同的就是多了許多的書卷之氣。

慕容譽詫異的看著我的到來:“不知道水小姐找本官有什麽事情嗎?”想來我和他本就沒什麽交集,也難怪他詫異了

,不過丞相不虧是丞相,居然能在瞬間就恢複往常的溫文爾雅。

“慕容丞相,我可以破除雲笑子的布局,請你派人送我去前線。”我開門見山的說。

“當真?”他疑惑的看著我。

“這個時候我不會開任何玩笑。”我淡淡的回答。

“那我又憑什麽能相信你呢?”他笑看著我。

我也打量了他很久,劍眉之間沒有年少的氣狂,有的隻是自信,曾經傳言他是先帝的私生子,可是他卻從不曾認過兄弟,有的隻是和蕭寒月一文一武的輔助當朝的皇帝。

“我是鬼門傳人。”我低下了頭輕輕的吐出六個字。

鬼門,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智囊門派,沒人知道他們的傳人是誰,但卻知道他們的創始人是近千年前的鬼負生,一個充滿鬼一般才華的人。據說隻要有人能學他的一樣本領就能成為這個世間的成功人物,連上一任的丞相據說也隻是鬼門的記名弟子,這個鬼門可想而知的可怕

“當真?”他站起來,失態的抓著我的手。

我輕輕的拿出一快玉佩:“請看。”

他看了後,點了點頭:“確實啊,好,我立刻派你去前線。”然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麽:“為什麽水小姐今日要告訴我這些。”

我淡淡一笑:“因為我相信慕容丞相的為人。”

慕容譽為她那淡淡的輕描淡寫的一笑怔了怔,原來一個人的笑竟能如此迷人,若論外貌,眼前的女子並不算出眾,最多也隻是個中上資質,可是她通身的氣質,竟讓他不敢直視她的光芒,她那如清風的飄逸早已經超出了人們心中的形容,想來真正的風華絕代當是如此。

我並不知道慕容譽此刻是心緒萬千,隻是按照我的想法做了叮囑:“慕容大人,我去前線隻為我姑姑一家,所以我的身份請大人務必保密。”我走之前認真的說道。

“水小姐放心,本相知道如何處理。”慕容譽收回神智微笑著說。

“那就好。”有些話不應該說的太明白,就象我是鬼門傳人一樣,雖然是個讓人羨慕的身份,但多的還是身份帶來的麻煩。

我不知道慕容譽是如何說服水冰心的,反正第二天,我騎上了去往前線的馬是真實的。

戰況雖然沒有好轉,卻也沒有壞下去。

一路上逃難的難民已經是說明了一切。

我日夜兼程的趕著,隻為早些到達戰場。對於戰術我雖然沒有真實經曆我,但我知道的並不會很少。我到達的時候正屬於雙方休息的時候。

我沒有直接去元帥大營,而是先在四周觀察到了雙方的情況。

這座關口叫單關,也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意思,這個關卡是易守難攻,所以蕭寒月才能支撐到現在。

可是這樣撐著也不是個法子,畢竟人海戰術往往是破這關的最好方法,而雲笑子之所以沒有這樣命人進攻,想來是想探視一下蕭寒月的真實底子。

雲笑子畢竟是雲笑子,做事情一如過去般的囂張。

我輕歎口氣,然後又在兩側的山峽看了看,自覺觀察的差不多了,我才直接闖進了元帥大帳。

“嫣兒,你怎麽來了?”蕭寒月很詫異我的出現。

我沒有說話的拿出兩封信給他,一封是水冰心寫的家書。一封是慕容譽的信箋,看他拆信,我卻觀察起了沙盤的情況。

仔細觀察了沙盤,明白現在蕭寒月的軍隊所處的位置很是奇妙

單關雖然易守難攻,可上次敵軍的偷襲還是讓他失去了將近大半的軍士,這是他帶兵以來從不曾有過的事情。

蕭寒月看完書信,抬頭看著眼前那個認真觀察沙盤的女孩,一瞬間他有種錯覺,好似曾經見過她,隻是那種感覺是那麽的遙遠和不真實,下意識的甩了甩頭,他走到了沙盤前。

“嫣兒,你有什麽想法?”他看我認真的在研究沙盤因此不覺問道。

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沙盤中一處山峽道:“這裏少了一條小徑。”

蕭寒月看著我指的位置不覺一怔:“這裏何時有小徑了。”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做將軍的不知道,我如何知道,想來是附近村民為了生存采藥時候開采出來的路吧。”

他認真的看了我一眼:“你已經去了?”

我點了點頭:“是的,我已經去過了,我花了兩天一夜的時間走遍了兩旁的山峽,所以我知道這裏有這麽一條小徑。”

蕭寒月吃驚的看著我:“你花了兩天一夜?”

我點了點頭:“是的。”

蕭寒月的眼中出現一絲的不讚同:“如此說來,你還不曾好好休息過。”

我淡然一笑,毫不在乎:“軍情如此,我豈能睡覺。”

蕭寒月認真的看著我,我淡然的對著他的直視,他輕歎一口氣:“你,唉,如何說你才好呢。”

我輕輕一笑:“你什麽都不必說,隻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是了。”

蕭寒月歎了口氣道:“需要我找將士來嗎?”

我搖頭:“我把破敵的方法告訴你,你去做就是了,隻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不想讓人知道是我出的麵。”

蕭寒月又看了我好一會,然後點了點頭:“好吧。”

於是我指著沙盤把整個戰場的局勢分析給他聽:“單關兩麵是山峽,一般來說隻有通過了單關才能進入我方,但因為單關是個易守難攻的關卡,所以雙方僵持到了現在,是不是這樣,姑父?”

他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我又道:“可是單關也有個缺點,那就是經不起人海戰術,我想依照姑父的經驗也早想道了,既然姑父想到了,那麽那個雲笑子想來也是想到的,可是他卻沒有進攻,這是為什麽,我連夜觀察地形後猜測,這雲笑子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迷惑我們,讓我們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還有一個就是等待時機派人從山的兩側翻山而過。”

“可是兩座山,一座的另一麵是峭壁,一座的的另一邊是一條凶狠的過仙河,那裏的形勢偶很急的,如今也沒見人敢涉水過來。”

我點了點頭:“這就是關鍵,你忽略的關鍵,這雲笑子有一樣本事想來你還不知道,那就是做人鳶,也就是說做龐大的紙鳶,然後帶人飛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兩日想來他隻是在關口叫並不進攻是吧?”

蕭寒月點了點頭:“我也正疑惑呢,為何他不進攻,想來是有目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