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閣,是嶺南對外的一個最重要的酒樓,也是對外一個客棧,雖然規模不大,可是在這裏吃喝住可是都齊全的。

我帶了艮離和青兒開了兩間客房,暫時安頓了下來。

這麽多年來,我唯一得到的經驗就是做什麽事情都需要時間,耐心才是最重要的,因此我並沒有魯莽的出去找人打造裝備和武器。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先仿佛如一般尋親者一樣,到處走街串巷的去轉轉,其實主要是去了解一些嶺南的風情習俗。

不過因為如此逛了半月,倒是讓素來沒有耐心的艮離先惱了起來:“主母,為什麽我們要這樣閑逛呢?”

出了天狼族,艮離也隨了青兒喚我主母,免得泄露了我的真實身份。

我淡淡一笑:“艮離啊,你何時見主母我有時間閑逛了?”

艮離搖了搖頭:“可是主母,你為何不馬上買要買的呢?買完也能回去,如今這樣擱著算個什麽事情呢。”

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這艮離就是憨直的可愛:“艮離啊,你怎麽就不明白,這裏是嶺南,不是我們天狼族,凡事都是由不得我們的,我知道你的心情,你是想早早做好了事情好回去,而且如今來了半月卻沒半點進展也難怪你心急,可是艮離,成大事者,凡事都要設想周到的。你如今好歹也是天狼族的副族長,怎麽就沒有這個耐心呢?”

艮離的臉上有些羞愧:“主母,我錯了。”這就是艮離,若是錯了就會直接認錯。

青兒一旁笑道:“這艮離,認錯倒是奇快的。”

我笑道:“這也是艮離的特色,若沒有這樣奇快,也就不是我們認識的艮離了。”

艮離有些憨直的摸了摸頭笑道:“我本就這樣子,想改也改不了。”

我笑罵道:“改什麽,如今這樣好著呢,別理會青兒這小妮子說的話,隻做你自己就是了。”

青兒聽了笑道:“主母,你也真愛護著艮離,都感覺這艮離快成一個小孩子了。”

我笑了笑:“胡扯,什麽小孩子,艮離算是個好兄弟,哪裏能不護了,你當別人都有你這般調皮啊。”然後轉念想到她才去給碧兒寄信的,因此問道:“這幾日竟見你和碧兒在通信,碧兒好嗎?沒發生什麽事情吧?”

青兒點了點頭:“碧兒如今也算是好的,她撫養著替兒,如今替兒也快七歲了,主母,你不回去看看嗎?這裏離邊關並不是很遠,來回也不過一天一夜。”

“替兒

快七歲了啊。”我有些感慨,如此一來不就是說,昭兒和睿兒也都快七歲了嗎,真是想念他們幾個,可是我卻不能回去看他們,我怕見了他們克製不住自己的心痛。

我歎了口氣:“如今還不是回去看望他們的時候。”

青兒歎惜道:“主母,其實你也當好好輕鬆一下啊,何必這樣逼著自己,都已經這麽多年了。”

我搖了搖頭:“怎麽多年了,可是我若是放鬆,我知道自己必定是會堅持不下去的,如今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因為心中有著一絲的牽掛。”

青兒點了點頭:“不過,主母,我總是見你晚上很晚才睡,你也要注意休息啊。”

我輕輕一笑,沒說什麽,隻是四下看著嶺南的集市情況,可是我的心緒卻翻著萬千重浪。

五年了啊,我流浪了五年,也掙紮了五年,漂泊了五年也孤單了五年,可是蕭寒月和慕容譽仿似早已經刻在我的心一般,隻要一想到他們還是讓我痛了起來,我決定解決完嶺南裝備的事情後,無論如何要回去看看,至少也許再次回去能讓自己的心痛少一點。

可是要想順利的完成嶺南的事情,我必須清楚眼前的集市情況。

嶺南有日月兩部,如今我們在的日部落所屬,我可沒忘記五年前,日部落王子君寒之求援還是慕容譽牽的線,隻是如今已經是人事全非的,倒是日部落又發展了起來,似乎並不比五年的日部落小多少。

然而日部落中卻有一個滿月閣倒是值得回味的地方。

沒有人知道滿月閣的老板是誰,也無人會在滿月閣鬧事,好似隻要有鬧事者,第二日就會消失。

不過這是日部落的秘密,如今我沒有那個心思去解密,不過有時候,你越不想知道,說不定還越讓你知道,意外,純屬意外,我竟然看見君寒之和一個女子在集市上逛,而原本冷漠的他,臉上竟然有這一絲難見的溫柔。

而那個女子依偎在他身旁也是一臉的甜蜜。

我如今易容著,他自然是認不出我的,不過不得不說真的是巧事。

我不會冒險去見他,雖然他是由慕容譽的成全而借到了金壁皇朝的兵,可畢竟那軍隊是慕容玄的,所以我不會冒險去暴露自己的身份。

原以為這次相遇隻是偶然,不想三日後,我同樣帶了艮離和青兒才準備回滿月閣的時候,隻見一女子突然衝到了我們麵前昏迷了過去。

我過去一瞧,竟日幾日前和君寒之在一起的那個女子,此刻隻見她

滿臉的憔悴,想來受了不少苦。

我上前給她把脈,隻見她的脈象有些虛弱,想來是一路顛跑給累到的,於是我招呼青兒扶著她回到了滿月閣,好在此刻也不是用餐時間,進出倒也沒有幾個。

我命艮離給君寒之送信,又讓青兒找了大夫來,不想青兒才離開,隻見這滿月閣的掌櫃的走了進來,一件昏迷女子喊:“果然是滿月姑娘。”

我迷惑的看著掌櫃的:“掌櫃的,你們認識這位姑娘?”

掌櫃的點了點頭,隻是不答反問:“不知道大娘是哪裏遇到這位姑娘的?”

我笑了笑:“就剛才前麵那條街,我們尋親沒果想回來休息,就見這姑娘衝出來然後暈倒在了我們的麵前,所以才扶了來的。”

掌櫃的聽了忙對我深深作揖道:“大娘有所不知,這位就是我們滿月閣的真正當家滿月姑娘,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暈倒。”

我點了點頭:“我也不清楚,看來隻有等滿月姑娘醒過來後才有眉目了。”

掌櫃的也讚同的點了點頭,這說話見,青兒帶了大夫走了進來,我們讓開路讓大夫瞧瞧,大夫開始診脈看病,然後留下了處方才離開。

大夫前腳一走,君寒之就匆匆衝了進來,一直到看到滿月才放下了心:“滿兒,滿兒。”

滿月好似聽道了呼喚,皺了皺眉,然後睜開了眼睛,一件君寒之就怒道:“你來做什麽,你隻管去相信你的表妹什麽的,別理我,我是妖孽,我是來害你的,你滾。”

君寒之沒有被滿月的怒意嚇走,而是坐在她的床邊:“滿兒,我是不得已才這樣做的,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哼。”滿月冷哼一聲:“少說這好聽的話,從此後你是你,我是我,我是再也不見你了,你也不用來見我。”

君寒之滿臉的無奈:“滿兒,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好嗎?”

我一聽就想笑出聲來,這君寒之難道不知道女孩子是要寵的,他這一句話,保證反彈的更厲害。

果然那滿月怒視著君寒之:“我是無力,我是胡鬧,我是小孩子脾氣,我哪裏敢惹你這大名鼎鼎的君大部長,你去做你的大部長去,被理會我這個小孩子。”

君寒之也發現自己的話說過了,可是這會怕這滿月在氣頭上,根本就聽不見自己的解釋了。

兩人這樣的爭吵自然是讓大家想笑不能笑,這兩人也真是的,也不想想如今房中還有人呢,不過想來他們兩個也不會在意這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