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聿珩墮魔後,他給了仙界的打擊不是一星半點。

再加上他還三番兩次把桑琴擄走。

這雲衍宗是最大的門派,名氣最大,其中的彎彎繞繞難免讓人起疑心。

於是各門各派聽說了桑琴等人被救回來了,立馬來雲衍宗找說法。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意思是我桑琴仙君將聿珩挑唆去墮魔來對付人界和仙界?”雲恒仙君看著眾仙,冷笑。

“你們如若是來關心我桑琴仙君的身體,感謝關心,並無大礙,如果你們是來興師問罪的,求我們不奉陪。”

眾仙看著雲恒仙君這個老好人突然冷臉,也是有些害怕的。

“但是這事兒不能沒有說法啊,聿珩是你們雲衍宗的弟子,他對我們做的事情和損失誰來賠?”其中一個身穿黑袍的老人義憤填膺。

這是和雲衍宗不對付的天炎宗。

雲恒眯起眼睛,看著這老人,冷笑出聲。

“這麽急就來橫踩一腳,這果然不愧是天炎宗啊。”

天炎宗長老氣不打一出來,憋的臉都紅了。

“你!雲恒你不要太過分!”

雲恒看著這些人,當然知道要說法隻是一方麵,隻是想要雲衍宗把他們的損失都補回來罷了。

一群假惺惺的烏合之眾。

“各位,聿珩曾經是我們的弟子,可早就已經墮魔了,如若各位氣不過,可以自行商量如何攻破魔界,而不是在這兒煽風點火想讓我雲衍宗去賠償各位的損失。”

“關心我們自然歡迎,這也還是那句話,如果各位想要來找茬,和我雲衍宗為敵,我不介意和各位鬥上一鬥,雲衍宗可不是什麽好欺負的宗派!”

雲恒仙君這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當然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麵對這雲恒的冰冷語氣,許多人都已經收了一部分的氣焰。

突然,身後傳來聲音。

“各位,我雲恒仙君說的不錯。”

大家轉頭一看,是還在養傷的青陽。

雲恒看著青陽來,上前看著青陽。

“手還沒好,怎麽又亂走。”

青陽對著雲恒仙君行了一禮。

又轉頭對著其他門派的人。

“各位,這聿珩確實出自我們宗門,我們也有一部分責任。”

許多人聽到這話,又瞪大眼睛看著青陽。

“可這不隻是我們雲衍宗的事,這更是整個仙界的事。”

“既然事出有因,我們都應該出一份力,大家也看到了,這聿珩囂張跋扈,讓三界都不得安寧,都要欺負到我們頭上了。”

“我們更應該團結一致,殺到九重天去,把那該死的魔族一網打盡!”

青陽說這話時,眼神堅定,一身正氣的看著台下的所有人。

很快就得到了響應。

“青陽仙君說得對啊,這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我們都應該一起去。”

“這仙界縱橫萬年都沒有哪個囂張跋扈的小魔王能踩在頭上的。”

“這小兔崽子出自仙門,大家都應該把他一殺為快!”

所有人的熱烈響應,讓青陽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聿珩再怎麽神通廣大,內部不和,又無法聚集的魔界,最後又怎麽會存在的長久呢?

現在他必須確保桑琴不變心,萬無一失的留在他身邊,那聿珩就必須死。

雲恒仙君看著青陽興奮的臉,有些欲言又止。

“不通知桑琴嗎?”

青陽愣了一下。

“師叔,通知了桑琴,她一定會阻止的,可魔族的過分行徑我們都知道,如若此刻放棄,那便功虧一簣。”

青陽的話不無道理,雲恒仙君心下了然,卻仍然有些許的不快。

可能是因為擔心桑琴,雲恒仙君歎了口氣。

“這桑琴對聿珩是有些情感的,桑琴不知道,應該是要生氣的。”

青陽搖了搖頭,無奈道。

“我當然知道,但是這也是別無他法,我必須鏟除這個毒瘤,不然的話,雲衍宗一定會落人把柄。”

青陽當然沒有這麽容易,也沒有這麽好心,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因為聿珩擋了他的路,青陽看著所有人對他信任的眼神,冷嗬一聲。

這聿珩死了,他的計劃才能夠完美進行。

聿珩正在喝酒。他穿著散漫的黑紗坐在王位上,那雙眸漫不經心,眼尾卻被酒給染紅了,白皙的肌膚和壯實的胸膛都顯示出了男性的特性,突然,有人進來了。

聿珩抬頭,淩厲的掃過,定位在了那紅衣身上。

“有沒有告訴過你,沒有要緊事,不要打擾我。”

漱玉苦笑。

“王上,這安王來訪。”

聿珩眯眼。

安王乃人界的王,是安陽王之後。

這突然來訪,必定又要有什麽手段。

聿珩抬手。

“讓人進來。”

聿珩動也不動,依舊眯著眸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酒水被灌的太猛,聿珩的唇邊溢出來些許,滴落在他的喉結之下,滾進了他的胸膛裏。

漱玉看著聿珩這個模樣,情真意切的想要上前,卻被聿珩警告。

“還不快去?”

漱玉回頭。

很快,一個身穿藍色金袍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走路如風,手裏的扇子輕輕揮動。

年輕俊朗,又有些風流之氣。

“參見魔王陛下。”

聿珩看著這安王利落又隨意的行禮,不禁對他產生了點興趣。

聿珩把酒杯扔掉,那雙有力的手立馬勾住了旁邊的匕首。

頭微微前探,笑得冷然。

“這安王怎麽就來了?是來向本王討要你父親的屍首?”

安王搖頭,嘻嘻的回複。

“這哪兒能,這次來魔界拜訪,屬實是有些難度,這不是聽說魔王陛下正在尋找些靈丹妙藥給這靈獸嗎?”

說著,安王打開了自己帶來的盒子,裏麵慢慢的都是靈丹妙藥。

“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希望聿珩殿下笑納。”

聿珩總算是坐的直了些。

他和這安王到底是不熟悉,但是這安王又是從何得知他的名諱。

且不提這安王是人間的領袖,這突然前來,如果沒有些人脈,也是進不來的,這個人必然有些手段。

“所以你為了什麽來?”聿珩並沒有立馬接受。反而沉思了一下,又看了看那些草藥。

他在權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