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等到晌午,村裏人都不見自己家裏的孩子回來,這才開始著急了。

很快,村裏人就那些手裏的條子來到了天炎宗。

“俺們的孩子啊!怎麽回事!昨天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後麵就不見了?”

“不管啊,你們讓我們孩子大老遠的來這裏幹活,這怎麽說不見就不見啊?”

“快賠我們孩子!”

一群人嗚嗚泱泱的上天炎宗鬧,這門童怎麽可能見過這種場麵,隻能讓弟子們都出來應付。

這天炎宗的掌門一直都是暴脾氣,再加上人年輕,雙目噴火。

“我們天炎宗從來沒有讓什麽青年人去幫忙過。”

這群凡人能不能長點腦子,他們要幹體力活,直接就仙氣代勞了,和至於要花錢讓凡人上山幹活。

這一看就是被騙了。

“各位,冤有頭債有主,不要堵在天炎宗的門外,有損顏麵。”

炎客林看著這堆來鬧事的人,那眉毛皺緊,總感覺下一秒就要被火燒了眉毛。

“可這誰能給我們一個說法啊?”

“你說不是你們天炎宗難道就不是嗎?”

“哎喲這裏的仙人就仗著自己會法術所以欺負人啊。”

炎客林穿著一身橙紅大褂,那腰間的火輪槍隨著他的情緒而瘋狂振動。

“你們別在這裏血口噴人!”弟子們也憤怒的回答。

天炎宗有的是青壯年,怎麽可能要老百姓去幹活?

“那你們要我們怎麽辦!”

現場一片混亂,長老都還在閉關,突然,身後傳來聲音,

“這裏好生熱鬧,這是怎麽回事?”

青陽來了,許多人都知道雲衍宗的威命,他俊朗的模樣讓許多姑娘都芳心暗許。

炎客林卻從來不吃這一招。

“你瞎嗎?看不出來怎麽回事?”

青陽差點沒拿穩扇子,眼角**了下,他忍下情緒後,維持著溫文爾雅的微笑。

“這件事,依我看,並不是天炎宗的事。”

村民們看到一個看起來講理的人,終於安靜下來。

“天炎宗是出了名的以盾法為尊,當然是不可能需要凡人來幫忙的。”

“宗門內都有些規矩,如果需要召集年輕壯年,一定會需要文書,客林仙君可收到過?”

炎客林搖頭。“宗內事物都由我掌管,如果需要文書,定然會經過我手,我這幾日並未收到過什麽需要蓋章的召集文書。”

青陽這一順下來,似乎很多疑點都被發現了,村民們也安靜下來。

炎客林看著青陽這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覺得有些蹊蹺,但是他也沒多說什麽。

“我剛剛去了一趟後山,想去查看仙鶴林的狀況,結果我發現了這個。”青陽揮了揮手,把一個重大的包裹給抬了上來。

重重的放在地上後,一掀開,發現是很多白骨。

村民們都尖叫出聲。

還有一些殘留的衣物的布料都能夠看得出,這就是那些青壯年。

“天啊!”其中一個婦人立馬跑了出來,撲向那堆骸骨。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呢?”

“甚至沒有全屍啊我的兒…”

婦人的聲音很大,整個天炎宗都是她的哀嚎聲。

很多婦人也都瞬間落下淚來,畢竟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變成了這樣。

青陽看著眾人哭嚎的模樣,歎了歎氣。

“諸位,我在後山發現這對骸骨的時候,還看到了一個玉佩。這個玉佩是桑琴仙君手下的弟子才有的東西。”

“也就是說,這八成就是那個魔王聿珩所為。”

這句話一出,全場寂靜。

炎客林眯眼。

“你怎麽就確定,這就是那魔王聿珩所為?不是桑琴旗下的其他弟子?”

炎客林對這個青陽實在是沒有什麽好印象。

炎客林性子直,本身也是天炎宗的指定繼承人,天賦也極佳,雖然比不上桑琴,但是也算是一塊香餑餑了。

這青陽從小天賦一般,但是非常喜歡結交他人,後來莫名其妙的,功力蹭蹭蹭上漲,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小時候有一段時間,炎客林和桑琴以及順便被塞進來的青陽一起訓練,他就覺得這青陽沒安好心,而且青陽眼底那種算計心絕對不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有的,隨著青陽越來越長大以後,這種感覺炎客林更加深刻。

“客林仙君不知,桑琴的玉佩隻給了聿珩一人,而且門下隻收了聿珩一人,那些她都不是親自教授的。”

青陽說著,眼底陰鬱一分不少。

“事至如此,當然也就能夠知道是誰做了這些事了。”

炎客林還沒有什麽反應,他身邊的那些村民可炸鍋了。

“聿珩!就是那個把於都炸了的魔王!”

“我知道!我親戚在那邊做生意,一家老小日子過得還可以,那魔族啊,吧他家裏所有人都殺了!”

這下,成功的引起的眾怒,聿珩的名字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惹人生厭了。

這件事說到底和炎客林無關,他聳了聳肩,示意讓青陽自己處理,他是一點也不想和這廝呆在一起。

青陽也不介意,這就把各個宗族的長老召集而來。

“果然,魔界又有所行動了。”青陽把這些村民都安置好後,又跟長老們商議。

“這聿珩非殺不可了!”

“欺人太甚,這些村民可有對他們做過什麽?他就這般狠毒!”

青陽也紅著眼眶,把指尖的血跡搓了搓。

“這就是前天發生的事情,我們必須重視起來!”

“重視什麽?”隨著身後的大門打開,一身白衣的桑琴把劍收起,風吹得她的發絲微揚,那張冷淡秀麗的臉上更加冷然。

“師妹,你用來了?”青陽有些錯愕。

他慶幸桑琴來的時間不算太早,現在圍剿魔界已經是定數了。

“桑琴仙君來了啊。”

“剛好!我們應該共同抗敵啊!”

“這桑琴仙君不是那魔頭的弟弟嗎?她會和我們抗敵?怕不是奸細吧!”這尖銳的男聲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桑琴轉過頭,對著聲音的方向順眼望去,看到一個身穿黃袍的男人,長的有些瘦過頭了,整個人隻能用尖嘴猴腮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