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他和桑琴的良辰吉日。
很多人為對青陽大張旗鼓的模樣表示不服。
“這哪家仙門會真麽隆重?”
“這青陽仙君還沒有接手掌門的位置呢,就擺出這種姿態,一定會被嘲笑。”
可如今,青陽是夢裏的主宰,他有很多辦法讓這個自由的靈魂體瞬間消失。
他倒是也因為太過於開心,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很快,良辰吉時到了。
一身紅衣的桑琴被帶了進來,仙界的禮儀總歸和人間的有所不同,於是桑琴隻能夠是被大紅紗遮住臉,露出那雙犀利的眼睛,她似乎看不到什麽嬌羞和不便,更多的是另外一種隱晦的感覺。
“仙長聚集,眾人皆由新人起!”
所有的仙長都放下了手中的茶,也不再攀談,桑琴和青陽則需要分別像自己的師尊行禮。
很多禮儀在仙界無法適應,就比如跨火盆,這是在人間的習俗,可仙界則認為金木水火土都需要齊全,才能夠長命百歲,這踩火反而不積極。
從這兒來看,成親的過程無比精細,足矣讓人驚歎。
桑琴在被青陽握手的那一刻,她甚至想立馬甩開,仗著人多,桑琴假裝理裙擺,轉而直接避開了青陽的手。
青陽僵住了,他立刻把表情收了起來,轉身就向雲恒仙君鞠躬。
桑琴的師尊早就已經駕鶴歸去,她隻能也拜雲恒仙君,
很快,就到最後一步,夫妻對拜
終於,桑琴順手扯下來那條紅紗,她在鳳冠霞帔的襯托下,白的更加明顯,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那張清冷微瘦的麵龐和琉璃色的眼眸都讓人心尖一顫。
青陽也被美的說不出話。
桑琴實在是太冷了,可她這身紅衣給了她額外的感覺,讓她看起來又火熱些許。
“桑琴仙君,你怎麽了?”青陽隻能咬牙切齒的讓桑琴戴回去。
“抱歉,成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仙界不是,我也不是。”
“更何況,我跟你不合適,我覺得成親是在浪費彼此光陰罷了。”
桑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她對青陽是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甚至有些冷淡。
她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麽自己以前會喜歡青陽?
青陽看的出來,桑琴一定是覺醒了自我意識,又或者說她隻能夠操持失憶狀態,但是其他的一切都是沒有影響的。
因為桑琴的修為是青**本無法企及的。
這青陽皺著眉頭想要伸手,把桑琴拉過來。
一瞬間電閃雷鳴之勢,桑琴的紅紗掉到了地上,而桑琴早就消失在了原地,反而出現在青陽的身後,一掌拍向了青陽。
青陽本身就因為平時在附近修修補補而讓靈力漸失,這下又遭到重創,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因為青陽自身的內力紊亂,空中也出現了洞口,終於,有了裂縫。
桑琴還在迷茫中,因為她不明白,她隻是傷了青陽的一部分,怎麽突然就把天道給填了?
聿珩終於不再隱藏身形,他搖身一變,修長的四肢直接抱住了還在呆愣中的桑琴。
隨著黑洞越來越小,準備又要被青陽封鎖住了,聿珩把自己的一魂魄的玉佩扔了上去,強硬打開了這個裂縫。
青陽瞠目結舌,他根本沒有想到聿珩會來,也沒想到聿珩會埋伏這麽長一段時間,他隻能想辦法挽回損失。
“你是誰?”桑琴知道,她絕對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他的臉這麽好看,一定會讓人過目不忘,身高八尺,那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和唇邊的溫柔一笑,讓桑琴冷漠和警惕的雙眼瞬間柔和,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桑琴隻能夠想辦法把聿珩推開,可青陽自然不會隨便放過他們,立馬站了起來,那雙手微微一動,身邊的巨風刮起來了。
桑琴和聿珩紋絲不動,可開口一直在來回拉扯。
“桑琴,你為什麽要跟他走?你記得他?”青陽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桑琴看都沒看青陽一眼。
“難不成她跟你走?我們兩個一看就知道應該選誰,難道不是嗎?”聿珩每次都很擅長這樣的行為,很難理解是不是聿珩闖出來了,這油嘴滑舌的功夫,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都讓青陽恨的牙癢癢。
而身邊的小芋頭消失後,青陽猛然反應過來,難怪他最近總是天中異象,又很多空間需要他縫縫補補,原來是聿珩背後搗的鬼。上次把他帶到新生的居住地真的是青陽犯過的最重的罪。
難怪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桑琴的關愛,難怪天賦異稟,又難怪旁邊天天狒叫,桑琴可能早就和聿珩溝通好了,
“桑琴,你就說這樣對我的是不是?”青陽通紅著眼眶,他以為桑琴真的愛上他了,真的能夠接受他要和他成親了,
結果哪怕再幻境裏,桑琴依舊不屬於他。
明明他才是桑琴的良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哪裏不好?桑琴要一次次反抗他?
青陽想著,內力越加紊亂,雙手凝聚的力量就越多。
在這個世界裏,隻有聿珩是本體,其他人的都是靈識,他自然也比別人的力量要大的多。青陽在蓄力的時候,他自己已經敏感的感覺到了,於是他直接就出手,用劍把他的腿傷了,青陽痛呼一聲,直接摔到了地上。
“桑琴!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我對你不好嗎?難道我沒有給你最好的嗎?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你居然要和他一起對付我。”
桑琴冷漠的看著青陽,她算是徹底看清他了,如此的惡毒,又如此的自私,對他來說,桑琴就是他的附屬品,根本不值得他認真對待。
女修的下場不過也就是以後她的下場罷了,桑琴歎了口氣。
“青陽,我不管你在想什麽,我就問你,你把那幾個修女帶過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女修該如何自處?”
青陽愣住了,他轉而冷笑。
“我最討厭就是你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你在憐憫我,憐憫所有比你弱的一樣。你一屆女修,憑什麽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