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給你機會說實話,桑琴不是你帶出去的,但是你一定知道什麽。”
漱玉愣住了,她一瞬間甚至忘了扮可憐,可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立馬又開始欲哭無淚的跪在地上。
“我沒有,我怎麽會知道,我和魔族舊黨沒有關係,和青陽等人更沒有關係!”
漱玉的話語似乎是有些語序顛倒,可大概意思聿珩還是聽懂了的。
聿珩眼眸微微彎起,笑容不斷,那張燦爛如彼岸花般濃豔的笑容一下子就晃了漱玉的臉。
這是她得不到的,青睞已久的臉。
漱玉一下子就收起了所有虛偽的麵貌。
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聿珩冷漠的看著漱玉的臉,漱玉所有的表情和動作在他的眼睛裏都無所遁形。
聿珩從小摸爬滾打,什麽樣的眼睛和心思他看的一清二楚。
漱玉在聿珩麵前根本藏不住心事。
“你跟這件事情有關,板上釘釘,不然你為什麽要提仙界,又要提青陽?對於青陽我可隻字未提”
漱玉瞪大了雙眼,蛇蠍的瞳孔此刻睜到了最大。
那雙眼睛似乎是有些沉悶,還有些恐懼。
漱玉剛剛過於慌亂,以至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露出了馬腳。
漱玉把手裏的繩子扯了扯,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聿珩自然也不願意和他浪費時間,直接下了最後通令。
“現在,告訴我,青陽到底跟你做了什麽交易。”
漱玉眼看已經瞞不住了,隻能把事情都說了。
“前幾日,青陽就派人來找我,跟我說了要把桑琴帶走的事情。”
“我當時沒有同意,而後他說,隻有…”說到這裏,漱玉突然咬唇,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聿珩聽得雙目通紅。
“繼續說,說不完你的命也別要了。”
漱玉哽住了脖子,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在這種強大的威壓下,漱玉根本無法舒展自己的情緒。
“他就說,隻有桑琴不在了,我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跟你一起共事。”
“而後,他給了魔醫容騫一包藥,又讓容騫把藥扔進了桑琴煮的藥裏。”
“讓我在你們交戰的時候去把桑琴帶出來。”
這一通解釋,聿珩根本不感興趣,他隻想要知道桑琴到底在哪兒。
“那你帶出來了?藏在哪裏。”
漱玉急忙回複。
“我沒有帶出來!我更不知道藏在了哪裏!我如果知道,怎麽可能不交出來!”
聿珩沉思片刻,剛剛漱玉來的時候確實慌慌張張,中間也就是一刻的事情,如果真藏起來了。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三界都跑過了,一直沒有看到桑琴的身影,期間漱玉也沒有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可想而知,桑琴確確實實沒有找到漱玉。
聿珩隻能冷靜下來,呼吸一瞬,猛然想起了容騫。
“你們,立馬去把容騫找過來!要快!”
人都跟了出去,立馬衝去了魔醫住處。
很快,就把要逃竄的容騫給抓了回來。
聿珩看著要出逃的容騫,眯眼勾了勾手指。
容騫已經把衣服都給換了,似乎是要去仙界,穿上了雲衍宗的校服。
聿珩想都沒想到,自己把容騫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居然會被容騫反抓?
聿珩咬牙切齒的看著容騫,步步緊逼。
容騫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後,早就想溜走了,可是根本沒有溜走的機會,剛剛聿珩就已經讓他害怕了,又封鎖後山不停的尋找,他根本沒有機會出去,如果想要出去,自然是要把桑琴的身體找回來,可是桑琴知曉了之後,自然也是動彈不得,青陽那邊穩妥了,他這裏倒是出了問題。
聿珩看著容騫瑟瑟發抖的模樣,踹了容騫一腳。
容騫完全不受控製的往後一躺,立馬又爬了起來,往旁邊跪著,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聿珩,現在聿珩的武力值很明顯能夠把他給一巴掌拍死,如果現在自己再生事端,保不齊等會死的是誰。
容騫突然安靜讓聿珩失笑。
“現在,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把桑琴帶走,去了哪裏,我就告訴你怎麽回仙門,青陽已經是眾矢之的,如果你依舊相信他給的好處,最後如何你自己清楚,難不成非要我把話說的這麽清楚嗎?”
聿珩的話不無道理,更讓容騫自己有所思量。青陽遲早都會被聿珩殺氣,他承諾的所有的什麽修煉,有可能都不一定能夠成功,可是聿珩不一樣,聿珩的師尊是桑琴仙君,如果想讓他一個走火入魔的人回去,也是很容易的。
“此話當真?”容騫有些害怕的偷偷看了眼聿珩。聿珩現在的殺氣濃重,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人還是沒有找到,他不能在此刻把所有的人證物證都給錯亂殺死,自然隻能夠把這一切都全部堆給現在最清楚事情經過的容騫。
青陽這次把桑琴帶走,目的絕對不單純,本身聿珩如果還有和桑琴的情人咒他倒是沒那麽慌亂,畢竟這樣可以知曉對方的方位,可是桑琴偏偏把他們兩個人最後的羈絆也給取下來了。
這下聿珩再慌亂也絕對不能壞了最後的好事。
聿珩如是隻能威逼利誘。
容騫也意識到了事態緊急,立馬開聲。
“青陽仙君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單獨和我做的交易,他說要開啟法陣,其實我也不清楚具體方位,但是開啟法陣是一定會有靈氣泄露的,我們最好是現在開啟一個法器陣,把周圍的天地靈氣以及是屬於青陽氣息的法陣給重新建立起來,就可以在青陽啟動法陣的時候立馬趕過去!”
聿珩沉思了一下,這樣的主意也未曾不可,於是立馬讓所有人開始著手準備。
容騫欣喜若狂。
“我當時害怕青陽仙君對桑琴仙君不利,我也不想要害桑琴仙君,我隻放了半杯的量,根本不多,所以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聿珩則沒有心情和容騫計較太多,隻能是想辦法把桑琴給找回來才是上計。
漱玉看著聿珩遠去的背影,痛徹心扉,她根本沒有辦法開口挽留聿珩,隻能夠默默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