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三道雷劫在如何厲害,雷力再如何龐大,在雷符、引雷枝和孟海三者的強烈吞噬下,也很快悲鳴一聲,最後一絲雷電也化作了雷符的營養。

“呼——”

孟海雙目睜開,一道精光一閃而逝,渾身氣勢已經達到了巔峰,站起身來,感受著渾身強大的力量,孟海忍不住想要大嘯一聲。

然而,還沒等到他長嘯出聲,頭頂一聲猛烈的爆炸聲就把他崩到了遠處,雖然威力巨大,但卻沒有讓他受傷,等到孟海轉頭看去,發現兩道奇異的雷電符篆竟然飄在引雷枝上旋轉著。

一白一藍兩道雷電符篆,圍繞著引雷枝,忽然化作了兩道流光,一閃沒入了引雷枝中,引雷枝本來就是經受數百年雷電的桃木枝而誕生的存在,裏麵蘊含了龐大的雷電精華。

但是被兩道雷符侵入,卻渾身顫抖起來,有雷電構成的龐大枝條迅速枯萎起來,眨眼間就縮小到了原來麵目,而且在其枯枝上還可以明顯的看到一絲絲電閃雷光從樹枝的各各地方向著兩道顯化符文的兩點光快速的遊去。

兩道符籙似乎餓已良久的饑漢一般,把引雷枝中蘊藏了上百年的雷電精華,片刻之間吞噬而盡,隨後兩道光華從其上飛出,在葉楓頭頂盤旋起來。

葉楓手指掐訣,立刻兩道符籙回歸本位,從葉楓頭頂天靈蓋隱沒下去。

葉楓閉目內視,竟然發現兩道符篆似乎又長大了不少,如同吃了大補藥一般,懸浮在葉楓丹田之中,不斷地用純淨的雷電之力為葉楓的真氣提純,衝刷葉楓的肉體,是葉楓的肉身也變得更強大。

片刻之後,葉楓睜開眼睛,兩道雷符虛影從其雙眼中閃現,並漸漸隱沒下去,葉楓雙目盯著被吸盡了精華的引雷枝默然無語,手指想要去拿,然而稍微觸碰之下,立刻引雷枝化為了一堆粉末紛紛落下。

葉楓苦笑,這兩道雷電符篆還真是不客氣,把引雷枝蘊藏的上百年精華吞噬的一點兒不剩,否則引雷枝也不會自滅而亡。

葉楓轉頭看向了另一旁的孟海,隻見孟海兩樣睜大,一臉呆滯的看著他,吃驚的顫抖著問道:“掌門,那兩道符篆,是您之物嗎?”

本來按孟海的年紀,在凡塵中做葉楓的爺爺也足夠了,但是現在卻被剛才一幕震驚壞了,本能之下對葉楓用了敬語。

“嗯,這是本座修煉的一門術法……嗯……神通吧!這種神通威力莫測,但是修煉過程也極為凶險,稍有不慎就會身死道消,本座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方才修成。”

葉楓說道,忽然神識一掃,發現孟海的身體內的生機增加了不少,驚喜道:“孟長勞,你的壽元,可是增加了?”

聽到葉楓把話題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孟海立刻回過神來,微微一感應自身,立刻大喜,歡喜的說道:“掌門,我煉化了接近八成的雷力,壽元增加了接近五十年,而且我的玄身也凝結了大半,這多虧了掌門的寶物鎮壓。”

葉楓擺擺手,說道:“寶物再好,終究有限,這一切都是你努力的結果。”

隨後,葉楓看四周已經成為了廢墟,於是說道:“孟長老,你初入玄光境,修為還需要慢慢穩定,以後你就在玄關殿潛修吧,裏麵本座會布置聚元陣,能夠快速的凝聚天地元氣

,希望你早日穩固修為。”、

“是,掌門。”

別過了孟海,葉楓回到了掌門大殿,正看到媚兒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等著自己回來,葉楓心裏一酸,上前一把抱住了媚兒,兩人凝噎無語。

第二天,重陽宮山道上弟子排隊等待,山門處管事殿殿主王玄帶領手下幾位護法也在靜靜的等待著,片刻時間,一個重陽宮弟子快速的飛奔而來。

王玄幾人麵露喜色,正要開口發問,就見那名弟子麵色難看的半跪在王玄幾人麵前,十分氣憤的說道:“王殿主,他們……他們欺人太甚。”

幾人臉色大變,這名弟子是前往護送朝廷來使的,現在竟然如此之說,王玄也是臉色變得難看,說道:“這是怎麽回事?你且說說。”

那名弟子於是把他們離開重陽宮,遇到朝廷之人開始說起,如實的把當時的情形再展現了出來,隻是越聽,王玄等人越是氣憤,最後王玄甚至氣憤難當,一掌把旁邊一顆小樹攔腰打斷。

“可惡,欺人太甚,王玄殿主,我們應該稟報給掌門,讓掌門來做決定。”一名護法氣憤難當的說道。

“不。”王玄忽然手一擺,說道:“若是這件小事都要麻煩掌門,那麽要我們還有何用?這件事先不要稟告掌門,李濤,你暫且回去,告訴其他同門,先忍耐一段時間,等到了重陽宮,相信他們就會收斂一些。”

李濤正是前來稟報的弟子,聞聽此言,臉上頗有不甘之色,然而王玄身為殿主的話卻不能不聽,於是隻好一抱拳,不甘心的往山下走去。

“王玄殿主,恐怕你這種做法,掌門知道了,不會高興。”一位護法提醒道。

同時另外幾名長老護法也附和。

王玄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些本殿主豈會不知,然而掌門心有大誌,若是我等在這些小事上還去麻煩掌門,那麽隻會讓掌門看低我等,對於我們大為失望,本殿主這種做法掌門雖不喜,但也能保證不會鬧出太大事端,而且朝廷的人向來囂張跋扈,等到了我們重陽宮,相信他們定會認清事實,不敢再出言不遜。”

幾人聽了王玄這些話,雖然不敢苟同,但也不得不說這一切都是很恰當的做法,於是也都不再言語。

半個時辰後,一頂華蓋馬車遠遠駛來,出現在了眾人眼中,車子周圍都是一些軍人打扮的護衛,走在最前方的是騎著一匹異種的駿馬的青年,青年手按寶劍,神色之間極為倨傲,再後麵就是兩隊做護衛的重陽宮弟子在跟著馬匹吃土。

“欺人太甚”

看到這種情況的每個重陽宮弟子雙目中都噴出氣憤的怒火,然而在山門的最高接待的王玄殿主沒有發話,他們誰也不敢動,宗門法則不容情。

片刻之後,眾多馬騎來到了重陽宮山門處,為首的青年高傲的掃視了眾人一眼,就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去,竟沒下馬。

“哈哈哈哈,大漢帝國遠在千裏之外,竟有使者前來,我重陽宮不勝榮耀,還請來使下馬,由我重陽宮管事殿殿主前來接待諸位。”王玄笑著迎上,神色間充滿了笑容。

然而那領頭青年卻是看也不看王玄,也不下馬,直接往重陽宮走去,護門弟子立刻伸出兵器攔住。

“小小野門

野派,竟然也敢攔截朝廷將軍,你們想造反嗎?”青年冷喝道。

王玄立刻趕上前來,笑眯眯的說道:“公子請不要動怒,這兩名弟子沒出過山門,還不知道您的威名,待本殿主教訓他們一頓,他們就知道錯了。”

隨後對兩名弟子喝道:“還不讓開,這可是大漢帝國的貴客,你們得罪得起嗎?”

然而兩名弟子頗有些要為護送弟子打抱不平的意思,冷聲道:“進入門派,必須下馬,否則將視為對我重陽宮的不敬。”

“找死。”

那青年聽聞此言,俊眉倒豎,拿起馬鞭,一記狠抽打向兩名護門弟子。

“啪”“啪”

兩記聲響,同時兩名弟子臉上幾乎同時出現了兩道血痕,青年的馬鞭乃是荊草麻繩織成,上麵還帶著絲絲細刺,不僅是馬鞭,還是一把兵器。

兩名弟子眼冒怒火,捂著被抽打的臉龐,隻見兩道血痕處,迅速的紅腫起來,甚至流出了血。

周圍眾多弟子大怒,哐當一聲齊齊拔出兵器,就要上前,然而王玄見事情要鬧大,立刻出來打圓場,怒斥重陽宮弟子,喝令他們放下兵器,又轉而向那名青年賠笑道:“這位公子,您身份高貴,與他們何必一般見識。”

隨後王玄轉頭向兩名護門弟子喝道:“還不讓開,這是掌門恭迎的貴客,難道你們想要違抗掌門的命令嗎?”

兩名弟子怒目瞪向王玄,但是一聽到掌門二字,立刻放下了兵器,忍痛退到一旁,行禮道:“貴客請進。”

重陽宮內,無數弟子最為崇拜敬畏葉楓,因此凡是一聽到是葉楓的命令,立刻就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不論對與錯,是否對自己不利,葉楓在他們心中就是重陽宮的神。

見兩名弟子讓開,青年鼻子裏冷哼了一句,也不看王玄,似乎兩眼中就沒有王玄這個人,青年手一揮,傲慢的聲音再起:“走,進重陽宮,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能出個什麽門派?”

刷——

再一次,無數憤怒的眼光集合到青年的身上,但是青年猶如未知,施施然的驅馬走進了重陽宮,就連那匹長角大馬也似乎沾染了其主人的高傲,一個馬頭高高的抬著,昂首氣昂的邁步向重陽宮山頂走去。

走在後麵的老太監麵上苦笑一下,對滿臉尷尬的王玄說道:“王殿主,莫要見怪,呂公子乃是大漢國鎮國公的二公子,性格如此,言語之間若有冒犯王殿主和貴門派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王玄終於等到了有人搭話,看對方模樣,手拿拂塵,穿著陰陽,定然是朝廷皇宮中獨有的一類——太監。

太監在朝廷中雖然沒有太大權力,但是確實任何人都不敢得罪的存在,因為他們最為接近皇帝,是皇宮中的禦用傳話筒。

於是王玄不敢怠慢,立刻笑著說道:“不會,呂公子年輕有為,性格豪爽,我重陽宮雖不是大門大派,但是這點兒容忍的度量還是有的,這位公公,也請進來吧!”

王玄帶領著眾人往山頂走去,待眾人走遠,山門的弟子方才怒氣憤憤的對著走遠的身影喝罵了幾句,一大群弟子聚集在一起,扶持著那兩名受傷的弟子,留下幾名弟子看守山門,其他人一個個抬著兩人向門內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