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單身一個人, 沒有其他喜歡和暗戀的人了?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薑懷在出去幫傅柏欽買晚飯時還在想著傅柏欽的話。
他當時微微愣了一下,正好這時候老大回來了,傅柏欽就沒有再說了。
薑懷眨了眨眼, 碰了碰心髒位置, 剛才那句話莫名叫他心跳快了幾分。他深吸了口氣, 被那句話弄的好奇不已。
傅柏欽為什麽要這麽問?
耳邊來來往往從對麵學校回來的同學,還在談論今天籃球隊的事情。
薑懷收回心神來,暫時壓下對傅柏欽那句話的疑惑, 走到了便利店。
這會兒學校食堂已經關門了, 最近的隻有便利店,薑懷買了一盒熱氣騰騰的關東煮, 這才返回宿舍。
老大那會兒見薑懷出去,還不知道薑懷是去買飯。
“你晚上沒吃?”
“早說我回來的時候幫你帶啊。”他有些驚訝。
薑懷搖了搖頭:“不是我, 是傅柏欽。”
“他今天感冒, 沒來得及吃。”
喝了藥的人正轉過頭看著他, 薑懷將關東煮端過去, 放在他麵前。
“剛剛吃了藥小心胃不舒服, 趕快吃點。”
因為之前那句意味不明的話, 薑懷這會兒看著傅柏欽還有些不自在,在放在桌子上之後就道:“我先去洗漱了。”
“籃球場一身的熱氣。”
他說完進了浴室。
傅柏欽低頭看著關東煮,笑了一下, 端起來一口一口吃了。
老大看著兩人互動, 沒看出不對來,這時候又和女朋友連線去了。
……
秦崢在領完獎要和籃球隊聚餐的時候才發現薑懷不見了。之前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他下意識看向老二。老二解釋道:“你找薑懷啊, 他下午好像有事, 你們比賽完就先走了。”
先走了?
秦崢皺了皺眉。
“我手機呢?”
他想要拿手機給薑懷打電話, 旁邊隊友回過頭來。
“手機在教練那兒呢,人都已經到飯店了。”
因為這次出乎意料的贏了,在高興過後,教練就立刻想到了慶功宴,提前訂好了飯店,這會兒其他人已經到地方了。
秦崢嘖了一下,這時候隻能先收了手,準備去飯店把手機拿回來之後再找薑懷。
籃球隊的人和老二幾個一起去聚餐。
宿舍裏,傅柏欽在吃完關東煮之後,就看到薑懷出來了。他洗幹淨之後,身上穿著有小恐龍腰帶的睡衣,出來後看到傅柏欽吃完愣了一下。
“你吃完了。”
“嗯。”傅柏欽淡淡應了聲。
薑懷原本以為傅柏欽不怎麽喜歡吃關東煮,之前在圖書館的時候就神色平平,要不是這會兒晚上什麽也沒有了,薑懷也不會買這個。
不過他沒想到傅柏欽居然吃完了。
臉色蒼白的青年坐在椅子上,精神看著是比他剛回來的時候好些了。
薑懷放下了些心,不過還是道:“老大,咱們有體溫計嗎?”
晚上睡覺前還是得再測量一下體溫,萬一發燒了就難辦了。
薑懷記得他們宿舍好像是有個體溫計的,這時候看向老大。
老大回過頭來:“之前被老二不小心打碎了,收拾了半天。”
“量體溫的話你先拿手試一下吧,不行回來的時候讓老二帶個。”
打碎了……
薑懷愣了一下。
那隻能拿手試試了?
他看向傅柏欽,傅柏欽伸出手。
“我掌心很燙。”
言下之意,可能測不出什麽。
傅柏欽坐在椅子上直直地看向薑懷。
這位高冷室友有潔癖薑懷是知道的,除了他之外,對方好像並不想後和其他人接觸。
薑懷指節蜷縮了一下,這時候走了過去。
“我先試試啊。”
他手在自己頭上試了一下,對自己正常的體溫有了估計之後,這時候將掌心貼在了傅柏欽額頭。
或許是從沒有離的這麽近過,在掌心和額前相貼的時候兩人都怔了一下。
薑懷屏住呼吸,察覺到從指尖傳來的溫度。
老大轉過頭來,開口問:
“怎麽了,溫度正常嗎?”
“不行我讓老二再買點兒藥。”
入手的溫度比他稍微高一點兒,不過不是很燙,應該過一會兒會好點。
薑懷收回手來。
傅柏欽抬起頭:“不用買了。”
“溫度不燙,過會兒就好。”
他的身體素質不錯,這幾年間很少感冒,這次也算是意外。按照往常,傅柏欽睡一覺起來通常就好了。
指尖的溫度仿佛還在,薑懷輕咳了聲。
“吃了一次藥了短時間內也不能再重複。”
“先休息吧。”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忽略手上的溫度。
老大見沒什麽大事,這才放心下來。
“那行,你們休息吧,我聲音小點兒。”
老大轉過身去。
薑懷看向傅柏欽:“你快睡吧。”
他將手背在身後。
傅柏欽看了眼,回到了床鋪上。
第二天,薑懷一起床就看到了老二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由懵了一下。
“你怎麽了?”
老二看向薑懷:“你還問我怎麽了?”
“你昨天晚上和秦崢說什麽了?”
“秦崢昨晚大半夜的慶功宴剛開始就要來找你。”
好在老二一句薑懷這會兒估計睡了,才攔下秦崢來。
他說什麽了?
秦崢估計是看到他發的消息了。
薑懷眨了眨眼也不意外。
“沒什麽。”他看著老二不罷休地看著他,歎了口氣:“就是我們兩個已經……不適合做朋友了。”
“我跟他說清楚了而已。”
他說完之後,老二驚了一下,沒想到是這麽嚴重的問題。
不適合做朋友?
他之前怎麽不知道?
老二剛想著,卻忽然想到了這幾個月薑懷和秦崢之間好像確實沒再聯係。
他皺了皺眉:“沒轉圜的餘地了?”
薑懷搖了搖頭:“沒。”
他們都試著努力若無其事的做朋友,但結果是兩個人都有隔閡,還不如不再做朋友。
他笑了一下:“我們的關係不會影響你和秦崢他們,你們該怎麽樣怎麽樣。”
老二人緣好,和籃球隊幾個關係都不錯,他也不想影響老二。
老二一聽薑懷這話,有些沒好氣:“說什麽呢。”
“怎麽著你也是我們宿舍小老三,我還能不跟你統一戰線?”
“放心,秦崢那邊我也不跟他說什麽了。”
“別傷心啊,朋友多著呢,這個沒了,下個更好。”
老二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薑懷肩膀。
薑懷知道老二是擔心他驟然沒朋友難過,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心裏還是有些感動。
“行了,別肉麻了。”
“早上還有考試,趕快收拾,等考試完去嗨歌。”
這周期末考試周簡直忙死,老二幾個天天忙的腳不沾地,考場自習室兩頭跑,聽見考試完之後一起去唱K,果斷同意。
“行啊。”
“趕快考!”
兩人打打鬧鬧的,薑懷轉頭看向傅柏欽,就見他已經起來了,這會兒正在喝水。
“你好點了嗎?”薑懷忍不住問。
傅柏欽點了點頭:“已經好了。”
他感冒很少有超過一晚上的。
薑懷看著傅柏欽神色比昨天好多了,這時候和平常沒有什麽區別,這時鬆了口氣。
“那就好,你早上再吃個藥吧,萬一反複就不好了。”
傅柏欽看向薑懷。
薑懷這時候已經收拾好後,準備和老二離開了。
“那我們就去考試了。”
“嗯。”他笑了一下。
薑懷莫名覺得耳朵有點紅,摸了摸耳朵,和老二一起趕快出了宿舍。
早上緊張的一門課考完之後,薑懷就遇到了在考場外麵堵他的秦崢。
秦崢也是剛剛考完試,這時候在人群中想要找到薑懷。
老二知道薑懷和秦崢掰了的事情,見秦崢找過來,不由下意識看向薑懷,擔心兩人鬧什麽矛盾。
來來往往考試的人進出,薑懷歎了口氣,不知道他都已經說清楚了,秦崢為什麽還要找過來。
在老二擔心的看著他時,薑懷搖了搖頭。
“沒事,我們從側門走吧,正好過去買瓶水。”
秦崢在正門,正好避開。
老二點了點頭。
秦崢在考場沒有找到薑懷,心底煩躁無比。
薑懷考完走了?
他想著,在看到教室空了之後垂下了眼。
秦崢簡直難以想象昨天晚上他拿到手機,本來是想給薑懷打電話,結果猝然看到薑懷發過來的消息時的感受。
一瞬間一盆冷水從頭上潑下來,將他奪冠的喜悅完全澆滅。
秦崢握著手機的手僵住,隻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薑懷怎麽可能要刪掉他微信,讓自己以後不要再去找他?
這應該是其他人發錯了吧?
他們兩個分明很好的啊,薑懷不是已經……和他和好了嗎?
可是頭像上的分明就是薑懷,那段話也符合薑懷平常的說話習慣,連標點符號也是。
秦崢閉上眼睛,把手機關掉之後又重新打開。
其他人正喝著酒慶祝,看到秦崢的動作有些疑惑。
這是做什麽呢?
然而在重新打開手機之後,那條和他結束朋友關係的短信還在,微信上置頂薑懷的對話框裏彈出來的依舊是“您和對方已經不是好友”。
秦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人拉的坐下的,他隻想立刻去找薑懷。
腦海裏亂轟轟的,秦崢閉上了眼睛。
回想起了薑懷昨天的話:“其實,沒有我喜歡你不是應該更輕鬆嗎?”
“你也不用想盡辦法的打消我的念想了。”
“對我們大家都好。”
不是的,秦崢心底著急。
薑懷是還在生他的氣嗎?是他之前做的太過分了。他想到自己請薑懷幫忙……因為球賽薑懷什麽也沒有說。
直到他打完比賽之後才告訴他。
這時候鈴聲已經響起來了,快到考試時間了,陸續來人的教室裏依舊沒有薑懷身影,秦崢在接到舍友催促的電話之後隻能最後看了眼教室,咬牙離開。
薑懷和老二第二場考試也是在三教。
兩人在買完水出來之後秦崢已經走了,老二鬆了口氣。
“走吧走吧,考完去吃飯。”
薑懷點了點頭。
……
接連考了一天的試,薑懷和老二在結束的時候差點累死,這時候大腦放空,兩人表情都變成了麻木的。
因為不想在食堂遇見秦崢,薑懷兩人買了飯就回去了。
傅柏欽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薑懷邊吃邊休息的樣子,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麽累?”
何止是累,考試比上課費腦子多了,薑懷這會兒連吃飯都換成了勺子。
老二也不遑多讓。
傅柏欽看著他轉過身來,看了眼他麵前的考試表:“明天最後一門,考完就結束了。”
這也是支撐薑懷考完的動力!
他微微活過來些,看向完全沒有一點兒疲憊感的傅柏欽:“你都不累嗎?”
傅柏欽日常公司學校兩頭跑,比考試更累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因此對這幾天也沒有什麽感覺。
看到薑懷累的兔子耳朵都萎靡下來,不覺有些好笑。
“快吃,米線涼了。”
他和老二磨磨蹭蹭的,帶回來的飯都要冷了。
薑懷回過神來,長籲短歎的勉強吃完了飯,這才又把課本拿出來複習。
他之前雖然複習了一遍,但是最後一門了,保險起見,也不想出什麽意外,還是再看看吧。
看著薑懷刻苦的樣子,老二搖了搖頭,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躺會兒,你先看吧。”他上上鋪去休息了。
薑懷一個人坐在下麵複習,傅柏欽這時候也坐在了他旁邊,打開了電腦。
身邊有個人陪著,讓正複習的薑懷心裏總算有了點兒慰藉。耳邊的鍵盤聲不輕不重,十分好聽,薑懷看著看著,就沉浸了進去。
兩人一起工作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一直到天黑了,傅柏欽才收回手,看向薑懷。
薑懷正好已經複習到最後幾頁了,這時候正在做筆記。
他字體很有特色,傅柏欽看著,莫名想到了之前留言問他——為什麽對他那麽好的薑懷。
薑懷抬起頭伸了個懶腰時,傅柏欽已經收回了目光。
他將筆記做好之後才看了眼時間。
晚上九點了,該洗漱了。老二在上鋪說是休息會兒下來複習,結果一休息就一發不可收拾,這會兒完全睡的震天響了。
薑懷抽了抽嘴角,想著讓他多睡會兒,出來再叫他吧,這時看向了傅柏欽。
“你還要一會兒嗎?”
獅子兔懶洋洋的打著哈欠。
傅柏欽看了他一眼:“你先洗,我等會兒。”
薑懷點了點頭。他都瞌睡的不行了,要是再等會兒估計得睡在浴室裏了。他拿著東西進了浴室,沒一會兒裏麵就傳來了水聲。
薑懷在裏麵即使是洗著澡也在打哈欠,洗著洗著就停了下來,過了會兒後才慢吞吞的繼續。
一直到老大也回來了,薑懷才洗完出來。
但是這會兒實在太瞌睡了,他囫圇的用毛巾擦了擦頭發之後就想上床倒頭睡,連吹頭發也不想了。
傅柏欽見他想要直接爬上床,這時候皺了皺眉。
“坐著。”
薑懷被叫住後茫然的坐下,已經瞌睡的腦子裏不聽指揮。
老大這時候已經叫周團起來複習了。
薑懷眼前模糊的隻看見兩個人影,直到吹風機的聲音響起來。
傅柏欽看著已經快要睡過去的人,沒有說什麽,隻是安靜地給薑懷吹著頭發。
老大剛叫醒周團,轉過頭去就看到了傅柏欽的動作。
他張口剛要說什麽,就看到傅柏欽抬起頭來,搖了搖頭。
薑懷這會兒已經徹底睡著了。
老大看見後不由抽了抽嘴角:這怎麽那麽困?
傅柏欽在幫薑懷吹完頭發之後,叫了一聲。
“薑懷。”
薑懷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聽見耳邊有人問他:“能上去嗎?”
看薑懷瞌睡的樣子,傅柏欽本來準備把他床鋪今晚讓給薑懷。不過,在吹幹頭發之後,薑懷倒是醒了些,打了個哈欠之後就自己爬了上去。
因為還處在迷糊的睡眠狀態中,甚至都沒跟傅柏欽道謝。
傅柏欽看著薑懷動作,忽然笑了一下。在薑懷毫發無損的爬上上鋪之後,才收回了目光。
……
第二天早上,薑懷久違的記憶才襲來:他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好像睡著了?
嘖。
第二節 才是考試,薑懷翻了個身,躺在**試圖回憶晚上的事情。
這時候老二就探出頭來。
“你可算睡醒了。”
薑懷:……“我睡了很長時間?”
老二:“從昨晚九點半到現在。”
“你頭發還是傅柏欽幫你吹的。”
老二昨晚睡醒複習的時候就看到了薑懷睡的不省人事的樣子,不過讓他最驚訝的還是傅柏欽。
高冷強勢的室友居然幫薑懷吹頭發了,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敢信,老二搖頭感慨。
薑懷沒想到居然是傅柏欽幫他吹的頭發,這時候摸著發梢微微愣了一下。
“我昨天晚上沒意識了。”緊張的考試周完全耗空了他所有精力。
老二擠眉弄眼:“沒事,就是吹個頭發而已。”
“下次哥也給你吹。”
看出老二不懷好意,薑懷抽了抽嘴角:“一邊去。”
兩人鬥了會兒嘴,時間就已經快遲了。
傅柏欽已經去考試了,這會兒宿舍裏隻有他們兩個。薑懷洗漱完後一看時間,居然已經九點半了,這時候連忙催促老二。
“快點快點。”
兩人磨磨蹭蹭,在距離考試隻剩下二十分鍾的時候終於跑到了三教。老二哀嚎了一聲,臨走時隻來得及和薑懷一人隨手拿了一塊餅幹。
兩人也顧不上多想,匆忙進了考場。
進去之後考試還沒有開始,不過也來不及去買東西了,薑懷剛準備吃口小餅幹對付一下,就聽到了門外的聲音。
“薑懷。”
有人在叫他,他抬起頭來,卻看到是傅柏欽。
老師這會兒還沒來,薑懷出去後,傅柏欽將早餐遞了過去。
剛剛買的,還熱著。
“吃了再考。”
薑懷有些驚訝,傅柏欽卻送完早餐就離開了。
他帶著早餐回到座位上,在吃了熱騰騰的包子豆漿之後,胃裏總算是舒服點兒了。傅柏欽已經走了,薑懷忍不住還是向窗外看了眼。
……
“給小同學送早餐去了?”
傅柏欽比薑懷考試結束的早,看到他回來,教授忍不住打趣。
傅柏欽這次沒有否認,而是笑了一下。
“他複習比較累。”
老教授笑著搖了搖頭。
薑懷一連考了兩個小時的試,終於考完了。聽著耳朵邊兒考試結束的鈴聲,還有些恍惚。
高強度的考試就連他也鬆了口氣。
最後一節考試結束,大家也不用像之前那樣緊張的複習了,終於也都放鬆下來。
教室裏已經有人揚了草稿紙之後,和同學開始商量起了下午放鬆的事情。
薑懷這會兒隻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和同桌打了招呼之後回到了宿舍。
其他人也累的不行,一回宿舍之後就拉上簾子倒頭睡了。整棟宿舍樓安靜無比,都是考完試回來補覺的。
薑懷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一直到下午的時候才醒來。
老大老二都在宿舍裏,難得的是傅柏欽也在。
薑懷伸出手來抓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就見老二睡醒之後坐起來。
“好不容易考完試,今天晚上去KTV吧。”
“嗨一晚上,明天就放假了。”
老二醒來之後有些閑不住,他和老大都是外省的,明天一早就要訂高鐵回家,隻有今天晚上有時間玩。
考完試不慶祝一下怎麽行呢!
薑懷也想玩了,之前還和老二約定過。他這時候看向傅柏欽。
傅柏欽抬起頭來。
“我沒意見。”
“行,那就還是之前那家KTV。”
老二揮手拿起手機訂包間。
薑懷慢吞吞的從**爬下來。
他中午隨便吃了點兒就睡了,一直到現在,睡的他整個人都沒力氣了。在洗漱完出來之後,才清醒。
老二已經訂好了包間,這時候轉過頭來。
“那就走?”
薑懷點了點頭。
幾個人一起去了後街那家KTV。剛剛考完試,出來嗨的大學生都湧在後街裏,幸好老二訂包間訂的早,不然也沒位置。
薑懷一進門就餓的不行,沒有理會已經開始衝到點歌台的老二,這時候拿著菜單在研究。
“吃什麽?”他問了一聲。
老大老二都無所謂。
傅柏欽坐在旁邊,看著薑懷認真研究。
“好不容易考完試了,得好好犒勞一下自己。”他點了些後,遞給傅柏欽。
傅柏欽對吃的無所謂,不過還是也點了幾樣。隻是他在低頭的時候卻看到薑懷點了酒,不由微微挑了挑眉。
“你點了酒?”
薑懷一看傅柏欽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不由有些尷尬:
“一點點。”
“上次一杯倒隻是個意外。”
薑懷說的十分自然,連老大都信了,覺得雞尾酒應該沒什麽吧。
傅柏欽和薑懷對視了兩秒,最終還是同意了。
叫薑懷忍不住鬆了口氣。
菜單給服務生拿下去了,他這會兒沒力氣唱,就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老二這時候已經開始了他的表演。
薑懷打了會兒,看向傅柏欽:“你會玩兒嗎?”
頁麵裏的遊戲是傅柏欽之前玩過的,在薑懷看向他時,他伸出手來。
薑懷半信半疑地轉過頭去,就看到傅柏欽拿著他的手機,一次性就通關了,技術十分熟練。
然而即便是成功通過最難的關卡,他臉上神色也淡淡的,絲毫沒有多激動。
薑懷:……!
“你好厲害啊!”
他又發現了室友一個天賦技能。
這人到底有什麽是不會的啊,會做飯會打遊戲,幾乎薑懷所有能想到的傅柏欽好像都會。
他神情驚訝,傅柏欽也看著薑懷。沒有告訴薑懷,這個遊戲是他之前看薑懷玩才下載的。隻是想試試……和薑懷有共同的愛好。
在看著傅柏欽贏了之後,薑懷又有些想拉高排名。
“你再玩一把吧。”
他完全湊到了傅柏欽身邊。
兩人窩在一塊兒玩遊戲,老二樂的沒人跟他搶麥克風,這時候唱的撕心裂肺。
薑懷眼睛都在傅柏欽的手上,看著對方靈活操作,成功一路到最後,這時候心神都緊繃起來。
好在最後是傅柏欽又贏了!
他忍不住看向傅柏欽:“你怎麽不早說你會玩啊。”
“我們加個遊戲號吧。”
薑懷拿出手機來。
傅柏欽很有深意地看了薑懷一眼,將自己的遊戲號給他。
整個遊戲裏好友隻有薑懷一個人,薑懷在看到之後,微微怔了一下。
“你沒和別人打過遊戲?”
打遊戲又不像是在現實中,多少會添加一些遊戲好友,約著一起玩的。
按照薑懷猜測,他以為以傅柏欽的技術應該也玩了挺長時間了,多少也該有些遊戲好友的。
結果一個也沒有。
空****的列表裏在添加上他之後,隻有他一個。
他心底略微覺得有些微妙,有一瞬間覺得……他好像是傅柏欽什麽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一樣。
傅柏欽這時候抬起頭來,見薑懷半天不動開口:“加好了?”
“好了。”
薑懷收回手機。
轉過頭服務生就把菜品端了上來。
“吃飯了。”他叫了聲。
老二擺了擺手:“你們先吃。”
這家KTV裏的菜品很好吃,隻不過上次薑懷醉的快沒吃多少。
這次在酒沒上來之前,薑懷吃了不少海鮮。一直到吃的差不多飽了,才擦了擦手,跑去和老二搶麥克風。
沒有吃飯的老二當然搶不過薑懷,三兩下敗下陣來。
“等著,等我吃飽了再和你搶。”
他敗退之後,就隻剩下薑懷一個人拿著麥克風了。
點歌台裏的歌沒多少,大部分是老二的風格,薑懷都不會唱,這時候不得不跑去切歌。
鬼使神差的,在點歌的時候,薑懷居然點了一首小星星。
——是傅柏欽教他的那首。
熟悉的旋律響起,老大老二正疑惑著,這時候才微妙的聽出來。
這不是兒歌嗎?
誰在KTV裏唱兒歌呀?兩人神色一言難盡。
倒是傅柏欽,在看到薑懷點的歌時,握著酒杯倏然笑了一下。
薑懷在點完之後才察覺到尷尬,這時候完全不敢往傅柏欽那邊看,抱著麥克風自己僵硬的唱著,幹脆閉著眼睛破罐子破摔。
老二拍大腿差點笑死:“哈哈哈哈,薑懷懷我原諒你搶我麥克風了。”
“哥成全你的童心。”
薑懷:……
他不敢看傅柏欽,一直到小星星唱完,才轉過頭去。
傅柏欽因為有事出去了一趟,薑懷回來後沒看到人影,鬆了口氣,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緩了緩自己剛才的尷尬。
他喝完之後,老大才看到,愣了一下:“這是我剛給傅柏欽倒的正常酒。”
和給薑懷的超低度數的雞尾酒不是一個酒。
“你的酒在這邊。”
老大看向右手邊的草莓雞尾酒,抽了抽嘴角。
薑懷:……
怎麽不早說?
傅柏欽一回來,就看到他滿杯的酒被人喝了。
罪魁禍首除了薑懷沒有別人。
老二沒發現這邊發生了什麽,倒是老大搖了搖頭。
“我再給你倒一杯吧。”他給傅柏欽重新倒了一杯之後,就去找老二去了。
沙發卡座上就剩下薑懷和傅柏欽兩個。
薑懷酒意還沒上來,這時候眨了眨眼。
“剛才那個杯子……你喝了嗎?”
他喝醉酒時格外的直白,說話十分上頭。
傅柏欽看著他行為和正常人一樣,嘴巴卻開始直接起來,挑了下眉。
那個杯子他還沒來得及喝就全進了醉鬼的肚子裏。但是在小醉鬼直衝衝問他時,他還是道:“喝了一口。”
喝了一口……
薑懷腦子緩慢的轉著。
傅柏欽喝了一口。
他喝了一口。
那他豈不是和傅柏欽……間接接吻了?
這個詞一出來,叫薑懷心髒麻了一下,轉過頭去忍不住看著傅柏欽。
小醉鬼臉紅了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傅柏欽剛準備給他倒杯熱可樂,這時候就被薑懷拉住了。
“我們剛剛……是不是間接接吻了?”
他直白地問傅柏欽,叫傅柏欽倏然停下。
喜歡的人就在麵前,在喝過他的杯子後,天真的問他是不是間接接吻,就算是聖人也受不了。
傅柏欽喉頭滾動了一下,眼眸深了下去。
在薑懷仰頭看著他時想:是單身,也沒有喜歡和暗戀的其他人了。
那麽,傅柏欽聲音低了些:“薑懷,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的性取向是……同性。”
薑懷:……
喜歡同性怎麽了?
薑懷腦子沒轉過來彎。
“好巧,我也是。”
“所以我們剛才接吻了?”他執拗的問著。
傅柏欽閉了閉眼睛,在對上薑懷眼睛時,歎了口氣,捏住了他下頜。
“薑懷,一杯酒又醉了。”他像是在笑薑懷半個小時前的信誓旦旦。
眼前冷峻的神色融化,叫薑懷下意識的看向對方想要辯解自己沒醉。
就聽見傅柏欽低聲道:“剛才不是接吻,現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