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山的話讓眾人隱約的摸著一些頭緒,卻還是有些雲裏霧裏的,眾人皆是沒有開口,等待著張遠山繼續說下去。

“這老七看起來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人,但是他有著最大的一個缺點,那就是好色,自古以來,有一句話,色字頭上一把刀,老七看起來沒把柄,可這個事兒就是他最大的把柄!”張遠山說話的聲音不大,每一個字卻是猶如一顆釘子一把,一錘一錘的砸了進去。

“張叔,你的話是利用他這個缺點?!”薑子晉不住的裹著煙,皺眉問道。

一旁的劉紅見張遠山不遵醫囑,自己也是點了一根,大口大口的過著煙癮。

“對!”張遠山輕輕點頭,擲地有聲的應了一句。

“這好色卻是是一大缺點,但是老七這人對於姑娘們見的多了,玩兒過的姑娘比別人認識的姑娘都多,一般的庸脂俗粉壓根入不了他的眼,即便是能入了他的眼,可是那些出來做的姑娘,嘴風不言,我怕她們把事兒給說漏了!”薑子晉拿起煙盒,掏出一根煙續上,抽了兩口,感覺腦袋一陣發暈,便將剛剛續上的煙遞給了劉紅。

劉紅一臉懵逼的接過來,兩根煙放在嘴上一起抽了起來,跟個煙囪一樣。

“子晉,你如果信我,這件事兒交給我辦,成嗎?!”張遠山拿起茶杯,輕抿看一口茶水,皺著眉頭,緩緩開口說道。

“張叔,這話說的有些見外了,你來張羅就行!”薑子晉靠在沙發背上,緩解著腦袋傳來的眩暈感,輕聲說道。

一連三日,張遠山期間隻是出去一趟,沒有任何動作,搞得薑子晉心裏頭都有些沒底了。

第三天的晚上,張遠山單獨把薑子晉叫了出來。

張遠山開著桑塔納來到龍城的一處平房的巷子口,便開始等著。

張遠山沒有說話,薑子晉也沒有問,就這樣二人坐在桑塔納裏邊靜靜的等著。

大概過了十五分鍾左右,一名青年男子帶著一名年紀看起來剛剛成年的姑娘走了過來。

青年男子走到桑塔納旁邊,抬手輕輕的敲了敲車窗。

張遠山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薑子晉,開門下車,薑子晉跟著張遠山一同下車。

薑子晉打量著這個年歲不大的姑娘,姑娘穿著一身帶著補丁,極為不合身的衣服,見到張遠山跟薑子晉下車後,低著頭盯著自己露腳指頭的鞋子,一聲不吭。

“錢呢?!”青年男子直奔主題,抽著煙,吊兒郎當的問了一句。

張遠山從皮包裏邊掏出來三千塊錢,直接遞給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接過錢,伸出舌頭添了一下手指頭,開始數了起來,片刻後,青年男子將錢直接裝進口袋,都沒有衝著身後的姑娘說話,轉身就走。

張遠山看著麵前的姑娘,輕聲問道,“你找到找你來是做什麽事兒的嗎?!”

“知道!”姑娘囁囁糯糯的應了一聲,說話聲音極小。

“上車吧!”張遠山點了點頭,拉開車門輕聲說道。

姑娘很順從的來開後門坐在車上,好奇的打量著桑塔納的內飾,對於姑娘來說,第一次做桑塔納畢竟有著新鮮感,但是這新鮮感很快被心裏的緊張衝散。

“剛才那個男的是你什麽人!?”薑子晉坐在副駕駛,通過後視鏡打量著抬起頭的姑娘,輕聲問道。

“他是我哥哥!”姑娘聽到薑子晉的問話,趕忙低下頭,小聲回應一句。

薑子晉這才看清楚姑娘的麵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標準的瓜子臉,五官按照比例分布在上邊,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若是放到網絡發達的年代,這樣的姑娘絕對是頂流網紅。

“你自願做這件事情?!”薑子晉舔著嘴唇,搖下車窗,點了一根煙,皺眉問道。

“我哥欠了賭債,我媽躺在**,都沒有吃藥的錢了。”姑娘咬著紅唇,輕聲說道。

“這件事兒辦完了,我私下裏給你兩千!”薑子晉聽著姑娘的話,這也是一個可憐人,薑子晉隻能是在這件事之後多給一些錢,得一個心理上的安慰。

“不用了,錢已經給我哥了!”姑娘聞言,急忙擺手說道。

“你覺得你哥拿著錢會給你媽買藥,還是會去賭錢!?”薑子晉深吸口氣,反問一句。

“……”姑娘聞言選擇了沉默,咬著紅唇,半晌沒有說話。

“這兩千塊錢,是讓你給你媽買藥的錢,別讓你哥知道!”薑子晉把煙頭扔出窗外,輕聲說道。

“嗯!”姑娘咬著貝齒,輕輕的點了點頭。

張遠山開車來到一家不大的旅館內,老板見到張遠山進來,直接遞給張遠山房間的鑰匙,沒有多問一句話。

張遠山帶著薑子晉跟姑娘上樓,打開房門,房間裏邊的穿上,擺著從內到外的新衣服,以及一個上檔次的女士背包。

“你去洗澡吧!”張遠山坐在床邊,點了根煙,直接開口說道。

姑娘緊咬著紅唇,麵色羞紅的看向薑子晉。

“張叔,咱們出去等吧!”薑子晉長歎了一口氣,皺眉說道。

張遠山聞言一頓,突然明白了什麽,二人來到走廊上,靜靜的等著。

這小旅館的隔音不是很好,出去旁邊房間傳來旖旎的叫聲,薑子晉隱隱聽到姑娘那用淋浴都掩蓋不住的哭聲。

薑子晉皺著眉頭,眼神呆滯的看著走廊的盡頭,咬著牙沒有說話。

“覺得他們可憐!?”張遠山走到薑子晉身邊,遞給薑子晉一根煙,輕聲問道。

“……”薑子晉聞言,轉頭看向張遠山,沒有說話,接過煙叼在嘴上。

“有句話說的我一直很認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張遠山幫著薑子晉把煙點著,再次開口說道,“這姑娘不可恨,但是她哥可恨,你剛才也說了,她哥這會拿著錢肯定是在賭錢,她媽躺在病**,等著這錢救命,咱們這也是算是幫了他了!”

“叔,我明白,但是我心裏頭的這個坎兒過不去!”薑子晉抽著煙,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鞋麵,嗓音沙啞的說道。

“你剛才看到她哥拿上錢開心的樣子,從始至終沒有關係過一下這姑娘,這件事完了咱們隻能是多給她一些錢,算是幫她一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張遠山抬手拍了一下薑子晉的大膀子,繼續說道,“晉實想要往大,往強做,你的心必須要比任何人的心要狠。”

“……”薑子晉沉默半晌,手裏頭的煙已經燃盡,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方才說道,“叔,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