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女性自帶母性光環,女警見到彤彤額頭上的傷口,俯下身子,掏出手帕幫彤彤擦拭著血跡。
“姐姐,不要……帶粑粑走……!”彤彤高腫的臉頰導致說話都有點模糊,幫著拉住女警的手,幫著薑子晉求情。
“我們帶你爸爸回去問點事情就回來了,你在家等著好嗎?!”女警潔白的手帕被彤彤額頭上的鮮血已經染的通紅,柔聲說道。
“我不要離開粑粑!”彤彤珍珠大的淚珠不住的落在地麵上,死死的拽住女警的手。
“……”女警猶豫半晌,最終妥協,抱起彤彤先一步朝著筒子樓下走去。
“沈隊!”架著薑子晉的兩名警察見狀,開口想要勸說沈如月。
“你們帶著他先回局裏,我去趟醫院!”沈如月頭也不回的繼續朝著樓下走去。
薑子晉倒是沒有太多的疑慮,彤彤跟著沈如月去醫院倒也放心。
十分鍾後,分局內。
薑子晉被拷在辦公室的暖氣管上,半蹲著身子,姿勢及其的怪異,薑子晉不住的調整著姿勢,想讓自己舒服一點。
劉剛坐在凳子上,冷眼瞅著薑子晉,臉上哪還有被薑子晉收拾時的怯懦,時不時的出言揶揄薑子晉幾句。
“薑子晉,我讓你知道你對我出手是多麽無知的選擇!”劉剛眨巴著那雙綠豆眼,恐嚇著薑子晉。
“……”
薑子晉翻著白眼,再次調整蹲姿,不去搭理劉剛,一件案子的兩名當事人,遭受完全不同的待遇,側麵說明了劉剛在分局內有著一定的關係,薑子晉知道這時候跟劉剛硬懟,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是安安分分當個啞巴的好。
“你就是薑子晉?!”辦公室大門被打開,一名青年警察手裏拎著警棍進來,斜眼瞅著半蹲在暖氣片旁的薑子晉挑眉問道。
“哥,你可來了,你瞅瞅他給我打的,腦袋上縫了七八針!”劉剛見人進來,急忙起身,指著腦袋上剛縫的針,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就不能安分點兒?!一天天就給我惹事兒,晚上等著老爺子收拾你!”青年警察一巴掌拍在劉剛的後腦勺,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好歹你我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就不能給我壓著點兒事?!”劉剛挨了一巴掌也沒脾氣,撇著嘴嘟囔一句。
這名警察正是劉剛同父異母的兄弟,名叫劉鐵,平日裏不少給劉剛的破事兒擦屁股,打不斷的血緣關係,加上劉誌文對劉剛的疼愛,劉鐵拿自己這個便宜弟弟還真沒有辦法。
“跟我走!”劉鐵解開銬子,拉著薑子晉朝門外走去。
“哥,狠勁兒收拾他!”劉剛看著薑子晉的背影,等著綠豆眼小聲喊道。
審訊室內。
“薑子晉,你涉嫌故意傷害,有什麽要說的?!”劉鐵來到薑子晉麵前,抬手拍了拍薑子晉的臉頰,冷聲喝問一句。
“……”薑子晉抬頭瞅著劉鐵並未答話。
“嘴還挺硬!”劉鐵見薑子晉不吭聲,冷笑一聲。
劉鐵順手拿起一旁的鐵桶,套在薑子晉的腦袋上,手中的橡膠警棍在手裏掂了兩下,猛地朝著鐵桶抽去。
“當啷!”
清脆的響聲在狹小的空間內響起,薑子晉感覺耳朵嗡嗡作響,兩眼冒起金星。
劉鐵手上動作不停,警棍在鐵桶上抽了不下十下,薑子晉此時感覺自己意識模糊,跟前世死的時候感覺一模一樣。
薑子晉恨啊,重生為人,自己的宏圖抱負還沒施展,這就要命歸閻王,不甘心啊!
“劉鐵,你幹嘛?!”沈如月帶著彤彤回到分局之後,聽下邊人說劉鐵給薑子晉帶到了審訊室,趕忙放下彤彤,闖進審訊室。
“如月,這小子不懂規矩,我教教他怎麽做人!”劉鐵見沈如月進來,臉上諂媚的笑容掛起,一副舔狗的模樣
“你這是知法犯法,我一定會跟領導反應!”沈如月說著將套在薑子晉腦袋上的鐵桶取下。
薑子晉此刻七竅流血,給沈如月看的都心裏咯噔一下,看到沈如月的瞬間,心頭的那口氣莫名鬆了下來,腦袋靠著沈如月的胸口,昏睡過去,沒看到劉鐵的臉已經黑了下來。
沈如月感受到胸口的擠壓感,臉頰緋紅,心說:該死的,他怎麽可以靠在這個地方,整的自己都不會了。
薑子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你醒了?!”沈如月抱著已經熟睡的彤彤坐在病床前,見薑子晉睜開眼,小聲詢問一句。
“你說啥?!”薑子晉耳朵依舊在嗡嗡作響,看到沈如月紅唇蠕動,卻聽不清沈如月所言。
“我說,你醒來了!”沈如月看了一眼熟睡的彤彤,控製著自己的嗓門,朝著薑子晉再次開口。
“你喜歡我?!”薑子晉瞪圓了眼珠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沈如月。
薑子晉苦惱著,這該死的魅力,走到哪兒都藏不住!
“流氓!”沈如月聞言,俏臉一紅,嬌嗔一句,將彤彤放在一旁的空**。
沈如月轉身出了病房,薑子晉還沒回過神來。
“這個年代的女性都是這麽開放的嗎?!”薑子晉撓著腦袋,略顯懵逼的嘟囔一句。
不多時,沈如月帶著醫生返回病房,醫生簡單的檢查一下薑子晉的身體狀況,轉頭看向沈如月。
“醫生他怎麽樣?!”沈如月見醫生麵無表情的樣子,緊張問道。
“有些輕微的腦震**,回去好好養著!”醫生說罷,轉身去。
“謝謝醫生!”沈如月將醫生送走之後,再次回到病房之內。
“我已經調查清楚事情的經過,劉剛先動手打彤彤,是劉剛的不對,但是你出手傷了劉剛,這事兒劉剛家人要個說法!”沈如月坐在薑子晉病床前,大聲說道。
“……”薑子晉呆呆的眨著眼睛,看向沈如月一句話也沒說。
沈如月瞅著薑子晉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找來紙筆,將自己的要說的話寫在紙上。
“讓他滾!”薑子晉中氣十足的回了一句。
“你先好好休息,我幫你照顧彤彤!”沈如月聞言,沒想到薑子晉如此的剛,抱起彤彤走出病房。
薑子晉在沈如月離開之後,心裏頭惦記紡織廠的碎布條,拔掉手上的針頭,穿鞋下地,走出病房。
這件事讓薑子晉明白,不管什麽年代,自己的身板硬起來才行,否則隻有受人欺辱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