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芳菲在果籃裏麵拿出了一個蘋果、一個橙子和火龍果,用水果刀先削掉皮,然後認真的切著,水果切的很整齊,彭鑫目不轉睛看著肖芳菲做完一切,她給彭鑫一種居家女人的感覺,讓彭鑫不禁想起了上一世的妻子,曾幾何時陶晴也如此切過水果,像肖芳菲一樣,把水果切的非常好看,然後在上麵插上幾根牙簽。

“想什麽呢?”見彭鑫不出聲盯著自己入神,問道。

“沒什麽,沒想到芳菲姐做起這些事,還挺認真的。”

“那當然,來嚐嚐,吃完水果,還有殘局讓你收拾,當是犒勞你!”肖芳菲笑道。

很快肖芳菲把那些水果切好了,用盤子把它們擺放好,一轉眼三個水果就會變成一個精美的小果盤。

“好了,我去收拾一下,這裏交給你了!”

“沒問題!”彭鑫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彭鑫隨便吃了幾塊水果,不住點頭,這樣吃水果感覺就是不同,然後開始充當洗碗工的角色,而肖芳菲去化妝換衣服,準備出門,等彭鑫洗完碗,收拾好廚房,肖芳菲也準備妥當,一身米色風衣幹淨利落,頭發重新披在背後,嘴唇上塗了口紅,彭鑫不禁感歎,氣質這東西是與生俱來的。

肖芳菲手裏拿著的紅色小皮包,一邊走到玄關處,找了一雙黑色尖頭平底鞋穿在腳上,一邊招呼彭鑫趕緊出門。男人不比女人,出門要不停地化妝打扮,彭鑫就比較簡單了,拿上墨鏡和帽子,穿上外套,就可以出發了。

兩人出門,坐著電梯,直達負二層地下車庫,這小區私密性的確不錯,肖芳菲的座駕是一輛寶馬,這是第二次坐肖芳菲的車,記得上次是去天馬會所,還是在暑假錄製專輯的時候,司機早已經在車裏等候,看來肖芳菲提前知會過了。

司機名叫韓明,彭鑫一直稱呼他為老韓,一位退伍軍人,以前為老董事長開車,後來老董事長退休,就為肖芳菲開車,為人不愛說話,車技不錯。

駛出小區,六點五十分,夜幕早已經悄悄降臨,城市白日的暄囂,沒有沉靜下去,反而更為喧鬧,這就是燕京,華夏的首都。

今夜月光如水、天上繁星滿天,這個年代的燕京還沒有霧霾,道路兩旁的路燈要比白海市明亮幾分,泛著霓紅色的光彩,各類的店鋪,與萬家的燈火連成一片,街道上穿梭的路人,行色忡忡,這就是彭鑫未來要工作生活的城市,既熟悉又陌生,彭鑫突然有些想家了。

司機駕駛寶馬車,經過二十多分車程,駛入一條窄道,這條街是燕京著名的夜生活場所聚集地,三環夜來香街,道路兩旁鱗次櫛比的燈箱炫目閃耀,這條街彭鑫聽說過,卻從來沒有來過。

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女人好像忘記了疲勞似的,一頭鑽進大大小小的夜店,他們有白領,有學生,有教師,也有可能是醫生,還可能是公司老總,比如身邊的芳菲姐。

彭鑫戴著墨鏡和帽子下了車,夜來香街的燈光本就昏暗,顏色交織,相信不會有人認出自己。

“這家Disco很出名的。”肖芳菲給彭鑫介紹著,看來她經常來這裏玩對每家店都能做出簡短的概括。

抬眼看到Disco的牌匾,能想象出在眼花繚亂的聚光燈下,瘋狂的男女,不停搖擺著自己的身體,忘記生活工作中的煩惱,也許大家都需要放鬆,做不一樣的自己,來排解各種壓力。

肖芳菲並沒有帶自己去Disco跳舞,而是進入了一家名為黃昏的酒吧,彭鑫壓低帽子跟在肖芳菲身後。

酒吧裏醉人的音樂起起伏伏,傳入彭鑫耳裏,一切顯得格外有情調,客人們輕笑低語,把一天的煩囂拋之腦後,酒杯的換盞聲充斥著這家規模不大,但裝修很有味道的小酒吧,仿佛這裏就是他們的避風港灣,能把一天的煩惱憂愁盡情拋卻的地方。

找了個小圓桌坐下,肖芳菲點了一打瓶啤酒,肖芳菲晚餐和彭鑫,隻喝了一瓶紅酒,應該還未盡興,彭鑫也不阻止,幾瓶啤酒的量他還是有的。

“這裏怎麽樣?”服務生把六小瓶330ml的燕京啤酒全部幫忙打開,又把四盤小吃擺放整齊,肖芳菲拿起一瓶,喝了一小口問道。

“挺好,比白海市的酒吧有情調。”

“哦,我以為你沒來酒吧這種地方呢。”

“陳哥沒和你說過嗎,我以前可是在酒吧駐唱過,說到酒吧可能比芳菲姐還要熟悉。”彭鑫笑道。

“對啊,我忘記了,早知道就帶你去別的地方玩了。”

“這裏很好,白海市一般都是演繹吧,沒有這樣的情調,我挺喜歡這裏的!”彭鑫真心的說道。

肖芳菲和彭鑫輕聲聊著天,內容大致圍繞著彭鑫,看來肖芳菲對彭鑫很感興趣,提出各種奇怪的問題,她覺得彭鑫是個很特別的人,讓她很想了解,彭鑫身份很多,從學生,歌手,商人,每樣做的都很出色。

尤其商人的身份,上次在彭鑫T國事件,肖芳菲了解到,彭鑫是蘇省著名連鎖超市的持股人,以彭鑫的年齡,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你的秘密真的很多啊?”肖芳菲感歎道。

“芳菲姐說笑了,我哪有什麽秘密?”

“你聽說過和佳超市?”肖芳菲皎潔一笑道。

“哈哈。”彭鑫一聽不由得啞然失笑,很明顯肖芳菲知道了自己是和佳大股東的事情了,否則不會有此一問。

“和佳是和朋友一起經營的,隻是地方的小企業,和嘉華無法想比。”彭鑫見無法隱瞞,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你少和我謙虛,和佳的將來,我想你比我清楚,以它的發展勢頭,想必不出三年肯定在蘇省遍地開花!”

就在彭鑫和肖芳菲聊天的時候,話題圍繞著和佳進行了一番探討。

一個眼鏡男,抄起酒瓶子直接從彭鑫的後腦砸下,與彭鑫腦袋相碰,勢頭猛力道大,酒瓶子立刻碎裂開來,蹦的四處亂濺。

“啊....”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正在和彭鑫聊的火熱的肖芳菲,嚇的尖叫出聲,也讓其他顧客嚇了一跳,黃昏酒吧自從開業以來,也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

“袁哥,袁哥,別衝動,這是怎麽了?”一個年輕人拉著,用酒瓶砸彭鑫的眼鏡男,年輕人也搞不清楚袁哥今天抽什麽瘋,竟然在酒吧用酒瓶子砸人,難道早有有仇怨。

彭鑫被莫名奇妙的砸了一酒瓶子,暗叫倒黴,本來今天挺好的心情,一下子被破壞全無,自己就算被砸了在多酒瓶也沒事,不疼不癢,彭鑫見肖芳菲驚恐,趕緊關心道:“芳菲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彭鑫你的頭怎麽樣?”肖芳菲一臉擔心,關切道。

“沒事!”彭鑫用手在頭發上,用手撲了撲,酒瓶玻璃碴子掉落在地上。

“你這人,怎麽回事,在這裏耍酒瘋。”說著肖芳菲就準備拿出手機報警,彭鑫用手壓了壓,表示不用。

肖芳菲以為彭鑫不想惹事,一時忘記了現在彭鑫是當紅明星,若是被人把這個事爆出,不知道記者會如何寫,肯定會影響他發展,於是放棄了報警的想法,拽著彭鑫就想離開。

“等等,不能白挨了打,我得弄明白怎麽回事?”彭鑫讓肖芳菲看不明白了,難道不讓自己報警,不是怕被曝光,現在離開是最好的時機,其他人也並未認出彭鑫的真實身份。

砸彭鑫的眼鏡男,大概四十左右年紀,此人個頭矮小,體型偏瘦,三七分的發型,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副尖酸刻薄相,滿臉紅潤,張口就是難聞的酒氣。

他似乎一瓶子沒有砸過癮,要不是他朋友和酒吧的人拉著,估計還想在給彭鑫來一下子。

“我們有仇?”彭鑫轉頭看向砸自己的眼鏡男,試探的問道。

彭鑫可以十分肯定,自己並不認識眼鏡男,彭鑫猜測其中原因,難不成因為自己和肖芳菲這個大美女聊天,讓他產生了嫉妒不成?

“有你媽了個仇,你比比啥自己不知道,我他麽不揍你,揍誰!!!!”眼鏡男伸手指著彭鑫罵道。

“滿嘴噴糞,你誰啊,我說什麽又和你有什麽關係?”彭鑫回憶了一下,自己一直和芳菲姐聊天,好像沒說過其他的話,明顯對方就是找茬。

“你他麽管我是誰!”

“袁哥你喝多了,這位朋友對不起,我這朋友喝多了,醫藥費補償費我出,對不起,你別和他一般見識!”眼鏡男的朋友還算上道,立刻道歉,然後從兜裏掏出一疊錢,遞給彭鑫,一臉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