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亂青春傷不起三百零六章 寢友野豬

彪狗和阿寬的話讓我心裏有點不爽,不過我們寢室裏的那個幾個人都沒有敢說話強硬的,我也就裝作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繼續保持沉默。阿寬帶著他們寢室的人走了,我們大家也沒心情喝酒了。小李這時說:野豬沒事鬧什麽啊,這下出事了吧,看著吧,等會肯定得打起來。這個廢物小李,竟然埋怨起野豬,真是讓我很不爽。

剛來學校一個星期,我就發現小李喜歡背人別人說壞話,也不是說壞話,就屬於挑毛病的那種,有點小肚雞腸的感覺。寢室裏突然沉悶了下來,大家都在各自想著心事。我回到**,帶上耳機聽起cd。那陣子我的cd總犯毛病,有時讀不了碟,可能是聽盜版cd聽多的緣故吧。我把cd聲弄的很大,基本是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快熄燈的時候,野豬回來了,野豬笑嗬嗬的喊著好b都讓狗操了,進了寢室。我們還沒等跟野豬講晚上發生的事情,野豬就先開口說:剛剛b區打仗了,信息係老大長得挺帥的,不過體格像咱寢黃忠似的,我一個手感覺就能把他放倒。我笑笑說:不用一隻手,你喊一聲,我就倒了。

這時楊行和宮宇他們就把阿寬和彪狗剛剛帶人來鬧事的事告訴了野豬,野豬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問楊行和宮宇他們:你們剛剛怎麽跟他說的?宮宇說:我就勸他們算了,都是開玩笑,沒必要咱們兩個寢室之間傷和氣。野豬沒有埋怨我們寢室的人太聳,隻是低聲說:我現在就去找他,我看他們能把我怎麽樣了,你們跟不跟去都無所謂,想跟就跟,不想就在寢室裏待著,我沒有事。

這時宮宇他們都說跟野豬一起去,野豬強調說:真的,我真的沒事,你們不想跟著去,就不用去,我自己去。大家都很有義氣的要跟著野豬去,野豬看我們都要跟著去,就說:那咱們就把砍刀帶上。我到底看看他們是怎麽個意思,我們大家把砍刀都拿了出來,寢室全部7個人就往阿寬的寢室走了過去。

野豬走在最前麵,我在最後麵跟著,我當時的感覺是打不起來,這隻是我的自我感覺,一旦打起來,我還是會動手的。已經有3個多月的時間沒動手打架了,自從和小房子的最後一戰結束後,我就歸隱了。不能說我已經討厭打打殺殺的生活,但是起碼,我對打架鬥狠失去了興趣,可能是年紀一點一點變大的原因吧。

阿寬的寢室門也沒有關,我們來到門口,野豬拿砍刀拍拍門,說:你們找我嗎?阿寬寢室的人看見我們每個人手裏都拿著砍刀,都有點傻眼的感覺。因為前一刻,野豬不在的時候,我們寢室還像乖學生一樣,聽著他們咋咋呼呼的叫囂。現在野豬一帶頭,我們都集體變身成了古惑仔。

阿寬看見野豬也沒剛剛那麽凶了,走到寢室門口看著野豬說:你天天彪喊個什麽勁,腦子有病嗎。野豬也抬頭看著他說:我願意,你管不了。我看見彪狗還在上鋪坐著,沒有下來,他們寢室現在隻有阿寬敢和我們對峙。我心想,真是都一樣的嘴臉,全是看到情況不好,就都趕快裝聳。和我們寢室剛剛的架勢一模一樣。

以我多年混混的經驗,我總結他們是:以前是不怎麽出來混的人,現在看見學校大環境這麽亂,所以也想跟著一個狠人出來混,但是骨子裏還和以前一樣沒有太大的轉變。這樣的人,你給他把砍刀,他自己不敢砍,但是有人帶著他們砍,他們還真的能下的了手。所以,現在看見情況不妙,他們都有點被我們的陣勢嚇住了。

阿寬看他們寢室的人都沒有動,回頭喊了聲彪狗,讓他過來說話。彪狗蹦下床後,其他的人也都跟著圍了過來。就這樣,我們沒有進去,他們也沒有出來,大家就這樣持續的對峙著。彪狗問野豬,你今天中午是不是在罵我,野豬問我:我罵你什麽了?彪狗說:好b都讓狗操了。野豬說:你承認你是狗唄?你承認了,那我就是在罵你。

別看野豬的行為有點二,但是嘴皮子的功夫是相當厲害。這一下,問的彪狗沒有話回了。彪狗轉頭看看阿寬,阿寬也無奈,轉移話題說:你現在帶著你寢室的人拿著刀來幹嘛,砍人嗎?這句話隻要野豬回不好的話,我估計就能打起來,野豬說:你剛剛帶著人拿著刀,去我寢室要幹什麽,我們現在和你們剛剛一個意思。

野豬的嘴真是能說會道,阿寬一時也沒話回野豬了。野豬這時說:沒事了吧,還有別的要問我的嗎?沒有我們就走了,記住下次去我們寢室找我,趁我在寢室的時候去找我,別刻意挑我不在的時候去找我,有什麽問題衝我來,別衝我們寢室的人來。野豬這幾句話說的鏗鏘有力,份量剛剛好,不輕不重。

和我預想的一樣,沒有打起來,野豬帶著我們回到了寢室。回到寢室,大家的心情都變好了,也不像剛剛那麽壓抑了。都在罵阿寬他們寢室的人真聳,剛剛被我們的氣勢完全壓住了。我心想,咱們不是一樣,野豬不在,咱們也都是聳包一個。臨睡覺前,野豬讓大家把砍刀都放在床底下,一旦晚上阿寬寢室再來找麻煩,到時也方便動手。

半夜我睡的正熟呢,聽見有人叫喊,給我弄醒了,原來是野豬起夜上廁所,又在走廊裏大喊好b都讓狗操了,喊了兩句,就趕緊回寢室把門關上了,壞笑著說:氣死他們。野豬笑的很賤,我覺得他這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果不其然,被野豬叫醒的人,就跑到走廊裏叫罵:哪個畜生,大半夜不睡覺,亂j8叫。野豬壞笑著說:大家都別出聲,咱們睡咱們的。

我們寢室都被野豬給弄醒了,對野豬的行為也都是又氣又無奈。第六天軍訓,上午軍訓完中午在食堂吃完飯回到寢室。大家聊天時,不知道是誰發現寢室裏好像進人了,大家都翻自己的東西丟沒丟,最後發現除了每個人床底的砍刀沒有了,還有撲克也沒有了,其他的都沒少。就當我們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時,導員來了,導員一進門就把我們訓斥了一頓。

是因為砍刀的事,原來今天導員和幾個老師帶著學生會的人,來我們寢室樓,搜查寢室裏的違禁物品。基本上除了鎖在櫃子裏的東西不檢查,其他所有座位裏,床底,桌子上甚至是邊邊角角,他們都會搜查。這是我們學校的慣例了,基本上是一周檢查一次,有經驗的大二大三們,都會把違禁物品鎖在櫃子裏。一般都是周2檢查,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突然搜查了。

導員訓斥了我們一頓,說是在再看見類似砍刀之類的東西,我們就可以收拾行李回家了。臨走時,還通知我們寢每個人罰20元了,說是衛生不合格。導員走後,我們趕緊把重要的東西都鎖在了櫃子裏,因為發現寢室並不是很安全的地方。我也把cd機鎖了起來,畢竟現在它是我最珍貴的東西。

那時的我天天靠著音樂支撐我的整個精神頭,其實我心裏就一直沒有走出高中的生活情形。我一直都在懷念高中生活,尤其是聽歌的時候,讓我的感觸更深。那個時期,我在循環聽著羽泉和黃征合唱的奔跑,一遍又一遍的聽。我們學校中午休息的時候,學校的廣播部會用學校的喇叭給我們放歌聽,可以點歌,也可以送祝福。

記得軍訓第一天,我就聽到廣播的喇叭裏在放這首歌,我當時聽了第一遍就能跟著哼哼了。野豬正好有這張cd,於是我就借過來天天聽。野豬的聽歌品味和我一點也不相同,就拿《奔跑》來說吧,我不可能為了這一首歌就去買黃征的cd,因為覺得不值得,但是野豬就會買。他喜歡的歌曲類型,是《斷點》《癡心絕對》這樣的。

野豬這個人,不僅喜歡開玩笑,而且還喜歡唱歌。天天沒事在寢室就唱歌,我是那種聽歌後不會當著大家麵唱出聲的那種,他是屬於,一邊聽,一邊跟著唱的類型。有時候聽聽還好,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會覺得他很煩躁,但是拿他也沒有辦法。我們的砍刀被沒收後,野豬跑到3樓問其他的人被沒被沒收。沒過一會,野豬告訴我們,全被沒收了,大家都是把砍刀放倒床鋪底下,所以無一幸免。

下午軍訓完,往寢室走的時候,我跟在我們寢室4個外地人的身後走著,一下被野豬給叫住了。野豬摟住我的肩,讓我陪他去b區玩,我說不想去,想回寢室躺一會,有點累了。野豬鄙視的看著我說:你說你一個本地人,天天跟著人家外地人屁股後麵幹什麽,別人問,還以為我和楊行排擠你呢。我知道野豬這嘴比較厲害,我也懶得跟他辯論,就點點頭答應陪他去b區玩了。

一進b區,野豬就問我:怕不怕?我有點納悶的說:怕什麽?野豬說:不怕大三他們看見你來b區啊?我哦了一聲,笑著說:他們哪認得我,估計就對你有點印象。野豬笑笑說:沒事,看見就說咱們迷路了。我倆去了他同學陳浩的寢室,上次和他們喝過酒,所以大家也都認識我了。

在他們寢室坐著聊天,發現他們寢室有內線,就是可以和女寢不花錢的打電話。我們舊樓就不行了,沒有內線,打電話還得花錢。他們在和他們班的女生聊電話,問了一下他們信息係的女生質量,結果得到的答案是,全部都是醜女,而且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男多女少。

我們沒有去食堂吃飯,而是買了吃的,在寢室裏喝酒。聽著陳浩寢室的2個遼陽人喝酒吹牛,這一晚上,聽了很多他倆在遼陽上學的光榮事跡,聽完後,就感覺他倆不是在上高中,好像是在混黑幫。我和野豬喝的醉醺醺的快熄燈的時候才從b區走出來,楊行在b區門口等我倆,他也是晚上來b區玩,因為b區的寢室實在是太好了。

我們三個往c區走,一路上,野豬就一個勁的嚎叫,不是唱歌,就是在罵人。作為大一的新生,我們實在是有點太招搖了,旁邊的人都在看我們三個。野豬不管那一套,就是玩自己的,從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一絲大學的樂趣。可能是野豬今晚帶我玩的原因吧,感覺自己好像有了朋友一樣,雖然我還是和以往一樣少話,但是野豬還是對我很熱情。

回到寢室,外地的4個人在打撲克,野豬照樣和他們有說有笑的,一點也不表現出來,他看不起外地人。其實我是知道的,他對外地人感覺不太好。晚上一直沒有熄燈,我才知道,我們學校周6晚上不熄燈。我有點困了,就拿著臉盆洗漱去了。洗到一半,我聽見有動靜,好像是打罵聲。

我出了水房一看,我們寢室門口聚了一堆人,我靠,是我們寢室幹起來了。我還穿著拖鞋呢,這可咋辦,我站在水房門口,沒有動。看見門口那些人站在門口想往裏麵進,都進不去。有阿寬寢室的人,還有他們旁邊406和405寢室的人。看狀況是三個寢室打我們一個寢室,我有點急,但是我現在要是回去,估計得被這群人圍毆死我。

再說我也不知道裏麵的戰況是怎麽樣,所以我決定看一會再做打算。他們三個寢室是3,4班的人,雖然大家都在一個軍訓隊伍裏,但是基本上平時也不交流。我在水房門口,看了大約5-6分鍾,發現大家都不怎麽動了,應該是打停了,門口有些人始終也沒全部都進到寢室裏麵參戰。我深呼一口氣,決定回去看看是怎麽個狀況,畢竟現在已經停手,他們不會看見我就動手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