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憶看到來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鄭梓顏?你來是……”

鄭梓顏跟許茹芸住一個宿舍,她肯定是為許茹芸說話來了。

再加上自己與她的關係向來不睦,這人牙尖嘴利的,不會落井下石吧?

宋憶感覺,一定是這樣的!

不過,無所謂了,自己行得正做得直根本不怕別人潑髒水,咱有理咱怕啥啊?

看著鄭梓顏沒有理會自己,宋憶也冷哼一聲,準備離開。

這樣唉告狀的小人還是離遠一點的好,雖然不怕被她汙蔑,但這樣的人太齷齪啊,別再被她惡心到了。

“你不能走!”

,鄭梓顏回身拉住宋憶。“等我把話說完,你才能走!”

“不是,你憑什麽啊?”,宋憶不滿地向後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瘋了,一個個都瘋了,真是奇了怪了,怎麽一天天就碰到傻子了。自己在這個傻子堆裏生存,還真是不易啊。

“憑什麽?憑我舉報的人就是你啊!”

鄭梓顏嘴角翹了翹,拉住宋憶,轉身對校長說道:

“校長,我舉報宋憶。宋憶不僅背後慫恿嚴青書、劉偉奇跟顧易同學打架,故意抹黑顧易同學跟許茹芸同學。而且對許茹芸還進行過校園霸淩!”

“什麽?”

校長、辛老師、顧易都緊張地看向鄭梓顏,就連許茹芸也看了過去,更不用說那些愛看熱鬧的人群。

“這位同學,你是說宋憶霸淩過許茹芸?”

“千真萬確!”,鄭梓顏堅定點頭。

校長、辛靚同時看向許茹芸,許茹芸則心虛地躲在顧易背後。

霸淩過嗎?好像沒有吧!

鄭梓顏,你說話可得摟著點,別一會說得太誇張,那就變成造謠了。

顧易也回頭看向許茹芸,難道小同桌真的被宋憶霸淩過?是什麽程度的?嚴重嗎?

許茹芸看著顧易眼裏的關心,感覺心裏暖暖的,臉不自覺地也滾燙起來。這就是被關心的滋味嗎?好像……還蠻不錯的!

可是,剛才校長跟辛老師也很關心自己啊,怎麽就沒有這樣的感覺?

許茹芸想不通,明明都是關心,怎麽感受就不一樣呢……

不過,看著顧易同學擔心的樣子,他心裏一定很著急、難受吧?其實,根本就不是那樣的啦。

她回望著顧易,認真說道:

“沒有,宋憶同學沒有對我做過那樣的事情!”

看到小同桌說的那樣堅定,顧易才放心下來。可是,鄭梓顏為什麽要那麽說呢?

這也太奇怪了,顧易好奇地轉身,看向鄭梓顏。

鄭梓顏看著大家都在看向自己,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她還從來沒有被這麽多人同時關注過,一定要好好表現!

她眼中煥發著神采,開始講述起來:

“校長,是這樣的,我跟許茹芸許同學住一個宿舍。上次,她參加競賽考試回來之後,我就感覺她特別不開心。問她是因為啥,她就是不肯說。被我問得急了,她就說了兩個字——宋憶!”

“我又繼續追問,她支支吾吾、斷斷續續地講述著。雖然她說得很亂,但我還是猜出來個大概!”

“當時,宋憶當著老師的麵,假裝好心地邀請許同學去她的宿舍休息,其實她就是過去欺負許同學的。她說,她跟顧易同學……”

聽到這裏,許茹芸感覺有些不妙。鄭梓顏不會把宋憶跟顧易同學接吻的事情說出來吧?而且,自己還因為這個事情吃醋了?這,也太尷尬了!

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當著顧易同學的麵。

慶幸的是,這些人大多數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糟糕的是,鄭梓顏不知道自己就是許茹芸,她不會因為自己不在場,所以毫無顧忌地說出來吧……

那,讓顧易同學知道自己吃醋……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啊。

還有,讓校長、辛老師知道了,那也不得了啊。上次不是說了不讓早戀麽,讓他們知道了,肯定是還不好的後果吧……

她緊張地看著鄭梓顏,生怕對方扯出自己的名字,以及這個名字後邊跟著的酸爽醋意。

“反正,宋憶就造謠說,她跟顧易之間做了很多事情。該幹的,不該幹的,都幹了。所以,剛才聽大家說她造謠,我一點都不驚訝,隻不過生孩子這種事情都拿出來造謠,嘖嘖。說實話,我這種臉皮薄的人,根本講不出這樣的東西。當然,她的目的不是為了造謠。”

“她是發現顧易同學跟許同學走得很近,她不樂意了,所以就編這種瞎話騙許同學。她不止撒謊,還言語攻擊許茹芸,說她成績一般、長相一般、說話都說不利索、跟顧易對視一眼就臉紅,就她這樣的普通女生,怎麽可能會打動顧易同學呢?”

“校長,語言攻擊也算是霸淩的一種吧?”

校長點點頭,嚴肅說道:“還有嗎?”

“當然有了!”

鄭梓顏語氣誇張,繼續說道:

“其實,什麽打動不打動的?大家又不是老鼠,打什麽洞對吧?我們高中生怎麽可以說這些話呢?這明顯就是目的不純,想要談戀愛嘛!顧易跟許同學是同桌,關係走得近點,這也很正常嘛。誰知道,就這一點就被她抓住,並記恨在心。”

“用別人的缺點使勁打擊許同學,許同學本來就自卑,讓她這樣一打擊,那不是更自卑了麽。再說了,比起上次的事情,這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那時候,我還沒有成為許同學的同桌。那天,我正好給許同學送飯呢,當她打開門的時候,你猜我們看到了什麽?”

“許同學的胳膊上,都是淤青。問她是誰,她也不說。花朵被扔在地上,隻有花杆孤零零地插在花瓶裏。隨身聽的碎片撒了一地,這得摔得多狠才能變成這樣啊?她嚐試著去地上撿那些碎片,一彎腰,就聽見她發出嘶嘶的疼痛聲音。”

“這時,我才注意到她身上的校服也是髒的,掀開校服一看,好我的媽呀!裏邊全是被打的淤青,簡直了……我都不敢回想那時的畫麵,不堪入目,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啊。”

“剛開始我還納悶呢,怎麽從外表看不出來許同學受傷呢。原來啊,她的傷全在隱蔽位置,要不是許同學剛好在處理胳膊上的傷口,我們都沒發現呢。”

“校長,你說這種學生可惡不可惡?而且,行事手段這樣隱蔽,你說她會是新手嗎?這一看就是慣犯啊!校長,你看這樣的學生……”

校長氣的身體都在發抖,要不是鄭梓顏說出這樣的事情,他還一直以為對許同學保護得足夠好呢,沒想到……

他的目光像錐子一樣紮進宋憶的眼窩:

“宋憶同學,這些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