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父戰勝了九雄,血照山後的血海因為有了九雄靈識的加入,比之前變得更凶猛了。
天地父叫天奴與地奴,將遺落在山上的眾神的屍體扔進梧桐樹頂,又讓他們將諸神遺落的兵器,扔到血照山後麵的血海裏。
扔屍體是天奴和地奴的日常之事,但扔兵器,天奴和地奴卻還是首次,他們不明白天地父為什麽要將兵器扔入血海。
待兵器在血海裏浸泡三天後,天地父舉著大鐵劍驅趕血海,血海走後,沉入血海底部的鐵水便露了出來。
原來眾多兵器被血海溶成了鐵水,天奴與地奴很奇怪,天地父要這些鐵水幹什麽?
天地父叫來了手下的冶神,冶神能夠煉製神兵,天奴與地奴還以為,天地父叫冶神來,是要給他們煉製兵器。
他們很心喜,混沌時代的神,崇拜天地般巨大的力量,而一柄好的兵器,能夠將神的力量,得到更大釋放。
結果天地父讓冶神用這些精鐵,將天奴與地奴所住的岩穴,製造成了兩個鐵牢籠。
又叫冶神煆燒出粗硬的腳鐐與手鐐,戴在天奴與地奴的手上。
天地父根本就沒想過要給他們煉製兵器,他隻是要用鐵牢籠鎖住他們。
天地父之所以要鎖著天奴和地奴,是因為他們曾經跑離過血照山。
但天地父嫌拿著鑰匙麻煩,所以鎖鐵籠的鑰匙,依舊是給了被鎖的兩個奴隸。
天奴是師兄,他掌管著牢籠的鑰匙。每天晚上,他將地奴的牢籠鎖好後,便再走進自己的牢籠裏,將自己的牢籠鎖好。
天奴雖有鑰匙在手,卻從來都不敢拿著鑰匙隨意打開自己的牢籠,因為他知道,天地父隨時隨地,都能感知到整個血照山的動靜。
與天奴地奴一起戴上鐵鐐的,還有那棵高大的梧桐樹,天地父嫌以前的鐵鐐不夠粗,便叫冶神煉了根更粗的。
天地父說,那顆梧桐樹已經長大成為聖樹,若不用鐵鐐鎖著,便會飛升上九天,成為天血梧桐。
當見到天地父將即將要飛上九天的梧桐樹鎖住時,蟲它體
內的梧桐樹妖大聲咒罵。
它說那棵巨大的梧桐樹,說不定就是它們血梧桐族的祖先,天地父如此鎖著它的祖先,是對它們梧桐樹一族的大不敬。
但它的罵聲,屁用沒用,它的老祖宗,那棵巨大的梧桐樹,還是被乖乖地鎖在了大石板旁。
值得天奴和地奴慶幸的是,天地父沒有再摧殘他們的身體。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的身體,還要用來為天地父爭天奪地。
雖然外表看起來,天奴和地奴被囚籠鎖著比以前還要糟糕,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回到血照山後,他們開始可以隨意地吸收到天地靈氣了!
天地靈氣,一直都是天奴和地奴的短板。
因為沒有天地靈氣,天奴與地奴都曾經差點死在血照山上,因為沒有天地靈氣,天奴與地奴,五百年間毫無進益,因為沒有天地靈氣,從十萬神胎中胎穎而出的他們,就是神中的廢物。
但終於,他們也可以大口大口地吸食天地靈氣了,這並非天地父起了善心要施舍給他們,而是天地父已經吸食不了那麽多的天地靈氣了。
原來,天地父雖殺死了九雄,但其身體也付出了極沉重的代價。
他不僅短期功力受到嚴重損害,而且吸收天地靈氣的能力,也再不能與以前相比。
從此以後,他每天隻能吸收血照山內十分之六的靈氣,那多出來的十分之四,便可以供天奴與地奴吸食。
雖然隻有十分之四,但對於年幼的天奴和地奴來說,已經是太多太多了。
十分之六的靈氣,不能滿足天地父的需要,天地父開始每天都會離開血照山,殺三位神靈,喝幹他們的血,以此來保持自己的能量充沛。
蟲它想起了五百年前,天奴喝一口死人的血,天地父便剜掉天奴兩塊肉的事情。
天地父曾對天奴說:“你吸別人一口血,我就剜掉你一塊肉,你吸別人兩口血,我便剜掉你兩塊肉!所以,你要記住了,以後不準再以同類神族的血液為食。”
那個時候,蟲它還以為天地父會以
喝同族之血為恥,但五百年後,事實就擺在蟲它眼前。
原來天地父並不是真正地對吸人血的舉動那麽地不能容忍,隻是因為當年吸血的人,不是他自己。
天地父甚至已經想好了,讓天奴與地奴快快長大,長大後,他便讓天奴與地奴每天殺三個人,帶來人血,給他維持充沛能量。
那個時代,還沒有太上皇的稱謂,但天地父的那種想法,就已經是準備做太上皇的想法。
當然,一切的一切,天地父都得先戰勝一個人,那個人,便是九雄的徒弟——戰神!
為了殺死戰神,天地父做了充足的準備。
那種準備不隻是體力上的,還有心智上的,最近一段時間,除了每天都去喝人血以外,天地父還會經常跑到血照山後去發呆。
蟲它覺得,天地父發呆的時候,應該是在想著殺死戰神的計謀吧?
事實上蟲它覺得,天地父與九雄一戰,靈魂離體,頭部被戳出血洞,已經是強弩之末,實力上應該戰勝不了戰神。
但戰場的勝負,從來不隻由實力這一個因素決定,還有其他許多綜合的因素,會左右戰局。
從綜合因素上來看,天地父不僅力量強大,而且還很聰明,乃為一代梟雄;那個整天和玄潔女神交好的戰神,在這些方麵,便顯得不如了。
所以,如果隻考慮實力,蟲它覺得天地父會輸;但如果綜合考慮,蟲它覺得天地父又會勝!
其實,天奴也在考慮著這一場戰事,他是天地父的奴隸,他希望能夠在這一場統一天地的進程戰中,幫到天地父。
但天奴力量尚弱,他也隻能產生這種想法而已,他不知道在實際行動中,他能夠幫什麽忙。
唯有地奴,傻傻的地奴,還像以前一樣地活著,天地父要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
他連自己的明天都不去想,又怎會去想天地父的事,至於什麽天地大一統的進程,那真的已經不是腦袋所能裝下的玄奧東西了!
對此蟲它也覺得正常,地奴麽,一個石頭人,你指望他能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