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蟲它這麽堅守地想要在短時間內尋得突破,白參長老和多古也就不再在修煉之事上與蟲它多言。
“那好,一切隨你所想,但在此前先幫我倒夜壺!”
“是我先說的,先給我換洗床鋪!”
白參長老見蟲它想學功夫,就像抓住了蟲它的把柄似的,又爭著吩咐起蟲它做事來,似乎完全就感覺不到蟲它此刻急切著想要學功夫的心情。
“你們……”
“別你們我們的了,要想學真功夫,就需懂得尊師重教,你在尊師上做足了功夫,師父的真本事自然就教給你了!”
“就是,還愣著幹什麽,在這個院子裏,除了師父就我最大了,給我乖乖做牛做馬,做好了牛馬,有你的好處!”
麵對蟲它的質疑,師徒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蟲它能奈他何?
“哦!”
最後蟲它隻能無奈地回答著,乖乖地去倒夜壺和換洗麻鋪。
話說這尿壺,以前隻幫多古倒過一回,如今這位師尊定是料定了自己想學本事,居然也學著多古那樣,叫自己倒起他的老尿了!
為了學到真功夫,一切都隻能默默地忍了,誰叫多古門內就隻有他這一隻牛馬呢?
而做完這兩件事後,還有其他的二十件事,於是輾轉兩日時間內,多古山頂上又出現了以前的那種場景。
“蟲它,死哪兒去了,給師兄把那牙簽拿來!”
“來了!”
“蟲它,你怎麽搞的,爐子裏火不夠了,你這是要凍死師尊嗎?快點加碳!”
“哦,馬上加!”
“蟲它,捶背。”
“遵命!”
“蟲它,倒尿壺。”
“……”
“蟲它,倒尿壺,你沒聽到啊?”
“……”
“蟲它,倒——尿——壺——”
“師父,您最近是不是腎虛啊,剛不是倒過了嗎?怎麽這麽多的尿?倒完這一壺就教我功夫哈!”
……
三天之後,多古賴在**一臉的不高興,那是因為白參長老終於要將多古山上的唯一牛馬,送到一個神秘的洞府中修煉了。
此洞名叫“帝洞”,乃是多古山頂上的一處地府洞天,說“帝洞”,正因為和“帝”有很大的關係。
此洞府雖不被外人所知,但卻絕對可以稱之為天堂驛界第一洞府,因為曾經的白帝,便是在此洞府中修煉。
任誰也想不到,如今天堂驛界的第一人,長居在空中仙殿中的白帝,一身本事,竟是在多古山頂上的這一個地府洞天中所參透。
可惜後來的白帝擁有整個天堂驛界後,便不再回到帝洞中修煉了,若不然這帝洞中,興許還能飛升出一個像項青雲一樣的天行者。
那樣一來,傳說天堂驛界的諸多大山之中,去到天外的路除了青雲門的上三天外,又會多出多古山頂上的這一條!
“師兄,我要去修煉了,這一修煉都不知道有多少天,你真的不起來送送我?”蟲它侍立在多古的床榻前問了一句。
這是白參長老要他這麽問的,說是帝洞中的修煉非常人所能忍受,說不定功沒煉成,蟲它就要死在那裏了,所以得和多古告一聲別。
“去吧去吧,你終究不是我們的牛馬,就像曾經的小白,去當他的眾神之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我這次要去凡間找一個不會離我們而去的牛馬,伺候我這個白古門的大師兄,永遠地伺候著,永遠不會離去,更不會離去了就再也不回來!”
多古在床榻上說著,仿佛帶著上一輩子的埋怨。
“不會的,大師兄,你對我有提攜之恩,我會永遠都記著你們的。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回來看看你們。你們要牙簽了,我會送,你們要添碳了,我會加,隻是倒尿壺這樣的事情太猥瑣,還是少要我倒的比較好。我會永遠地尊敬你們,矢誌不渝!”
蟲它討好地說著,告別之言說到這個程度,也算是出賣良心了。
他說這些時,心裏其實
是想著,總有一天他會回來收拾這對師徒,用牙簽紮他們的屁臀,用火碳燒他們的爐子,順便哪個要他倒尿壺,他就割了哪個的蛋!
“你說的是好聽,但誰知你心裏作何想?我可是看清楚了,當年我們的牙簽是小白準備的,我們的火炭是小白添的,我們撒的尿,也同樣是小白倒的,他入洞之時,也同樣跟你現在一般,說著對我們的尊敬矢誌不渝的屁話,結果呢,如今的他卻是屁都見不到一個!”
多古如此說著,也不知他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是不是居然開始懷念起他所說的那個“小白”了。
多古嘴裏的小白,就是自封為天堂驛界眾神之首的白帝,曾經在人屬聯盟開啟過三百年乾白盛世的人皇。
但不論曾經有過多少的輝煌,也終究洗刷不掉知悉白帝往事的蟲它心中對白帝的厭惡,最關鍵的是,這個白帝,似乎還是想要奪他性命的天空中最巨大的一隻手。
“大師兄,您怎可拿我跟他比?從用部下的妻子之死修煉出殺人機器,並逼出千狐穀中諸多人狐出世,到血性屠殺異己之力,消滅天外族部,再到無辜逼死百萬民眾修煉懸天宮殿,他做的事,哪一樣不是充滿著罪惡與血漬?我是那種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做起事來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嗎?”
蟲它反駁著,對於白帝,他暫時的感觀就是欲殺之而後快!畢竟白帝,才是他在天堂驛界最強大的敵人!他怎麽甘心多古將自己定位在與白帝等同的位置?
多古笑了,哈哈大笑,他的笑聲,再不似六歲孩童那樣輕純,而是含著某些譏諷,或者酸楚。
至於他為什麽會那樣笑,蟲它自是無法得知。
“你去吧,既然已經準備好開始在多古門的正規修煉,那就要修煉出多古門弟子所該有的風範,你的目標不能隻定在六階異能境,你的心中要清楚,你要比小白修煉得更出色!”
多古突然有些激昂地說,雖然他說話的語氣也稚趣難脫,但他的那份激昂,卻同樣能夠震**著蟲它的胸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