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日後,蟲它走在去人屬聯盟“乾蔭行省”钜虎城的路上,

天氣特別晴朗,天空中的雲片薄薄的,太陽在天頂上暈染出一個青色的彩圈。

因為近來十年,天際諸神降下各種大災大難,身為人皇的青帝又不能和諸神達成協定,導致民眾反彈,各地民眾紛紛揭杆起義,人屬聯盟並不太平。

再加上最近也不知是何方人馬在暗中催動,居然搞得人屬聯盟硝煙肆起,各地行省於是開始抓壯丁的抓壯丁,趁火打動的趁火打劫,搞得一副群雄逐鹿,英梟並立的亂世景象。

蟲它記得撲克曾經說過,他會想辦法把剪紙門的高手力量調開,讓蟲它一人去闖剪紙門,也不知道這些亂世景象,會不會和撲克有關。

蟲它這種想法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撲克和十三香的實力非同小可,他們若要想在天堂驛界拋起什麽風浪,那就真有可能拋起什麽風浪!

什麽亂世呀,紛爭呀,這些跟蟲它沒多大關係,現在讓他惱火的是,撲克雖要他來人屬聯盟救人,卻從未跟他講過人在哪裏,他每每問及,撲克總是說被轉移了,讓蟲它靜待消息之類的言語。

也不知撲克和十三香中人,究竟知不知道風秋叔真正的下落?

這二十天下來,倒成全了蟲它在人屬聯盟的小威名。

他這一次回人屬聯盟可是打著行俠仗義的旗號,一路上見到像他一樣,出身為貧苦農民的起義軍,他總是站在起義軍這邊,幫著鏟奸除惡。

見到有任何的不平事他也是大打出手,努力踐行著他在玉門關外“做一個俠客,**盡心中不平事,創造坦****世界”的誓言。

當然,每做成一件事之後,他都忘不了念那句“白雲深處一仙狐,名字就叫白玉狐”的屁話。

如今他已是六階三級異能境高手,在人屬聯盟行鏟奸除惡也夠了,再加上他在魔界和神屬聯盟又早都有了名氣,所以這短短二十天,他居然弄得人屬

聯盟的人,也都知道了“白玉狐”這個名字。

“也不知我這麽宣揚自己的名字,那被我挑釁著說三個月後要來找麻煩的剪紙門,會做何設想?會不會滿世界找我,想要奪我的‘瑯琊顏如玉’呢?”蟲它心中如此想著,倒也不甚在乎被人盯上。

這樣想著,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茶棚,有許多的過路客正在裏麵喝茶,於是快走幾步,也想進去湊個熱鬧。

還沒走到茶棚處,茶棚內不知哪個人認出了他,居然招呼茶棚內的人一齊朝這邊張望。

他還沒反應得過來,那些張望的人便開始大叫:“玉狐大俠來了,玉狐大俠來了,大家快去看啦!”

蟲它一愕,沒想到在這個荒郊野地,居然也能有人認出他,也不知道他露個麵,對麵卻激動成這樣幹什麽?

可此時的他隻想要喝茶,不想惹些別的事,便用手朝著臉上一抹,整個臉頰便立刻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蟲它這種抹臉變化之術,是在救下一個被皇兵追殺的姓蘇漢子之後,那姓蘇漢子教給他的,姓蘇漢子也是一位起義軍的頭頭,他的變幻術很容易,手一抹就變,蟲它名聲在外,就把這變幻之術給學會了,以備不時之需。

麵容既已改,蟲它便故作訝異地朝那奔過來的茶客問:“啊?玉狐大俠來了嗎,在哪裏,我們一齊快去看看啊!”

那幾個朝他奔來的茶客,見遠看時他是一個樣子,近看又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止不住臉上露出狐疑。

其中一個怪道:“咦,剛才看你挺帥的,好像和畫上的玉狐大俠差不多,走近看才發現是個冒牌貨!”

另一個人也數落著:“就是,長得這麽醜,就不要走出來嚇人了啦,居然還扮我們的玉狐大俠,真是不要臉!”

蟲它指著自己的鼻子,誇張地瞪大雙眼:“我長得醜?有沒有搞錯,大哥你再仔細看看,我長得醜嗎?而且,我有扮玉狐大俠嗎?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扮

他了?”

一旁的一個大姐,望著他那誇張的樣子,撇撇嘴道:“還不醜啊,指著自己的鼻子就像個白癡似的,醜死了!也不知哪個不長眼的,居然說你是玉狐大俠,真是眼瞎了,我呸!”

大姐說罷,還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那大姐整個一茴圓啦,長得就像是千斤重的荔枝剝了皮,渾身的肉勁!

這讓蟲它不禁想到了西門肉肉,也不知西門肉肉如今長得,是不是也像對麵這位大姐一般地富餘了……

“喂喂喂,我有得罪你們嗎?有嗎?你們憑什麽這麽欺負我?”蟲它故作氣得兩眼發直狀,朝著那些譏諷自己的路人質問。

他表情雖是憤怒,但心知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白玉狐”的擁護者,心裏倒是美滋滋的。

茶棚中的老板聽這邊吵起來了,連忙當和事佬朝蟲它招手:“那小兄弟,你別犯愁了,他們都是在怨你長得像玉狐大俠,跟你說著玩呢,快進來喝口茶解解渴吧!”

蟲它摸摸腦袋“哦”了一聲,這才跟在那幾個圍上來的的人身後,走進了茶棚。

都走進茶棚了,那些譏諷的家夥還沒個休停,一邊感歎著自己晦氣認錯了人,一邊遺憾地說著玉狐大俠怕是不會來了之類的事。

瞧他們談話的語氣,仿佛這钜虎城中,還會發生什麽跟玉狐大俠有關的事情,所以玉狐大俠應該會進城一樣。

他們的對話引起了蟲它的注意,蟲它經過此地,隻不過就是順路而已,對於钜虎城中發生了什麽事,根本就毫不知情。

他一邊要了一杯涼茶,一邊不動聲色地打聽:“我說各位,最近钜虎城中發生什麽事情嗎?你們怎麽會以為,神出鬼沒的玉狐大俠將要出現在這裏,或者是去钜虎城呢?”

一幹人聽得蟲它的言語,止不住朝蟲它這邊轉過身來露出鄙夷的神色,仿佛這件事情是蟲它早就應該知道的,蟲它不知道,便是蟲它太孤陋寡聞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