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它以為撲克交待完此戰他要注意的事,他便可以跟撲克道別直入開天分元塔救風秋了,結果撲克說完卻並沒有叫蟲它立刻就去的意思,而是頗為感慨地道:“白玉狐,這邊還有一個熟人,硬是想要借我之力,看一看你呢!”

撲克邊說著,邊將手抓向虛像,下一刻他的手便將虛像占滿了,而當他的手再離開時,一個粗壯漢子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撲克的虛像內。

隻見那漢子,滿臉硬髯,臉上的溝壑間仿佛填注著耕田般的滄桑,他身穿麻布大褂,褲腳卷起至膝蓋位置,即便是經過了虛像的過慮,赤膊著的雙腳上猶能看見粗毛。

看見他,蟲它便不自禁地聯想到將他從舍丹轉化為生命體的,半師半父者辛自在。

“大師兄,原來是你!”蟲它脫口而出,那長得像辛自在的人,正是當日被眾神追逐時,陪著辛自在一起進入鎮魔寺的辛自在大徒弟像我。

因為辛自在在去世之前,曾經跟十三香中成員講過,他認蟲它為自己的第四個徒弟,所以,蟲它此刻便自然而然地,就對像我稱呼為了大師兄。

“小師弟,你終於長大了!”像我望著蟲它笑了。

像我的臉龐有些黝黑,但牙齒很白,他笑的時候,雙眼之中噙著一絲光芒,就仿佛有一些悲傷,噙在眼眶之內。

但更多的是喜悅!

畢竟這是十六年來,大師兄與小師弟的第一次見麵。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像我卻很清楚,蟲它的身上,寄托著辛自在全部的希望,所以辛自在才會將天書給蟲它,才會將畢生的信念給蟲它。

包括辛自在在死亡前所施展的那種滅世魔法,像我等其餘三位辛自在的徒弟都沒曾學會,辛自在隻留給了蟲它,像我此刻要見蟲它的原因,其實也是要教蟲它將那力量激發出來。

雖然蟲它看到像我之時,心底裏是發自真心的愉悅,但真想要跟像我交談時,卻發現沒話可交談,隻是覺得見到像我便開心和懷

念。

倒是長成農民樣子的像我,比蟲它反而更健談一些,他立刻便想到一件最關心的事:“小師弟,那塊瑯琊顏如玉你帶好了嗎?”

“嗯,帶好了,十三哥要我帶在身上,說那塊玉說不定可以打開開天分元塔。”蟲它說。

像我點了點頭,講解道:“撲克說得沒錯,開天分元塔實際上是開天塔的分身,而你的瑯琊顏如玉與那塔有機緣,此刻你去闖那塔,自然是要帶在身上。”

蟲它恍然大悟,當他聽到“開天分元塔”這個名字之時,便覺得有些熟悉,此刻才知道,原來開天分元塔,正是從開天塔中分離出來,是開天塔的分身!

也正因開天分元塔為開天塔之分身,所以撲克才認為,瑯琊顏如玉對開天分元塔有用。

“大師兄,我明白了,到時候闖塔之時,我會注意好好利用瑯琊顏如玉,破解那開天分元塔的!”蟲它說。

“另外,師兄我還要叮囑你一聲,你此次前行,並不像撲克說的那樣簡單,你要遇到的危險,絕對比你現在所感受到的還要強大,如果感覺受到阻礙,不能再往前行了,你就要懂得回頭是岸,可千萬不要逞強,你是師父的徒弟,也是師父的義子,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你懂嗎?”像我又說。

像我這話才說完,虛像之中便即刻傳出撲克的反對聲:“像我師兄,這你就說錯了,他若不能經受住考驗,如何能夠服眾,得到其餘十二香的認可?此次闖塔之行,他是勢在必勝,如若不然,全無意義!”

聽著撲克的話,像我似乎有些急了:“即使沒有十三香,就單憑我辛自在一門,也能夠慢慢闖出名堂,你們這樣急我師弟,我本就不同意!關鍵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煉,我師弟的命,比其他任何的東西都要重要!”

撲克也算是關心蟲它,才會要蟲它勇敢向前,以圖獲得十三香所有人的支持。

像我也是關心蟲它,但他關心更多的不是蟲它的前途,而是蟲它的性命,在

這一點上,撲克和像我所關心的出發點,卻多少又有些不同。

“大師兄,我知道分寸的,十六年前我還是血孩子的時候,跟著師父能夠逃出生天,十六年後,我也一定不會丟掉小命,大師兄您就放心吧!”蟲它說。

“對!對!”像我聽著蟲它的自信點了點頭,臉上露出頗為欣喜的神色,“據可靠之人跟我透露,神機算畢算曾經預測出,十六歲是你的翻身之年,你隻要在今年不死,以後你的敵人,便再也控製不了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加油挺住!”

像我居然能夠獲知畢算的預卜,從這裏可以看出來,像我的能量,也是不可小覷。

“師兄,他們今年也奈何不了我的!”蟲它笑著說,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更自信,這樣也許就能令擔心他的像我能夠更加地寬心。

“對!對!”像我又朝蟲它點了點頭,然後突然說出辛自在交待他的話,“還有,師父在臨死之前,曾經交待過我,你的識海中還遺存有一段你自己開啟不了的記憶,如今到了應該將那記憶開啟的時候了,你現在按著我所授,打開識海中那張記憶之門吧!”

像我說著,開始教蟲它用辛自在所授的方法,探查識海中潛藏著的辛自在的記憶。

不久之後,蟲它果然發現意海之中有一張記憶之門,當他打開那張門時,三道光茫突然從那張門內衝出來。

那是當初辛自在曾經施展過的滅世魔法,當三道光分開時,人可一分為三,而當三道光再次驟攏時,人會毀滅,周圍的世界,也一並要被炸毀!

像我為什麽要在此刻啟動他識海中的滅世記憶,難道這一次的行程真的有那麽凶險,他真的會遇到那種要與對方同歸與盡的情況嗎?

“好,師兄,我已經將記憶之門打開了,師父留給我的記憶我已知悉,我不會有事的!”蟲它表麵上如此說著,心底裏卻不由得升起一些不安。

開天分元塔之行,等待蟲它的,究竟會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