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 玄幻魔法 寧為貴女(女扮男) 第八十二回
喜堂早便布置好了,孩兒臂粗的龍鳳燭燃得火熱,赫欽和赫夫人坐在主座上,麵上端著適宜的笑容,看著堂中一對新人。
喜娘攙扶著書湘站定,周遭霎時安靜下來,這是要拜堂了。婚禮司儀在一邊清了清嗓子,揚聲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書湘就跟牽線木偶似的被帶引著,麵上覆著大紅蓋頭,從頭至尾隻能瞧見自己腳下那一塊地麵。她可能是怯場,整個思維都處在神遊天外的地步,隻有夫妻對拜的時候醒了魂兒,想到兩人走到今日的不易,不由滿心虔誠,蓋頭裏的唇角帶了笑。
行禮已畢,喜娘攙扶著新娘子往新房中去,茗渠幾個丫頭此時都在新房裏候著,書湘在床沿坐下,聽到房裏有許多人說話的聲音,知道是侯府的女眷親友,於是再不敢渾渾噩噩的,抿了抿唇坐得筆直。
過不多時赫梓言就從外頭進來,幾個丫頭站了一排,手上捧著托盤,他將揭蓋頭用的玉如意拿在手裏,由於太久沒有見到書湘了,此時竟有些遲疑,後頭等著瞧新娘子的親友們伸著脖子催新郎官,赫梓言搖頭一笑,正了正麵色,走到書湘跟前。
書湘看到赫梓言的靴子心裏一緊,須臾玉如意的半截出現在視線裏,她心裏突然打起了鼓,帶著新婦固有的羞澀,當紅蓋頭被他挑得飛出去時書湘微微仰起了臉,鳳冠霞披,良辰美景,小新娘一雙眸子燦若星河,映襯著跳動的燭火,悄悄對他揚唇輕笑。
赫梓言隻覺得今日的書湘是他見過的最最好看的一日,心裏激動開來,愣在那裏隻是盯住她,喜娘都喊了第二遭兒“請新人對飲合巹酒”,他卻還是立著,仿佛沒聽見似的。
書湘被赫梓言看得麵色通紅,低下臉瞧著自己的袖子,那頭響起個年輕婦人的聲音,“你們瞧瞧,小叔把弟妹臉都看紅了,這日後有的是日子,要看等晚上盡可看個底細的,你們說是不是?”
她這話裏帶了打趣的口吻,書湘好奇這話是誰說的,尋著聲音看過去,那邊二奶奶熊氏注意到寧書湘的目光掃過來了,眯著眼睛衝她一笑,書湘雖不知道這位婦人是誰,卻不敢失了禮節,忙也在唇邊微微堆起個笑回應。
赫梓言走到書湘身畔坐下,有丫鬟端著合巹酒呈上,兩人便各執一杯,手臂環繞交叉著把酒水送進嘴裏。書湘把酒杯放回去,餘光裏見赫梓言笑得意味深長,她今日很奇怪,總覺得自己往日也沒有這麽羞澀的,今兒卻做什麽都磕磕巴巴,完全說是緊張似乎也不是那樣一種情緒,仿佛打從大清早起整顆心就浸泡在酒水裏,她不用飲酒心已經是醉的。
想到母親的話,書湘還有一點兒忐忑,成了親就不能惹赫梓言不高興了,她得哄著他,順著他,叫他高興,這樣他就不會像大老爺似的在外頭另置外室了罷。
具體怎麽實施書湘還沒有想好,赫梓言這會子要上外頭招呼來吃喜酒的賓客,他起身,背著人在她下巴上輕佻地一挑,看她麵色一變他心裏舒坦,轉過身時變回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背著手就出了新房。
新郎官走後女眷們也沒有再多留,也上外頭女眷的席麵上去了,書湘注意到先頭說話的那個年輕婦人是最後一個出去的,走時目光還若有似無地在自己臉上流連了一下。
人走近後,書湘見新房裏都是自己的人就放鬆地把歪了身子,但是沒有躺下,慈平過來給她摘鳳冠,嘴裏卻輕聲地道:“才茗渠掃聽過了,那個妝花褙子的婦人是這府裏頭的二奶奶,熊氏。”
茗渠走過來接過話茬兒,“二奶奶家裏並不顯赫,她掌家能撈的油水多,您是世子夫人,是未來的侯府當家人,她對您諸多留意是正常的。”
原來茗渠她們也注意到熊氏了,隻不過書湘這會兒沒心情費腦筋尋思那些,她叫麝珠打水進來,先把臉上的粉洗幹淨再說罷。等終於把臉洗幹淨了,書湘覺得鬆快極了,手上鐲子也摘下叫麝珠收起來,整個人就靠在床沿想心事。
沒想到沒等來赫梓言,他那兩個貼身伺候的大丫頭卻在外頭求見,書湘記得她們,可她決定給她們一個下馬威,揚了揚脖子計較了一下,吩咐慈平道:“你去打發了她們,就說少奶奶今日疲累,叫她們明兒早晨再來磕頭也是一樣的。”
慈平聽罷便出去了,外頭碧荷、紫丹滿臉上堆了笑,正待隨著這位少奶奶跟前的丫頭進門去,慈平卻伸手一攔,她素來是妥當人,說話不露鋒芒,笑著道:“兩位姐姐真對不住了,我們少奶奶今兒才是頭一遭來這府裏,一路顛簸累了,你們看是不是明日再來請安?我們少奶奶是出了名的好脾性,你們晚些來無礙的,她不會責怪。”
碧荷紫丹聽了麵麵相覷,她們記得自己是見過這寧家姑娘一麵的,隻是那時候她尚是男子的身份,是作為客人到她們爺書房裏的,那時爺還打趣說要把她們送給她,如今真不知該做何感想。
碰了個軟釘子就不能硬是要進去摻和了,沒的討了嫌就不妙了,兩個都是機靈人,同慈平姐姐妹妹的攀談幾句便離開了這處新落成的院子。
屋裏燭火蒙昧,大紅喜燭燃掉了四分之一,書湘雖然困了,卻不敢放肆,隻是把腦袋抵在床柱上養精神等赫梓言回來。
朦朧中她聽見人說話的聲音,沒在意,偏了偏頭還在靠在那裏打瞌睡。赫梓言湊近看了看,在她唇瓣上輕輕一點,茗渠幾個站在後頭尋思著她們什麽時候出去比較合適,這時赫梓言說要洗個澡,去去酒氣。
幾人忙不迭出去準備,他拍了拍自己的頭,今晚喝了太多酒,腦子裏犯渾,身上醺醺的繚繞著一股子酒味兒。好在慈平很快就進來說熱湯準備好了,否則他可能就直接栽倒在**睡過去了。
赫梓言搖搖晃晃甫一出去,茗渠“嗖”一下就躥到床邊把她們姑娘搖醒,“您還睡呢,姑爺才進來了,這會子去沐浴,說來就來了!”
書湘揉揉眼睛,聽清她的話後驀地坐得筆筆直,整個人仿佛一根木頭樁子,茗渠撫額,她也知道洞房花燭姑娘緊張是正常,可也不能這麽著啊,就小聲道:“姑娘忘記咱們看的春宮畫了?您瞧見那畫上的女兒是這樣僵硬的嘛,根本就不是麽!”
書湘輕咳一聲,麵上神色自若,耳朵卻一點一點漫成了紅色,“你少囉嗦,站著說話不腰疼!回頭你成親我送你一打春宮圖,你同你相公好好研究去,沒的在我耳邊羅唕… …”
她其實嘴硬,連推四推地把茗渠弄了出去,自己一個人精神緊繃地在新房裏繞圈子,左一圈又一圈,她其實就沒把那春宮畫瞧明白過,當時又羞又新奇的,哪裏能瞧得真,不想這會兒就要用上了,這可真棘手。
房門突然響了一下,書湘猶如驚弓之鳥,赫梓言返身關了門進來,他才沐浴完,中衣穿得鬆鬆垮垮的,見書湘立在屋子中央便問道:“書湘在做什麽,是不是肚子餓了?我叫人拿東西進來——”
“不必不必,”書湘急跨一步上去扯住他的手臂,自己卻變扭起來,立馬就鬆開了,低頭囁嚅著道:“倒也不是很餓,晚上就睡覺了,吃多了不運動胃裏不好克化。”
她的目光不經意在他身下那塊地方溜了幾下,麵頰上騰的就紅了,心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急忙扭了臉往紫檀圓桌邊走,結結巴巴著道:“我,我喝口水,你要不要,我也給你倒… …”
赫梓言隨口應了聲在床沿坐下,他還在想著書湘說‘吃多了不運動’這話,其實不是不運動的。他接過她倒的茶水,一手支頤瞧著她分明沒事卻裝作很忙的在那裏轉來轉去,那段纖腰束在鮮紅的喜服裏,他的新娘雖不妖嬈,卻有另外能叫男人失魂的美好。
“小書湘,我今兒吃了不少酒,你轉的我頭暈。”他在額角揉了揉,長眸微微耷拉著,透出幾分柔弱的味道。
她尷尬地停下來,小步小步地靠過去,擔憂地到:“那我幫你揉揉,喝酒傷身,雖是成親,到底也該少喝一些。”他溫聲倒是,感受到她微涼的手指按在自己太陽穴上,力道是女人的輕軟力道,不輕不重的,叫他身上逐漸酥酥麻麻的,仿佛有電流通過全身。
他牽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目光迷離,許是太久沒這樣近的貼著她,感受到她的不同,不禁脫口而出道:“書湘今天真美,唔… …像個真正的女人。”
書湘鼓了鼓嘴,怎麽說的她過去不是女人一樣,她恢複女兒身都好幾年了,但是她知道他在誇自己,書湘抿了抿唇,看著他道:“是今兒穿了喜服的緣故麽?”
他緩慢地搖頭,“不穿喜服也很美——”她聽罷喃喃了句什麽,赫梓言白皙的臉上忽的竄起一抹可疑的紅暈,急急向她解釋起來,“我不是在想象你不穿衣服的樣子,你別惱… …!”
書湘咕嚕一句“臭流氓”一把推開他,羞得轉過身去,赫梓言立起來犯了急,因為太在乎,越是到這時候他越是怕唐突了她。
兩人心理各有不同,書湘見赫梓言一點動靜也沒有,以為是自己惹了他不高興,就慢慢轉過去麵向床看他。他不知什麽時候站起來的,染了醉意的眸光微微熏然,她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反正赫梓言大抵是醉著的,茗渠說得對,她連春宮畫都看過的人了還怕什麽。
“你站著別動,我…我伺候你脫…脫衣服,千萬別動啊——”書湘說著,兩手顫顫巍巍地去解他的衣帶,赫梓言倒糊塗了一瞬,以為自己做夢呢,看她一臉緊繃如臨大敵,他閉了閉眼,起了壞心思,仿佛不勝酒力擁著她往床裏邊栽進去。
床帳晃晃悠悠地自己合上了,書湘七葷八素地撞在他鐵一樣的胸膛裏,一手撐在他肩膀上抬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跨坐在他腰上。
她咽了咽口水,在赫梓言臉上拍了拍,他眯著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醉過去了,書湘信奉的是有始有終,好賴先把他剝光再說… …
很快她就嘿咻嘿咻艱難地把赫梓言上身脫光了,她的視線緊張地從他肩膀落到胸口,男人不過就是長這樣麽,書湘覺得自己在畫裏都瞧見過了,沒什麽了不得的,便往下挪了挪去解他的褻褲。
她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手抽著他褻褲上的帶子,眼睛卻看著那塊凸起之處,書湘老臉一紅,手忙腳亂差點從他身上跌下去,不成了不成了,看過那麽點圖和真人實踐到底是有不同的,根本就是難為人麽!
書湘的長發垂下來落在他胸前掃來掃去,他抬眼看她,心癢難耐間見她一動不動盯住自己下邊看,身體裏猛然燒起一把火,捉住她的手慢慢放了上去。
“對不住,把把你吵醒了,你要是醉了就繼續睡… …”書湘沒鬧明白,也不懂得她帶給他的衝擊和撫慰,抽出手爬過去,她主動在他嘴角親了親,然後心緒不穩地在他身側躺下來,拉過被子,這是準備睡覺了。
“書湘。”
她轉臉看他,“… …唔?”
赫梓言低低一笑,眼眸漆黑無瀾,翻過身將她整個兒覆住,“書湘困不困?”
她吞吞口水,氣氛實在太過曖昧,是怎樣神經大條的人才會有睡意。秉承著一貫的老實,書湘搖了搖頭。
他好像很滿意,在她身上磨了磨,裹住她的唇瓣輕輕一吮,“巧的很,我也不困。漫漫長夜,睡覺可有什麽趣兒,你說是不是?”
書湘受了蠱惑似的,又點頭,也隻是麵上鎮定罷了,心跳快得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赫梓言卻慢條斯理地直起身,他伸手解她的嫁衣,一層一層地脫去,很快她就隻剩下一件褻衣。
我不是在燉肉啊 QAQ!沒想到還是沒寫完
我跟你們說,最近聽說抓得嚴= =偏偏這幾章我寫到成親了123言情開始風聲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