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祁小七猛的回頭,隻見離恨嘴角的鮮血不斷的往外冒出,手指抓著頭發撕扯著,顯得極為痛苦。大文學

她頓時失了方寸,連忙跑了幾步,打開大門,害怕的朝曲公喊著:“老頭,快來看看,離恨怎麽了?快點啊。。。”

祁小七聲音裏帶著哭腔,曲公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連忙轉過身朝她走去。

江慕白和辛婆婆對望了一眼,也緊跟了上去。

曲公看著離恨痛苦的模樣,連忙伸出並攏的食指和中指朝離恨頭頂點了兩下,離恨的表情不似原先那麽痛苦,慢慢的放下撕扯著頭發的雙手,可是嘴角的鮮血仍舊汩汩不斷的向外流著。

“他嘴角為什麽還不停的流血?”祁小七的手冰涼冰涼的,她踉蹌著走到曲公身邊,抓著他的衣袖緊張的問道:“他這是怎麽了?”

曲公沉吟了一番,然後回過頭:“在他這樣之前,你有沒有對他做過什麽?”

祁小七愣了一下,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他剛才喊口渴,所以。。。所以我喂他喝了一杯水。。。”

“哎呦,我的姑奶奶。。。”曲公的胡子都翹了起來:“他體內毒素猶如火爐般烤著他整個身體,你這一杯水不僅澆不滅那一大團火,反而會猶如煤油般,讓火勢越燒越猛,你。大文學。。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祁小七一聽,頓時傻了,她呆愣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哆嗦著嘴唇問曲公:“那。。。那他現在。。。”

曲公捏了捏眉間,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沒有這杯水,他還能多支撐些時日讓我想辦法,而現在。。。”

“現在怎麽了?”祁小七一臉緊張,聲音也止不住顫抖起來。

“三日,若是三日還無法清除他體內的毒素的話,那。。。那我也無能為力了。”曲公眼睛裏滿是惆悵。

“曲公,你再想想辦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恨兒就這樣死去啊。”江慕白有些激動。

曲公心煩意亂的說:“他是我師妹的兒子,又是我的徒弟,我比誰都不願意他死,可是。。。”

“未經人事的,而且還得是親人。。。”江慕白喃喃自語,忽然眼睛裏閃過一絲光芒,欣喜若狂的抬起頭對曲公說:“江邏!曲公,我女兒的血可不可以?”

江慕白心中的希望還沒有發芽,就被曲公一個搖頭扼殺在繈褓中,“不行,隻有叔侄或者兄弟才可以,江邏是個女孩家,她的血性屬陰,是激發不出血玉的能量的。大文學。。”

“不。。。”祁小七朝後退著步,不敢相信的搖著頭,身子抵到大門,她停住腳步,像是想起什麽似地,忽然抬起頭死盯著曲公:“是不是隻要找到祭奠血玉的雛子血就可以。”

“你。。。”曲公看了一眼江慕白,臉色變得凝重:“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嗬嗬。。。”祁小七看到曲公的表情,心裏亮堂了起來,她連忙轉過身,打開了大門,然後丟下一句:“我這就去想辦法,你們放心,我不會透露離恨的一絲一毫給江允浩的。”說完便關上大門離去。

“丫頭,你先別走。。。”曲公忙追了出去,試圖叫住祁小七,可是哪裏還有她的蹤影。

曲公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辛婆婆迎了上去:“其實被小七知道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咱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小七和恨兒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而且,小七是個聰明的孩子,說不定比咱們還有辦法呢。”

“那丫頭鬼精鬼精的,我當然知道她肯定能夠想出辦法拿到江允浩的血,但是就算江允浩沒有經過人事,他的血就算可以祭奠血玉,可是要想救治離恨,還需要一件更為重要的東西啊。。。”曲公唉聲歎氣的說。

“更為重要的東西?”站在一旁的江慕白猛的抬頭,一臉疑惑的看向曲公。

曲公卻不再說話,而是默默的看向離恨,恨兒,若是我這樣做的話,你會不會怨恨我?

潮濕黑暗的監牢裏,時不時傳出耗子的幾聲吱吱叫,顯得更為陰森恐怖。

“放我出去,這是什麽鬼地方,快放我出去!”一個女人顫抖的聲音裏還帶著幾絲僅剩的張狂,但是女監卻連個眼皮也不抬,更別說理睬這個有些癲狂的女人了。

“你就省省力氣讀書閣。”她隔壁的監牢裏,一個女人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陸汐雨,你竟然還在這裏幸災樂禍,你可要知道,我們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了命去的。”攬月隔著牢獄的鐵柵欄氣憤的朝陸汐雨喊道。

“但是你覺得你這樣喊就能夠讓我們出去嗎?”陸汐雨仍舊是那種懶洋洋的聲音。

可是聽著陸汐雨這種語氣,攬月忽然眉開眼笑起來,她猛地撲到最裏頭,盡量靠近陸汐雨,她壓低聲音問道:“你有辦法逃出去?”

“你不是很聰明嗎,楊國忠不是教過你不少絕技嗎,難道你沒有辦法?”陸汐雨不直接回答,反問道。

攬月聳了聳肩:“我義父確實教了我不少,但那都是學人,假扮人的本事,當然,他還派嬤嬤教我怎麽勾引男人。。。”她輕佻的笑了笑,然後伸出手指著站在牢門前的女監說道:“可是這是女牢,我這勾引人的技巧也施展不了啊。”她聳了聳肩:“說讀書閣,你究竟有沒有辦法逃出去,這裏我一刻都不想繼續待了。”

陸汐雨隨著攬月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女監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嘴角劃過一絲詭異,她斜了一眼攬月,然後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自己再近一些。

攬月雖然很好奇陸汐雨會有什麽好辦法,但還是順從的把頭移到鐵柵欄處。

陸汐雨把嘴對著攬月的耳朵:“這裏雖然戒備森嚴,但是。。。”

攬月聽著聽著,忽然笑了起來,她佩服的看了一眼陸汐雨,“沒想到你的心思倒挺縝密。”

“哼哼。。。沒有得到我想得到的一切,我是不會那麽容易死的。”陸汐雨不屑的揚了揚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