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靜盈聽了,果然不耐煩地說道:“我說商月箏,要賣關子的,你到別人麵前去賣去,在我麵前,你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商靜盈的性子,被這幾天禁足都快給磨沒了。她現在恨不得讓商月箏說完話就趕快滾出去!

商月箏聽了商靜盈的話,麵露為難之色:“三妹你是知道的,幾個姐妹之中,我和三妹向來走得最近,這有了什麽事情,也是先和三妹說,但現在三妹在禁足之中,若是聽了那些讓人生氣的事兒,我怕你忍不住會發火,到時,二姨娘又該怪我了!”

商月箏不提二姨娘由罷,她這一提,商靜盈頓時一拍桌子,發起火來:“你好好的提我娘做什麽……我說你商月箏有什麽事就快說,沒事就哪來的去哪去。要是再給我兜圈子的話,看我不一腳踢你出去!”

商月箏聽了,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她拂然不悅地脫口而出道:“三妹這是什麽話呢?非是我不願意說,而是我說了,三妹你又沒有什麽辦法阻止,豈不是在這裏幹著急麽?”

商靜盈用力瞪了商月箏一眼,冷哼一聲,不說話!

商月箏說得對,現在的她,還在禁足之中,出不了門兒,什麽都做不了。商月箏可不就是衝著這點兒,才對自己耀武揚威的麽?

商靜盈朝商月箏宣誓地說道:“我說你也別得意,商月箏,我現在沒出去,並不是我不能出去,隻不過我懶得出去看你們這些人的嘴臉而已。你若再敢在這裏胡言亂語的話,我就拿大棒子打你出去!”

商月箏看著氣得雙眼通紅的商靜盈,罕見地沒有發火,她又歎了口氣,說道:“三妹,你看看,我們姐妹倆就在這裏忙著生氣吵架,可是,人家商雪玉的院子裏,又是賞賜東西給丫頭,又要升什麽二等丫頭了,看人家的日子過得多滋潤啊,哪裏象我們的,天天生不完的閑氣,吵不完的架?”

商靜盈一聽商月箏的話,先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可是,她馬上問道:“你說什麽?商雪玉要升誰做二等丫頭了?”

商月箏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那個萼兒嘛?我親耳聽到的,商雪玉說,她昏迷的時候,萼兒曾經立過大功,所以,才要破格擢升了!”

商靜盈一聽,不由問道:“你確定是萼兒?”

那個叫萼兒的丫頭,好象是那個新得勢的七姨娘派給商雪玉的吧?可是,她不應該是七姨娘的人麽?怎麽會這麽快的被升了二等丫頭呢?

商靜盈的眼珠子轉了轉,問商月箏:“怎麽不是升那個笨蛋紅珊呢?你是不是聽錯了?”

商月箏搖搖頭,說道:“我當然不會聽錯,聽說商雪玉醒來之後,還賞了東西給三個丫頭呢,結果呢,紅珊和聘兒的,都是不值錢的耳墜子,隻有萼兒,卻被賞了一個流蘇長飾!”

商月箏一邊說,一邊有些嫉妒地朝商靜盈的頭上看了一眼。隻見她翡翠流蘇,赤金銜鳳的簪子,還有手腕上的那一隻玉鐲,同樣的價值不菲!

商靜盈是二姨娘的親生女兒,待遇肯定和其他的庶女不同,單單看她的衣著打扮,吃穿用度,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庶女可比的,非但商月箏和商雪玉這些不得寵的庶女們比不上,就是三姨娘在的時候,連商寧蝶都一樣的比不上!

商靜盈自然也知道商雪玉的家底。她微微冷嗤一聲:“切,商雪玉那個窮鬼,會有什麽好東西?”

商月箏聽了,正色說道:“雖然如此,商雪玉還是賞了個流蘇長飾給萼兒……那可是商雪玉為數不多的值錢首飾之一啊!”

商月箏這麽一說,商靜盈倒是想到了。

商雪玉有一個流蘇長飾,愛惜得不得了,老是怕被人搶去了。現在,她居然舍得將這東西給那個叫什麽萼兒的丫頭?

慢著,那個丫頭叫什麽?

萼兒?

商靜盈望著商月箏驚奇無比的眼神,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確定,那個丫頭叫萼兒?”

七姨娘給商雪玉的,可是兩個丫頭啊,一個叫萼兒,一個叫聘兒,現在,商月箏居然那麽清楚地告訴商靜盈,這個被升的丫頭叫萼兒?莫不是她弄錯了麽?

商月箏點點頭,肯定地說道:“是叫萼兒,沒錯的!”

若真是萼兒的話……%

商靜盈一把抓住商月箏,說道:“商雪玉的原話是怎麽說的?你快說給我聽聽……”

商月箏雖然吃驚於商靜盈的表情,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今天快晌午的時候,商雪玉在和她的丫頭說話,我剛剛好經過,於是就聽到了……”

商月箏把商雪玉的原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商靜盈!

商靜盈聽了,立時臉上陰雲密布,她用冷酷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確定沒有聽錯一個字?”

商月箏搖搖頭,說道:“我確定!”

隔著那麽近的距離,再加上商月箏又那麽用心的聽,她怎麽會聽錯呢?

商靜盈冷笑一聲:“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若商月箏真沒說錯的話,那麽,商靜盈終於知道了自己的雙葉蓮是怎麽回事了!原來,這事真的就是商雪玉搞的鬼,而且,這毒藥,還是商雪玉指使萼兒放到那個盆子裏去的!

是的,事情一定是這樣的!

商靜盈說完,不再理商月箏,她隻是看著身後的小丫頭肴兒,冷冷地說道:“你去告訴姨娘,我要出去,讓她幫我想法子!”

肴兒一聽,連忙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商靜盈說完,丟下目瞪口呆的商月箏,徑直進屋去了!

而商月箏看著商靜盈轉眼變臉的樣子,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但無論怎樣都好,商靜盈準備出手對付商雪玉了——抑或是那個擋了她路的丫頭萼兒了。那麽,她是不是隻要等著看熱鬧就是了?

商月箏這樣想著,不由微微冷笑了一下。既然商靜盈不在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裏呆著了,於是,商月箏拍拍衣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塵土,也站起身來,朝院門外走去!

在踏出院門的一刻,商月箏又朝商靜盈的屋子看了一眼。那裏,門敞開著,黑乎乎的一片,似乎就是個吞噬人的黑洞。商靜盈就在那裏麵,根本就看不到半個影子!

商月箏抿緊了唇,輕快地離開了!

商雪玉,商靜盈就要出院子了,依著商靜盈的性子,還有對商雪玉的恨,商月箏還真不知道她會搞出什麽樣的動靜出來呢!

但是,商月箏才不管商靜盈怎麽對付商雪玉呢,她想要的,隻是一個結果——一個不想讓商雪玉好過的結果!

日動,影移,樹端的黑暗一寸一寸地靠近商月箏,似乎有誰,想靠近她,將她看個仔細,商月箏驀然一驚,待看清了,才知道那原來是樹的陰影。雖然毫無傷害之力,可仍然嚇了她一跳!

看來,古人的話是對的,心裏有鬼,最怕叫門。商月箏甩甩腦袋瓜子,再朝商靜盈的屋子裏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果然,到這一天天黑的時候,商府之中,就傳遍了被禁足之中的商靜盈一下子不小心,摔傷了手臂的消息。

被禁足了的商靜盈,因為屋外天黑,走路的時候,一下子不小心,就跌傷了手。

這個消息,一下子驚動了所有的人。太醫連忙趕往商靜盈的院子,替她診治,聽著屋內傳來的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所有聽者,無不聞之落淚,或者歎息搖頭!

唉,這個三小姐不知怎地,最近不是這裏不做錯事被禁足,就是那裏沒做好被訓斥,看現在又被摔傷了手臂了,這樣下去,可要怎麽好呢?

幫商靜盈看手的太醫搖著頭從商靜盈的屋子裏走出來!她朝等候在正廳的商永霖和杜甄說道:“回商老爺、夫人的話,三小姐這次傷得狠了。她的手骨已經斷了一半,目下,雖然被學生接好了,用木板固定著,但還是不能動彈!而且,這一段時間,還得好生將養著,可不能再摔傷了,要不的話,可就真的麻煩了!”

杜甄聽了,頓時一驚道:“怎麽回事?三女傷得很厲害麽?”

商靜盈平日裏專橫跋扈,仗勢欺人,這樣的性子,杜甄最是不喜歡。可她畢竟隻是一個小孩子啊,怎麽說也是杜甄的晚輩,她此時又受傷了。所以,杜甄也再沒必要和她一般見識。這所謂的關心,還是要表現出來的!

商永霖雖然沒有說話,卻也蹙著眉,看著那個太醫!

隻聽那太醫說道:“三小姐年紀還小,這手還是會複原的,但是,更重要的是,得保持心情開朗,這樣的話,對她的傷勢比較好。更重要的是,這傷,得經過相當長的時間將養才是,若再心情煩躁的話,就非常的麻煩了!”

杜甄聽了,頓時一驚道:“怎麽回事?三女傷得很厲害麽?”

商靜盈平日裏專橫跋扈,仗勢欺人,這樣的性子,杜甄最是不喜歡。可她畢竟隻是一個小孩子啊,怎麽說也是杜甄的晚輩,她此時又受傷了。所以,杜甄也再沒必要和她一般見識。這所謂的關心,還是要表現出來的!

商永霖雖然沒有說話,卻也蹙著眉,看著那個太醫!

隻聽那太醫說道:“三小姐年紀還小,這手還是會複原的,但是,更重要的是,得保持心情開朗,這樣的話,對她的傷勢比較好。更重要的是,這傷,得經過相當長的時間將養才是,若再心情煩躁的話,就非常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