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陰契陽符

侈畫身上陣陣青煙升騰,四周樹木植被皆開始無風自燃,半臉妝不顧身上開始潰爛的血肉嗬嗬一笑道:“如此,倒還是我的機緣,姑奶奶成仙得道,不會忘了你的”,侈畫整個人仿佛真若泥土所致,身上不斷出現瓷紋龜裂,甚至開始有皮膚不斷剝落,兩個人誰也沒有再有任何動作,半臉妝認為是自己的得道契機,“一心求死”自然不會反抗,而侈畫對上這個老怪物,任何手段都顯得蒼白無力。

三味真火煆燒之下,半臉妝血肉早已被焚化,全身骨骼被三味真火煆燒的剔透玲瓏,還真有些得道成仙的韻味,反觀侈畫則像是掉了彩妝的泥塑菩薩,周身龜裂,不斷有皮膚剝落,侈畫就是這三味之火之源,源源不斷的神念與修為不斷被抽出,且這三味真火無物不焚,任誰也不會妙,二人卻都沒有注意的是,侈畫從古董攤販手裏買回來的玉佩,絲毫不傷的貼在侈畫腰間。

侈畫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衣物早已化為飛灰,隻是一塊極普通的玉佩卻絲毫不傷,不待侈畫細想,這玉佩啪的一聲終是裂開了,隻見其中竟然有密密麻麻的蝌蚪文不斷爬出,不一會就爬滿了侈畫全身,侈畫腦中突然詐響一道非常霸道的聲音道:“陰器陽符,替天行運”。

侈畫雙眼緊閉,身上卻以不再龜裂,隻見侈畫開口道:“葬者返氣納骨”,地上頓現九道泉眼,泉水土黃,噴湧如注,泉眼中不時有一隻發黑腐爛的人手從中伸出,又仿佛被什麽又拖了回去,半臉妝開口道:“苦海九泉,反哺嗎?凡受泥菩薩恩惠者皆永世沉淪苦海,這裏麵可有你的親朋紅顏?”說罷一陣刺耳的大笑聲,侈畫眼中一臉黯然道:“終有一日,我會找佛宗討個說法”,隻見侈畫伸手一抬,手中出現一羅盤。

半臉妝見這羅盤就是雙目一縮,隻見這羅盤外圓內方,這隻羅盤卻是分天地二盤,可一分為二,地盤是正方形,中間鑿有一個凹圓;天盤為圓形,盤底略凸,置於地盤的凹圓上可以旋車,兩盤合並竟有七十餘層。

一層天池,天池是羅經中之太極,中藏金水,動而陽,靜而陰;二層先天八卦,又名內盤,所指適當子午之正;三層後天八卦;四層正針二十四位,分陰龍和陽龍,陰龍是亥、醜、艮、卯、巽、巳、丙、丁、未、庚、酉、辛,陽龍是壬、子、癸、寅、甲、乙、震、午、坤、申、戌、乾;五層七十二穿山,即六十甲子加上八天幹和四維,共七十二,以應七十二候。

侈畫一邊撥動羅盤一邊道:“還要謝謝你,讓我得道這被先帶泥菩薩遺失的陰契”,半臉妝的血肉也已恢複的差不多,兩個人就這麽赤身**的麵對麵站著,半臉妝一聲冷笑道:“泥菩薩的陰契,你不怕陰氣纏身萬劫不複嗎?”侈畫一邊不住撥動羅盤一邊道:“沒聽我說嘛?陰器陽符,替天行運。”

半臉妝怒目圓睜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成就陽神,我卡在這斬屍之路已逾百年,黃口小兒,不知所謂”,說罷,伸手探爪,侈畫侈畫拳向左至左肘下方,拳心向上,拳眼向前,一擋,半臉妝左肘向下向裏,前臂立於左胸前,肘尖向下,左拳拳麵向上,小指側向前,就在侈畫肩上此處了一個血窟窿。

侈畫將羅盤向身後一拋,羅盤落地,像是上足了發條,開始不住轉動,上動不停,右臂外旋,使右掌轉成掌心向上,手指向前,同時左拳向前、向下,以拳背為力點砸於胸前右掌心內,就是一招猿猴獻桃破開半臉妝,半臉妝得機緣修道之前是江湖上有名的練家子,侈這兩下子在這個幾百歲的老妖怪眼裏卻是有些不夠看,半臉妝嘿吸一口氣到體內丹田,然後猛然發“嗨”聲催氣助力以掌根部位抖擊侈畫。

這一手是江湖上有名的歹毒路子奪命手,練法也不難,正所謂真傳一句話,假法萬卷書,選擇好一麵堅厚結實的牆壁,右腳在前左腳在後麵壁而立,然後以右手練掌,手指尖輕觸牆壁,久習奪命手可把全身力量集中於手掌,用於實戰可在極短的距離內近身發力一掌將對手擊飛丈外。輕輕一抖對手即仰麵飛跌而出,殺傷力極大,打在表裏,傷於內髒,看似表麵沒事,實則內裏已嚴重損傷甚至破裂,勁力沉重似鐵,骨骼堅硬如鋼。

侈畫知道一步慢,步步慢,江湖人對推講究寧失一子不失一先,侈畫也不躲,雙手成掌,掌心向下、向前、向上緩緩推出,同時意領丹田之氣由小腹部經至膻中再至兩臂及雙手掌心(勞宮穴)奔瀉而出,全身氣力集中於雙掌上,如推千斤重物一般向前徐徐推出。

半臉妝見侈畫不躲,心中一喜,卻見侈畫手上的紋身仿佛活了一般扭動,一條已有化蛟征兆的青蛇張開大口毒啖激射,半臉妝直覺視線一暗,侈畫乘勝追擊,身體左轉,右腳向前上一步,兩腿屈膝半蹲成馬步,並向前滑闖,同時兩掌成拳,肘向兩側頂,兩肘高與肩平,肘尖向外,兩拳屈於胸前,拳麵相對,拳心均向下就是一記擔山肘,兩拳成掌,同時向下、向外、向上分掌,並向上屈於頸部兩側,大喝道:“掛踏伏虎”,一掌披在半臉妝的麵門上。

這半臉妝也是個凶人,既然眼睛不能用,挖掉就好了,這不人不鬼的身子,是可以再生的,驅手一彎,就將自己的雙眼挖了出來,這半臉妝隨久未斬屍,也就是屍解成功,但對於這身體的利用上,強紅袖可以說不是一點半點,不死之身和不滅神魂被這半臉妝充分的利用了出來。

侈畫抽身要退,右腳下踏震腳,體重稍向左移,左腳外跨一步成左橫弓步,同時左掌握拳向上、向右繞於左肩前,拳心向後;右拳向前、向下、向後、向上、向前下纏繞並壓肘,肘尖向外,右拳屈於胸前,一招大纏壓肘就將侈畫死死鎖住。

大喝一聲道:“猛虎推山”,半臉妝吸一口氣至體內丹田,同時輕提雙手於胸前,然後雙掌快速由上向前下方猛力抖擊拍出,口發“嗨”聲呼氣助力,整體一出即收,意想掌化千重,力透敵背,層層疊加,侈畫被拍出,侈畫倒飛直至拍入地下,將地麵炸出一個大洞,土石四濺,如山崩石裂,驚天動地。

隻見此時地上的羅盤豪光乍現,一排字體浮現,以倒頭百尺之山,用裁八尺之穴,乘生氣,注死骨,《經》曰:“穴吉葬凶,與棄屍同。”半臉妝看見羅盤是浮現的字跡臉色一變,這羅盤是浮現的字跡的意思是把未屍解成功的人用八尺身的深坑頭朝下埋在百尺長的山上,龍脈就會斷絕此人的生氣,灌注山脈的死氣,《經》上說,即使是風水寶地,這種葬法,也等同於常人棄屍荒野。

半臉妝單手捂嘴咯咯咯的笑道:“可惜了,你打不過我的,更不用說把我埋起來,還是姐姐我為你送終吧,泥菩薩的不死之身,不過如此”,說罷,蓮步輕移,朝著侈畫走去,侈畫侈畫艱難的做了個督監訣道:“山運十裏,水步千尺,少有瑕疵,悉宜控製。”然後手指一勾,地上久未有動靜的黃泉突然湧起,半臉妝猛地摔了個跟頭,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始料不及,有些茫然無措,緊接著,幾雙手臂抓著半臉妝的頭顱,就將半臉妝拽了進去。

半臉妝掙紮之餘,竟然帶上來幾具苦海黃泉中的浮屍,每一具黃泉浮屍都呈黑色腐爛狀,爛掉的部分一層層幹褐的骨膜皺皺巴巴的緊緊貼在骨頭上,每一個黑影都猶如一具骸骨一般,全身上下不著一縷,披散著幹枯的長發,一個個猶如暴曬後的幹屍一樣,連那一雙雙眼睛都是因缺水而幹癟的模樣,骨關節的摩擦聲讓心聽著心驚肉跳,不時地又跳上來兩具,終是將半臉妝給托了下去。

晌午時分,侈畫帶著傷潛入一棟民宅,主人可能是務農還未歸來,侈畫如今實屬無奈,衣服燒了個精光,總不能光溜溜的在大街上大搖大擺,隻好趁這個時候街上人少潛進了鎮上一處民宅,灌了幾口桌子上的冷茶,換了身還算幹淨的衣服,洗了把臉去一去臉上的黏膩油汗和灰塵,四處打量了一下,習慣性的一抹腰間,才想起自己的過河卒,已被焚毀。

卻聽門外一個聲音道:“爹,你今天回來的這麽早?”侈畫三翻兩番就躲在了梁上,做起了梁上君子,這老農看見自家娃子,幹了一天活心裏麵的那些鬱悶全都煙消雲散,一邊擦臉一邊哈哈一笑道:“路過家門口,熱得不行了,馬上就得走,還有幾畝田沒耕完,這頭場雪過後就要灑下麥子了,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侈畫聽老農如此說,長舒了一口氣。小說最全,更新速度最快,請大家記得我們的網站:!如果忘記本站網址,可以百度一下:,即刻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