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蛇仙
白蛇受傷後,蛇坑就像燒滾的鍋一樣,裏麵的黑蛇沸騰一樣的滿溢了出來,又有一條白蛇從頂上垂了下來,那些黑蛇紛紛退讓,白蛇的鱗片張開,這些鱗片裏,被人為鑲嵌了很多白色的寶石,白蛇降到侈畫三人麵前,忽的,頸部如眼鏡蛇一樣打開,出現了一張讓人毛骨悚然的巨臉。
對於侈畫來說,收縮頸部做恐嚇狀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便於侈畫進攻,但是,這麽巨大的白蛇,頸部張開之後,露出的竟然是一張人臉,不禁讓侈畫打了個寒戰,臉是由變色的鱗片形成的,其中還有少許的突起,形成了額骨、鼻子等形狀。
白蛇的喉部抖動,竟然開始發出聲音,白蛇的叫聲十分的難聽,但可以聽出說的是人話,白蛇道:“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滾吧,本仙放你們過去。”白蛇的頸部慢慢的收攏,沒有再呈現攻擊的姿態,然後慢慢的縮回到了蛇坑裏,消失在了黑暗裏。
瞬間,一隻尾巴揪住了侈畫的腳脖子,把他拖入了蛇坑,接著無數蛇尾盤繞了過來,把他纏得結結實實。然後往用力往裏拖去,瞬間他就被拖進了蛇坑裏麵。
侈畫屏住呼吸,毫無還手之力,有種人沉入沙子的感覺,侈畫用力屏住呼吸,無數社群的重量朝他猛壓過來,侈畫頓時覺得本來胸口還憋著一股氣,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但如今胸口的壓力越來越大,這股氣已經憋不住了,直接往外噴。
侈畫道:“想把我當成獵物並沒有那麽容易”,蛇群把侈畫往下拖了三四米的樣子就停了下,。三四米對一個人來說也已經夠深了,接著纏繞著侈畫的那些蛇大部分放開了他,迅速和別的蛇翻滾起來。侈畫拚命地滑動手臂,想往上爬,盡快從沙子裏爬出去,他發現自己被困在沙子當中動彈不得,侈畫方才意識到這些蛇並不是突然良心發現想放他一馬,而是想把他悶死。
侈畫左手小指從無名指背通過,用中指勾住,再用大指掐中指中節,食指伸直,然後用力抬至麵前上方心中默念:“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誦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氣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金光咒出,侈畫身上金光四射,侈畫左右掙紮出一毫空隙,摸向懷裏,懷裏的五雷符像不要錢一樣往外扔,嘭嘭嘭幾聲巨響,在上暗暗著急的二女隻見無數蛇屍血肉橫飛,侈畫像枚炮彈一樣從蛇坑裏炸了出來。
人爬起來,身上鮮血肆意,也不知道是蛇的血還是他的血,二女也不敢確定侈畫倒底受傷沒有,“咳咳咳咳咳,裝酷裝嗤了。”侈畫吐出一口血,似乎有點惡心。對畫眉二女說道:“經驗不足,不好意思”,惹得二女白眼連連,誰能有被拖進蛇坑的經驗?即使有恐怕早就變成累累白骨了。
“還不快跑?”侈畫大罵道。掄起過河卒上去,一個大火團砸過去,希望能把這些蛇趕回去,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密密麻麻的黑蛇已經爬滿了三人周圍,侈畫踢飛了撲上來的幾條來到了二女的邊上,懊惱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紅袖道:“我們不會死在這”,侈畫猛地提起來往後拖出去十幾米,但這白蛇蛇行動略有遲緩,沒有之前侈畫碰到的那條那麽迅猛,侈畫用過河卒直接拍在蛇腦袋上,把他拍翻進蛇堆裏。蛇頭左右晃晃,就重新站了起來,抖幾下把四周的蛇驅散,侈畫黑蛇被全甩地上,用過河卒連拍幾下,把圍過來的蛇拍死,然後怒目看向那條白蛇。
白蛇口吐人言道:“傷了我兒,又殺了我這麽多兒郎,不死不休”。
“你欲害我命,已經是不死不休了”,侈畫道。
白蛇在地上開始不住的翻滾,漸漸頭上鼓起兩個肉包,身上也如蜥蜴一般長出了四隻人手匍伏於地口吐人言道:“吾乃白蛇仙,見了本仙還不速速就擒”,嘩啦一聲蛇坑隨著塌陷大了不止原來的二倍,讓侈畫不寒而栗。
侈畫緩緩從震驚中醒來,讓他一下清醒的是,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這個凹陷比之前看到的那些凹陷,簡直是兩個狀態的,這簡直就是一個洞了,如果這個洞裏盤著一條蛇的話,這條蛇簡直就是一條巨蟒。侈畫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巨大的凹陷,畫眉兩個人也有點吃驚,三人人看到這個巨大的洞,都有點呆滯的停了幾秒。
白蛇卻不管侈畫三人吃不吃驚,多了四條“累贅”白蛇仙的速度卻隻快不慢,一個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三人身前,張開血盆大口就是朝著侈畫咬去,侈畫一個閃身朝著二女道:“我拖住這條白蛇,你們倆能跑就跑,一會,我們在背麵會和,跑,快跑!”侈畫咆哮道。
二女一路沒有再說話。因為沒有光線,也無法看清四周的東西,黑暗中一路往下,一開始多了幾分驚悚,後來卻發現確實有效。也因為這樣,二女再沒留下更多有價值的幾號,二女唯一的追加發現,是出路。終於,他們下到了底部,九龍坑的底部,然而這個“底部”仍舊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九龍坑並沒有到底,隻是他們無法再往下了,因為到了中段,發生了坍塌。往下的部分,坡地太大。
能依稀看到坍塌的非常厲害,按照道理,不太可能會塌成這樣,因為側麵的石壁不太可能發生這麽大麵積的鬆動。紅袖仔細搜索坍塌發生的區域,發現是在石壁上鑿孔之後的爆破,人為製造的坍塌。
紅袖其實鬆了口氣,但是卻有歎了一口氣,想了想道:“如此一來,這一條路變成了死路”。“但是,我們眼下卻是安全了,隻等侈畫了”,畫眉道,可是聲音越到後麵越小,因為二女清楚,侈畫這次恐怕凶多吉少。
紅袖似乎在鼓勵畫眉道:“睡一覺,累死了。”畫眉開始精神恍惚,在半夢的狀態,他感覺到他被人喂了一些東西,接著,是一段長時間的,被人拖動的過程。然後拖動停止了,但是他感覺自己的處境並沒有任何的改變,因為他還是在一個狹窄的空間內。隻是不動了,躺著。
畫眉這種狀態下進入了昏迷,紅袖一直等她醒來,但紅袖發現畫眉仍舊沒有任何的變化。這是那條橫向的通道,紅袖隻能仰臥在裏麵,看不到前麵的人,也看不到自己身後的人。紅袖動了動畫眉,感覺到畫眉整個人還是緊繃著,頓時感覺自己也陷入了困頓。
紅袖竟然也睡著了,再次醒來,發現畫眉終於動了一下,涼風一下把二女吹醒,二女一睜眼發現了眼前的篝火和侈畫,頓時一驚,侈畫道:“你們醒了?”畫眉衝上前去,抱著侈畫就是嚎啕大哭,接著隻見一個人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混這麽慘就別活著了。”侈畫歎氣道。
侈畫就看了看他的傷勢,關鍵部位沒什麽事,正說著,又走進來三個人,為首的一個留著修剪過的絡腮胡子,五官很立體,有點混血的感覺。上來就往旁邊一坐,塞了一壺酒給侈畫道:“我這兄弟死了沒有?”
侈畫暗自皺眉,侈畫向來討厭自來熟的人,心說你是誰啊,但也隻是簡短的說了兩個字道:“死不了”。絡腮胡摸著下巴,默默心算了下,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說著站了起來,勾住侈畫的肩膀道“你說他說的是真話嗎?”“他騙你們有什麽好處?”畫眉道。
對方的目的很簡單,顯然他們需要有人做導遊或者說敢死隊,帶他們到達下麵去。對於沒有進入過的下麵來說,詭異而且讓人恐怖的事還是讓別人先踩踩雷的好,死貧道不死道長,如果有這麽個人帶著,多少會便利很多。
侈畫兩女一男的組合自然被一些有心人盯上,被當做軟柿子。說實話,侈畫覺得以這幾位的智商,出意外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能想到這麽好的主意絕對是大腦超常發揮了,侈畫當下覺得,應該和這些黑衣人一起離開這裏,再圖謀之後的事情的。雖然不知道會演變成了什麽結果,但這幾個人確實和死人沒什麽區別。
“開誠布公的說吧。”侈畫對著絡腮胡說道:“你是他們的的頭兒嗎?我需要和最大的聊一聊。”絡腮胡子吐了口唾沫道:“你好像沒資格提這種要求吧。”
紅袖道“那你至少是你那一派的頭吧?”紅袖揚了揚手,示意眾人安靜一下,接著便道:“不要讓我再說一次,你是他們的的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