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是小董來了啊,過來喝一杯吧,這酒我珍藏多年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就在這時,姚成邦手裏拎著兩瓶好酒,對董迦南說道。
董迦南本能地想拒絕,但是看到姚成邦手裏的兩瓶酒,點點頭又道:“也好,反正也挺長時間沒有和姚叔一塊喝酒了。”
“哈哈,過來吧。”在姚成邦的熱情招待下,董迦南坐在了餐桌前。
他之所以從開始的拒絕,又到現在答應姚成邦,是因為他剛才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整周玄的法子,用白酒來灌醉周玄,讓周玄在姚家人麵前出醜。
對於自己的酒量,董迦南有著絕對信心,喝倒姚成邦和周玄二人,完全不在話下。
“小董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曼曼的朋友。一個叫小周,一個叫小劉。”姚成邦開口說道。
董迦南嗬嗬一笑,道:“姚叔,不用介紹了,周先生我認識,上次見過麵。”
“哦?你們還見過麵?”姚成邦不由驚詫,將目光投向周玄。
周玄察覺姚成邦投來的目光,道:“沒錯,上次在津沽大學,的確見過董同學。”
“嗯,來吧,我們喝酒,第一次和周先生一起喝,還望周先生能夠包含一點。”
董迦南很有眼力勁,作為晚輩,給長輩斟酒那是應該的。
他先給姚成邦斟滿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上,至於周玄的杯子,他視而不見,壓根沒有給周玄倒酒的意思。
姚成邦一看,這有點不像話。
酒文化博大精深,其中的寓意也有很多,給人倒酒是一門學問。
在酒桌上,你可以選擇不倒酒,可你一旦給人倒酒,就要全部照顧到。
否則隻給其中一兩人倒酒,卻無視其他人,這是對別人最大的不敬。
就如同發煙一樣,一圈發下來,誰都照顧到了,唯獨沒給其中一人發煙,這樣的情況,會讓現場氣氛變得特別尷尬。
假如那個沒有收到香煙的人,還以為你這是故意讓他難堪,脾氣不好的,都有可能幹上一架。
煙文化都如此,何況博大精深的酒文化了,更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董迦南給自己倒滿酒,給姚成邦倒滿酒,唯獨不給周玄倒,這意味著什麽,現場隻要不是缺心眼的人,都會察覺出一絲微妙。
姚成邦剛想開口圓場,周玄卻笑眯眯地拿起酒瓶,徑自給自己滿上,並沒有對董迦南的不敬所生氣。
因為他早就看出董迦南對他有意見,上次在津沽大學,這小子就已經對自己不爽了。
“小周啊,招待不周,還望你不要見怪哈!”姚成邦頗為尷尬,衝著周玄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告訴周玄,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周玄頷首,這個小插曲算是揭過去了。
“來嘛,咱們喝酒。姚叔,剛才是我的不對,忘記給周先生倒酒了,我這樣,先敬周先生一杯。”
董迦南的小聰明很多,趁著這個機會,灌周玄喝酒。
眾人們一看,都知道董迦南的小心思了,這小子故意不給周玄倒酒,讓現場氣氛變得尷尬,然後在以賠不是的名義,向周玄敬酒。
敬酒是假,灌酒才是真!
好小子,心眼挺多的,一般人還整不過他。
周玄沒有第一時間舉起酒杯,而是靜靜地看著董迦南。
有人想整他,在他麵前耍心眼,周玄覺得有必要修理一下這種人。
對待這種小人,忍讓一次兩次可以,如果他們不要臉了,那隻好打他們的臉。
不必謙讓!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除卻自己的父母,對待任何人,都無須謙讓。
大家都是頭一次生而為人,憑什麽我就要讓著你?欠你的嗎?
故而周玄手指敲擊著桌麵,淡淡道:“喝一杯有什麽意思?我這人對別人的敬酒,要麽不喝,要喝就是一口氣吹掉一瓶?請問你敢嘛?”
嗯?
耳畔響起周玄的話,董迦南愣了,劉月軒愣了,陳玲愣了,剛入座的姚曼也愣了,就連喝了一輩子酒,對酒精都快免疫的姚成邦也懵逼了。
喝一杯有什麽意思?要喝就是一口氣吹掉一瓶?!
周玄的這句話,著實驚到了他們。
眾人們正想勸勸,董迦南卻一拍桌子,大聲道:“這有什麽不敢的?我怕的是你不敢!”
“來嘛,喝酒誰怕誰,先一人吹掉一瓶,我先幹掉可以麽?”
周玄始終保持著微笑,從他的表情中,看不出絲毫的內心戲。
董迦南被逼到了牆角,這個時候倘若退縮,那就是一個孬種。
找茬是他先開始的,周玄提議一口氣吹掉一瓶,他如果退縮不答應,將成為這輩子洗脫不掉的笑柄。
拎起整整一瓶酒,董迦南二話沒說,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一口氣吹掉一瓶白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平常人這樣喝,小心去醫院急救室。
大約五分鍾後,董迦南將一瓶白酒幹光了,雖說這瓶酒是珍藏酒,口感什麽的都還不錯,但是一口菜沒吃,上來先幹掉一瓶酒,那對於胃裏而言,是很難受的。
不過,不得不提一下,董迦南的酒量很好,一口氣吹掉一瓶,隻是臉頰微微發紅,並沒有看出什麽醉意,照樣嗷嗷直叫喚,給人的感覺一瓶酒隻是小意思毛毛雨而已。
“該你了,我的喝完了!”董迦南將空酒瓶拍在桌子上,對著周玄耀武揚威道。
周玄沒有回應,看了眼牆角處的一箱酒,說道:“姚叔,先借你的一箱酒用用,明兒過來,我送你一箱好酒。”
“誒,小周,你說你這是幹嘛?這麽點小事兒,不至於慪氣啊!”陳玲有些無奈,看得出來周玄準備和董迦南拚酒。
姚曼也開口勸導,可周玄沒有理會。
牆角裏的這箱酒,並不是什麽珍藏酒了,而是東北燒刀子。
這種酒的酒精含量極高,上麵寫著65度,這還是經過酒廠加工的。
老東北喝燒刀子,都是未添加調味的純釀酒,以其度數高,味濃烈,似火燒,而得名‘燒刀子’,可見這種酒的可怕之處!
一般人喝這種酒,不要說一瓶,一杯就倒下了。
姚成邦家裏的這箱燒刀子,好歹還是經過酒廠加工的,酒精度沒有那麽濃烈,上麵寫著65度,像那種老東北釀出的燒刀子,據說都是80度左右。
然而即便如此,周玄將燒刀子打開,拎著這瓶酒,一口氣就給幹掉了。
董迦南喝那瓶珍藏酒時,中間還歇了兩三次,周玄喝這瓶燒刀子,半下沒有停歇,咕咚咕咚往嘴裏灌。
看他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壓根不是喝燒刀子,更是在喝涼白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