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邁著四方步,不疾不徐地朝著擂台上走去。
另一條的通道上,長島一古麵色冷峻,同時走向擂台。
二人上台之後,對立而站,死死地盯著對方。
尚未開打,現場氣氛就已經劍拔弩張。
見此情形,主持人急忙下台,從長島一古和周玄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讓主持人非常不適應。
待主持人下台,擂台上空吊起的一個大鐵籠,轟隆一聲下降到擂台的四個角,然後牢牢嵌入地麵。
大鐵籠罩住擂台四角,凡是上台決鬥的人,不到最後一刻,休想離開這座擂台。
平日裏打正規比賽,用不著這個大鐵籠,但周玄和長島一古之間的比賽,卻有特殊性。
二人已經簽下生死狀,就算在這座擂台上被打死,也沒地方伸冤。
所以在武動拳場裏麵,經常會發生血腥的慘案!
劉月軒站在擂台外,看到周玄和長島一古進入備戰狀態,她的手心裏全是汗水。
要說不害怕、不擔心,那是假的,畢竟打黑拳這種東西,還簽下生死狀,萬一周玄在這場比賽中不是長島一古的對手,那麽等待周玄的,將是死亡!
盡管擔憂害怕,但劉月軒還保持著最後一絲冷靜,賽前周玄吩咐她的事情,她牢記在心裏。
賽前,周玄交代劉月軒,把所有家底全押在自己身上。
周玄的卡號裏本身還有五千萬左右,這五千萬,他一股腦押在了自己身上。
至於劉月軒小金庫的那筆錢,周玄也吩咐劉月軒全部押在他的身上。
因為周玄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所以在開打前,周玄就準備好了一切。
劉月軒使用下注器將自己小金庫的那筆錢全部押在周玄身上後,雙眸便直勾勾盯著擂台,祈禱周玄能夠大獲全勝。
她不奢求什麽下注贏錢,隻要周玄別出事情,她就感到心滿意足了。
擂台上,長島一古與周玄對視半分鍾後,雙方都啟動了,踱著小碎步,來回不停地尋找對方弱點。
長島一古身為一名武者,在忍國境內,他學習的東西很多、很雜。
自由搏擊、泰拳、空手道、跆拳道等等,在他年幼時都曾練習過。
後來長大成年,開始放棄這些普通武學,專心修煉更高一層的外功絕學。
不過,自由搏擊和泰拳的精粹,長島一古卻運用的很熟練,內力的提升,讓他的外功也得到飛躍。
麵對普通敵人,長島一古往往是一個照麵後,便能撂翻對手。
觀察一會周玄走位習慣,長島一古果斷出擊,碎步向前,腳尖探出,精準到位。
這一腳,踢出兩米多高,腳尖猶如長矛,踢向周玄的頭頂。
速度極快,力道也猛,在外人眼中看來,這一腳的速度呈現幻影,沒怎麽看清,就已經踢到了周玄的頭頂上空。
“好快的速度,這個小鬼子果然不簡單啊!”
台下有人驚呼。
另一人附和道:“其他先不說,小鬼子的武士道精神還是很牛掰的,當年他們像是瘋了一般的襲擊敵人,就連美國大兵都差點被嚇尿褲子,這武士道精神,值得人們去學習!”
“哈哈,我那三百萬起碼保底了,這小鬼子那麽凶悍,打敗這個周玄,估計是分分鍾的事情啊。”
“那可不是,人家是忍國境內的武道天才,這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看台上許多人出聲議論,他們才不管擂台上誰生誰死,他們隻在乎自己投出去的籌碼。
幸運的是,他們發現長島一古很厲害,迅猛踢出的一腳,竟然有點武道宗師的味道。
唰——
而就在觀眾們歡呼時,周玄不慌不忙,輕輕擺頭,躲過長島一古踢出的迅雷一腳。
“瑪的,這雜種躲得還挺快!”
三號包廂裏,林百盛和王老五看著擂台上的生死較量,原本以為長島一古踢出這一腳,能直接要了周玄的狗命,哪裏會想到,周玄躲閃的速度更快。
饒是長島一古的出擊足夠迅猛了,依然被周玄輕鬆化解。
林百盛豈能不生氣,他此次來觀戰,賺不賺錢都無所謂,關鍵是能宰了周玄,為變成太監的兒子報仇。
相較於林百盛的鬱悶,王老五倒是穩坐釣魚台,一臉的高深莫測,瞥了眼臉色漲紅的林百盛,道:“莫急,長島家族我很熟悉,這個長島一古,我當年見識過他的實力,以長島一古的實力滅掉這個周玄,隻是時間上的問題,小傑的仇可報,你盡管放心便可。”
“爸,我這不是著急嘛,您不知道,我有多想宰了這個姓周的雜種。”
林百盛腦門上冒汗,今晚不能除掉周玄,他將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王老五聞言,沒再說什麽,隻是靜靜地看著比賽。
擂台上,周玄躲過長島一古踢出的迅雷一腳,身形快速下蹲,而後使出一記掃堂腿,掃向長島一古的下三路。
長島一古驚詫,不會想到周玄的連招竟然這麽快,在速度上,與自己不相上下,甚至還強過自己。
無奈之下,長島一古躍起身子,半空中順帶再踢出一腳,想要逼得周玄後退。
可是——
周玄並沒有後退,而是舉拳打向長島一古的腳心。
嘭!
兩體相克,長島一古的身子還處於半空中,失去重心不說,身形不平穩,被周玄這一拳打在腳心上,當即整個人飛了出去。
而在倒飛出去的同時,長島一古大罵不妙,因為他聽到了清脆的響聲。
自己的腳骨受傷了,一陣刺痛傳遍周身,落地時,右腳一撅一拐,險些沒站穩。
四周看台上,人們紛紛張大了嘴巴,這怎麽可能?原本被看好的長島一古,竟被周玄一拳轟飛出去。
落地時,還差點摔倒,再看長島一古的臉色,從原先的輕鬆寫意,變成了凝重,是那種深深的凝重!
“瑪的,搞什麽鬼,這個長島一古,該不會打不過那個周玄吧?”
觀眾們瞠目結舌,不是因為他們驚歎周玄這一拳的威力,而是在懊悔之前不該把籌碼全押在長島一古的身上,應該分開一半押在周玄的身上。
什麽狗屁的忍國武道天才,還不如一條狗有威脅力。
今晚這場比賽要是輸了,他們必定穿著褲衩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