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籠罩在擂台上的鐵籠吊起,劉月軒一路小跑上台,看了看渾身是血的周玄,後怕道:“周玄,這血……”
沒有回應,自打工作人員上台把慘死的長島一古抬下去,周玄就沒有開口講過一句話,冷眼注視著周遭的一切。
身上的濃重殺意,並沒有消散,依然籠罩在擂台周圍。
“周玄,你……你怎麽了?”見周玄沒有回應,劉月軒接著開口呼喚。
“嗯。”這一次,周玄有反應了,扭頭看向神情緊張的劉月軒,道,“這血不是我的,現在我們回去。”
“好!”劉月軒哪裏還敢多話,總覺得這一刻的周玄,變化極大,不再是以前那個溫和的周玄了。
“劉姐,之前我吩咐你的事情,你都做好嗎?”
“做了。”劉月軒連忙回應,她知道周玄說得事情是什麽,無非是下注的事情,“我按照你的吩咐,把咱們兩人的流動資金,全部押到這場比賽當中了。”
劉月軒如是說道。
早先周玄有過交代,這一次的押注,全部押到他的身上。
因為周玄有信心擊敗長島一古,所以才吩咐劉月軒這麽做。
而在投注站那裏,總體而言,觀眾們相對偏向長島一古。
很多大老板,都把真金白銀押到長島一古的身上。
這也直接導致周玄大爆冷門,強勢地幹掉長島一古後,贏得了這場不被外人看好的比賽。
二號貴賓包廂裏,曹驊與一幫手下都懵逼了,他們千算萬算,不會算到長島一古這個來自忍國的武道天才,竟然輸給了周玄,並且還是慘死在擂台上,連頭顱都被打爆了!
“瑪的,廢物一個,還他瑪什麽忍國境內的武道天才,我看就是一個紙人而已。”
曹驊被氣得渾身顫抖,倒不是因為他多麽痛恨周玄,而是覺得長島一古太沒用,害他損失將近八個億。
要知道在這場比賽中,曹驊是莊家,武動拳場是他的個人財產,投注站也是他的。
然而長島一古卻慘死在擂台上,為此損失最大的那個人,無疑就是曹驊。
“曹爺,現在怎麽辦?要不要……”
一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走到曹驊麵前,他叫陸晨,是曹驊的智囊軍師,一般曹驊身邊有什麽棘手的事,都是由陸晨出麵解決。
聽到陸晨的話,再望著陸晨臉上的陰險表情,曹驊心領神會,深諳智囊陸晨想要做什麽,要不要抵賴,不認賬這場比賽的失利。
“不可能,這場比賽,來了太多的社會名流,如果我們抵賴、不認賬,勢必會讓同道中人瞧不起,八個億而已,損失就損失了,隻是讓我不服的是,這一次的比賽,讓姓周的那個小子賺了個盆滿缽滿!”
曹驊的目光透過鋼化玻璃,看向與劉月軒一起走下擂台的周玄。
方才劉月軒在周玄的指示下,把全部家當押在他自己身上,這個舉動,也驚動了投注站的負責人。
負責人還親自給曹驊打去一個電話,說過這件事情。
隻不過那會兒比賽尚未開打,曹驊得知這一消息後,也就一笑置之,根本沒當回事兒。
可現在曹驊才終於明白,周玄為什麽要把全部家當押在自己身上,敢情這小子老早就知道比賽的結果了。
“這個姓周的不簡單,他把全部家當押在自己身上,擺明了早就知道自己會戰勝長島一古,如果我們當初把錢押在他的身上,不知道現在會發生什麽?”
曹驊懊惱不已,今晚來此的大老板,少說不下幾十個。
其中還有一些中小型企業的老板,他們的押注也不少,起碼都有千把萬。
這幾千萬的金錢,無一例外都押在長島一古的身上。
如果賽前把所有錢都押在周玄身上,那完全又是另一種局麵了。
看著曹驊臉上一閃而過的懊惱情緒,軍師陸晨道:“曹爺,那依照您的意思,是把這小子贏走的錢,全部吐出去?”
“嗯,我有這個想法,不過卻不是現在。”曹驊淡淡道,“今晚他贏下的錢,投注站裏一分不少的全給他,以後我會想辦法弄來這筆錢。”
“好的,曹爺。”陸晨點點頭,不再言語。
一個懂事的下屬,就該這樣,領頭的讓你發言,你可以抓住重點講幾句,倘若領頭的不想繼續交談,要懂得立即閉上嘴巴。
很顯然,陸晨是一個很有眼力勁的下屬,曹驊失去交談的興趣,他便立馬閉上嘴巴。
“曹爺,我們下去看看吧,那個姓周的小子贏下比賽,爆了冷門,下麵一定會很精彩!”
“嗯,跟我一起,下去看看。”曹驊起身,身後擁躉跟著他來到拳場走廊上。
與此同時——
黃煜榮、蔣經國、林百盛、王老五、外加其他省份的社會名流,紛紛從貴賓包廂裏走了出來。
對於今晚這場比賽,使得許多人感到不可思議。
賽前他們都在等著周玄被斬殺,結果令人愕然,長島一古那個武道天才,卻慘死在擂台上。
諸多社會名流從包廂來到拳場中央,全是愁雲慘淡,誰都不敢大聲喧嘩,因為在這些社會名流的前麵,行走著一名青年。
青年不是別人,但凡在華夏有點兒身份的人都認識他,因為他就是黃家公子——黃煜榮。
見到黃煜榮,以及身旁的周允夢,這些平日裏在地方耀武揚威的社會名流,沒一人敢造次,對著黃煜榮、周允夢二人微微行禮後,齊聲說道:“黃公子,晚上好。”
“嗯。”麵對眾多社會名流的問好,黃煜榮很有派頭,微微頷首即可,並沒有與他們過多交談。
隨後,帶著傾國傾城的周允夢,走向剛下擂台的周玄和劉月軒。
“稍等一下。”黃煜榮看到周玄要帶著劉月軒離開拳場,當下出聲叫住。
周玄下意識扭頭,看向氣質傲然的黃煜榮,眯了眯眼睛,開口道:“你是在叫我?”
“對,我是在叫你。”黃煜榮微微頷首,往前行走兩步,距離周玄更近一些,然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周玄,那眼神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俯瞰著鄉村草民一般。
麵對黃煜榮這種傲慢的眼神,周玄極為不舒服,總感覺自己像是被黃煜榮當猴耍。
故而,他的聲音也變得清冷,“有話你直說,我的時間有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