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衝出去,是因為幾個黑衣人剛才的動作,他全部觀察到了。
直覺告訴周玄,這幾個黑衣人是專程來找他的。在這種情況下,唯一正確的做法是加速衝出去,以免讓幾個黑衣人在會場裏傷及無辜。
自己受點傷沒什麽,關鍵不能讓群眾受傷,亦或者劉月軒、穆清妍、姚曼幾女因為自己而稀裏糊塗的丟掉性命。
後方——
看到周玄爬起身,幾個箭步跑出會場,台上的劉月軒、穆清妍大聲喊道:“周玄,你要去幹什麽?”
沒有回答!
周玄卯足勁,身形快如狡兔,不一會,消失在了會場裏麵。
“追!”幾個黑衣人的確是奔著周玄來的,見周玄跑出去,二話不說,拎著槍追了出去。
他們的時間不多,要爭取在最快時間內幹掉周玄,否則一旦驚動華夏警方,再想跑出津沽市,將比登天還難。
這是一次冒險的複仇計劃,同時也是長島雨浪交給他們必須完成的任務。
如果完不成,就不要再回到忍國,因為沒臉、也沒皮。
這幾個悄悄殺入會場的黑衣人,皆是長島雨浪在家族裏麵帶來的好手。
不管是格鬥,還是冷兵器對決,熱武器的對射上,都能擺上台麵。
幾個黑衣人都經過嚴苛的訓練,名師的指導,隻有將自身實力練到極致,才能有幸成為長島家族的死士。
外麵——
周玄剛剛跑出來,便看到從公司門口跑來幾個警察,他們幾人是接到上級命令前來維穩的。
就如同明星開演唱會一樣,每到一個地方,必然有派出所民警前去維穩。
今天是穆清妍的新歌發布會,招來許多圈內人士,還有新聞媒體人,包括一些死忠粉。
在這種場合下,上級領導必須要調派來一些幹警,維護這附近的治安。
方才幾個警察正在外麵抽煙打屁,基於身上穿著警服,他們做事要考慮周全,不能像普通歌迷那樣,圍上去找穆清妍索要簽名。
這種事情可以下班去做,但在上班期間,穿著警服到處追星,很不像話。
故而幾個男警察正在商量著,要不要下班後在公司門口堵著穆清妍,然後讓穆清妍送給他們一張簽名照。
可誰曾想,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會場裏麵竟然傳出槍聲,這幾個警察出勤也沒有帶槍啊。
平日裏出來維護治安,都是帶著一雙手銬,外加對講機就ok了,普通民警出來執勤,壓根沒有帶槍的習慣。
然而這眼下卻傳出槍響,剛要跑進去看看怎麽回事,就見到周玄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從會場裏麵跑了出來。
幾個執勤民警定睛細看,發現周玄是受害者,因為手裏沒有槍械,而且剛才來月玄公司的時候,還見到周玄與穆清妍在一起談話,想必這就是月玄公司那位年輕的董事長?
想到這裏,為首一個老警察攔住周玄的去路,道:“周老板,裏麵怎麽個情況?”
“不要問,快點臥倒!”周玄哪有閑工夫回答老警察的話,裏麵的六七個黑衣人追了出來,看到周玄,不管三七二十一,上開便是一頓猛射!
周玄反應倒是快,當他聽到後麵傳來的腳步聲,立馬臥倒地,可憐的老警察沒有周玄反應快,而他站的方位又比較尷尬。
周玄一臥倒之後,隻有他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
隻聽突突突一陣輕響,老警察身中數槍,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老馬!”旁邊幾個年輕警察臥倒的時候,看到老馬身中數槍,不甘的倒在地上,全都紅了眼睛,想衝上去跟黑衣人拚命,結果卻發現自己沒有帶槍。
周玄臥倒在地上,一記懶驢打滾,滾向公司路東側的綠化帶之中,借助綠化帶的遮掩,對幾個警察喊道:“快點通知總部!另外給我一把槍!”
“好!不過我們都沒有帶槍!”
“靠!”周玄爆了一句粗口。
而警察終究是警察,遇事兒不像百姓那麽慌亂,縱然老馬身中數槍倒下,他們還是保持著最後一絲冷靜。
其中一個警察掏出對講機,立馬聯係總部,學著周玄的動作,紛紛采用懶驢打滾的技能。
雖說這一招看起來特狼狽,但不得不說,非常的好用,尤其是在槍戰中。
通知完總部,剩餘的三個警察看著跑過來的黑衣人,不禁捏了把冷汗,他們很想知道,這幾個黑衣人,為什麽突然襲擊警察?
還是說,這幾個人,都是衝著周玄來的?
“你們躲開點,這些人是衝我來的,既然你們沒有帶槍,就不要參與到這場戰鬥中了,保護好自己要緊,我相信總部那邊很快就會調派人手過來!”
周玄說著,身形再次啟動,極光步法的絕活,已經被周玄展現的淋漓盡致。
就算是個神槍手,想在短時間內用槍械幹掉周玄,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為了不把禍端殃及到幾個警察,周玄起身後,奔著大門外麵跑去。
在他的記憶中,津沽分局距離錦江花園這裏不算遠,全力出警的話,相信很快就能趕到這裏。
公路上,隻見周玄用S形步調奔跑,如此一來,後麵的幾個黑衣人想要射中周玄,更是難上加難。
“八嘎,簡直找死,速度幹掉他,長島君還等著我們回去複命呢!”
為首的黑衣人怒了,他知道在華夏街道上演這種槍戰,肯定會驚動警方,屆時警方一來,封鎖成一個包圍圈,他們想走都走不掉。
這一招的製勝法寶便是速戰速決,不能在第一時間幹掉周玄,他們將陷入被動。
原本在長島雨浪的打算中,是找個機會,暗殺周玄,後來轉念一想,覺得沒那個必要,兒子長島一古的屍體他已經認領,接下來便是幹掉周玄回國,順帶與吳老五做一筆大買賣。
隻是在槍殺的環節中出了問題,距離自己手下出動已經過去半個小時,長島雨浪在酒店客房裏,仍舊沒有收到前線傳回的捷報。
“難不成失手了?”總統套房裏,長島雨浪叼著香煙,站在窗前,注視著樓下的景色,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煙蒂都快燙手了,他才有所反應,急忙扔掉煙蒂,眉頭蹙的越來越深。
因為——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