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看不見的敵人

龍雨清睜大眼睛,看著街道的盡頭。不一會兒,夜歌一行人就從遠處拐了過來,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所羅門走在前麵,眼圈下麵有點發青,像是沒睡醒的樣子。後麵跟著的胖子露出貪婪的笑容,而主教則十分嚴肅,和胖子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他們一行人,步伐很輕很慢,表情放鬆,根本不像是去殺人,而像是逛街。

夜歌那邊的氣氛越放鬆,龍雨清就越緊張。他們終於走到了龍雨清的旁邊,然後站定,抬頭看著這棟房子。

雖然知道他們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但是龍雨清依然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僅僅是所羅門的投影,散發出的氣勢就已經讓龍雨清全身冒冷汗了。

“這裏就是了吧。”所羅門慢慢的轉了轉頭。

“就是這裏。”主教鄭重的點頭,然後走向大門,抬起手敲了敲。

“來了,來了,來了……”龍雨清的心中打著鼓,近距離的觀察著夜歌的人。“不要開門啊!”

本以為夜歌的人會直接闖進去,結果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麽有禮貌的去敲門。

“是誰?”房屋裏麵,保姆跑到門前,透過門鏡看著外麵的人。

外麵站著的那個人,穿著整齊的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苟,露出標準的禮儀式笑容。透過門鏡的影像有點扭曲,但這並不妨礙保姆看清楚這個人優秀的相貌和風采。頓時,主教的態度得到了保姆的好感。

這個人應該是過來辦事的吧。

“是卡森一家吧。”主教禮貌的問。“我是卡森太太的同事,請開門。”

龍雨清瞪大眼睛,但是卻無能為力。

“別開門!!”她大喊。

保姆不疑有他,直接打開了門。但迎接她的卻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下一秒,她感到頭一痛,身體變得輕飄飄,仿佛要飛起來。

在開門的瞬間,主教幹淨利落的拔出手槍,射殺了保姆,然後邁過保姆的屍體走進了屋子。

同時。所羅門突然回頭看向了龍雨清站的位置。

龍雨清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她和所羅門的眼神對上了,對方咧開了一個微妙的笑容。下一秒,所羅門又若無其事的走進了房間。

“不可能啊。他不能看到我啊,但是剛才那一眼到底是怎麽回事?”龍雨清滿心疑惑,跟著他們走進了屋子。

胖子站在保姆的屍體前麵,小小的眼睛中冒著精光。突然張開了嘴巴。

在龍雨清驚愕的目光下,保姆的身體迅速化成一灘血水。然後源源不斷的被吸進了胖子的嘴裏。

胖子一點點的把保姆“吃”掉了,然後滿臉幸福的打了一個飽嗝。

這個家夥居然在吃人,龍雨清想到那血水就是屍體化成的,頓時感到一陣反胃。

這夜歌裏。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喲,一樓沒有人,看來應該在二樓了。”可愛的雙馬尾少女玩味的笑著。她頭上的藍色發帶此時已經變成了鮮紅色,氣質也大變。如果是原來的她是一個安靜靦腆的少女,那麽現在她就變成了一個神經質的癲狂太妹。

“上去看看,剛剛那麽大的槍聲,怎麽沒有人下來?”胡子拉碴的棕發大叔奇怪的說,然後踏上了台階。

砰!

他感覺胸口一疼,接著失去平衡,往後倒去。

怎麽會……

陸離托住了棕發大叔的身體,然後把他拉離了台階。他的胸前不斷的溢出鮮血,淌了一地。

“沒有子彈的痕跡,他就好像突然自己受傷了一樣。”陸離說,然後拿出一管藥劑,灌進了棕發大叔的嘴裏。“受傷的位置是心髒,從形狀上看,是子彈造成的傷害,正中要害,如果不是我帶了起死回生的藥劑,他現在就已經沒氣了。”

就好像有看不見的敵人在狙擊他一樣。

“他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如果是槍擊,他可以把自己的心髒暫時移走啊。”主教不理解的問。

就算再強的人,隻要被擊中弱點,也如同普通人一樣脆弱。

“是因果技能。”所羅門笑著說。“可以先看到死線,然後再動手,他的運氣不錯,在直死之魔眼的效果下,居然沒死。”

所羅門完全沒有關係受傷同伴的表現,反而站在旁邊說起了風涼話。

這時,棕發大叔醒了,麵露慚愧。

“劍西來,居然被這一槍打倒,廢物就繼續躺著吧。”所羅門涼薄的說,然後大步走向了樓梯。

方舟打完一槍之後,瞄準了所羅門。

所羅門的行動很快,幾個瞬身就要衝上來。

方舟連扣扳機,槍口不斷的射出子彈,向樓下傾瀉。子彈射入牆壁,射下了吊燈,把房屋裏麵射的亂七八糟,一團狼狽。

而所羅門就這樣頂著看不見的槍林彈雨走了上來。

方舟的額頭見汗,他的直死之魔眼已經發動到了極致,雙眼的虹膜已經變成了瑰麗的亮藍色。在他的視野中,一切事物的色彩都褪去了,隻剩下無數道紅色的“死線”密集的交叉著排布。

任何事物身上都有死線,隻要擊中的死線,那事物就會瞬間崩潰或者死亡。之前方舟的擊中的劍西來身上也交叉著很多死線,而且那些死線還在不斷的移動著。

移動的死線,方舟第一次見到,不過要射中並不難。可能是他對現實的影響力還沒有那麽大,本應該一擊必殺的射擊卻隻讓對方受了重傷。

方舟對此沒什麽反應,他不在乎對方死沒死,他隻在乎是否能為大家爭取更多的時間。

他全神貫注的觀察著所羅門。

所羅門身上卻沒有死線。

沒有……死線?

方舟驚愕了一下,難道他身上一點弱點都沒有?沒有死線,就意味著,直死之魔眼的效果在所羅門身上完全不起效果。

所羅門散步似的走上了二樓。

他站在方舟的麵前,眯起眼睛。

“哪裏的野貓?哼。”所羅門張揚跋扈,幾乎麵貼麵的說著。

就好像他知道方舟站在這裏一樣。

事實上,在現實世界,所羅門隻是對著一團空氣說了這句話。

方舟有點慌了,從未慌過的他,慌了。

所羅門比想象的更加強大。()

ps:今天要坐車,先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