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此時還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一位什麽樣的煞星。
昨晚伍少澈和胡庸到外麵喝了個伶仃大醉,手機全部調成靜音,屏蔽掉外界的一切。
他們都以為閃擊孤兒院的事情已經穩了,所以昨晚便是半場開香檳慶祝,大肆說著陳默會如何如何傷心,會如何如何後悔之類的話。
卻不知,一切的危機已然被陳默扼殺,甚至連金皇夜總會都遭到了清洗,隸屬莽圈的打手小弟部分殞命,部分住進醫院,隻有少數的一撮人受了些輕傷。
那些舞女,炎幫的打手沒動,以後可能還會吸納這些舞女到自己場子裏幫忙賺錢,沒必要跟人家過不去。
兩人一直嗨到淩晨四五點才各回各家。
胡庸回到自己住的別墅裏倒頭就睡,兩耳不聞窗外事。
伍少澈則是回了伍家。
孤兒院裏,陳默已經拿好車鑰匙,準備前往伍家要債。
王若雪和葉靈馨兩女說什麽都要跟過去,陳默拗不過,隻好同意,同時還帶上黑熊一起去。
由黑熊開車,陳默坐在副駕駛位,兩女坐在後座。
黑熊在車上說道:“陳先生,你打算怎麽處置伍家?”
陳默語氣平靜,“我說要將他們滿門抄斬,你信嗎。”
車裏的空調溫度適中,剛好有一種涼爽的感覺。
而陳默把這句話說出來後,車上的人全都覺得脊骨發冷,溫度一度減低到了十度以下。
王若雪抱怨道:“黑熊,你把空調調那麽高幹嘛,想凍死人啊!”
黑熊哆哆嗦嗦的把空調關停,冤枉的喊道:“王小姐,我就調了二十三度,誰知道會怎麽冷......”
葉靈馨哼了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偷偷調高了。”
黑熊不說話了,越說越錯。
陳默笑了笑,沒有多言。
此時車上三人的心情還久久不能平靜。
滿門抄斬,陳默竟然要將伍家滿門抄斬,不留活路,太狠了吧......
可轉念一想,伍少澈攛掇莽圈對孤兒院的孩子們下手,能得到這個下場,也算罪有應得。
陳默絕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要怪,就怪伍家幹的不是人事,觸碰到了陳默的底線。
葉靈馨擔憂道:“可是陳先生,伍家在戰部有人,如果我們就這麽把伍家滅了,伍家戰部那個人肯定會回來報仇的。”
陳默說道:“不用替我擔心,戰部,未必願意跟我扯上關係,更不會為了一個伍家找我算賬。”
黑熊的手忽然一抖,車子擺動了一下,連忙道:“剛剛有塊石頭,我繞了一下。”
陳先生在戰部竟然有關係,他到底是什麽人啊!
路上沒有石頭,他驚訝的是陳默剛剛說的話。
伍家近在咫尺。
到了門口把車停下。
眾人下車。
陳默抬頭看了一眼門楣,隨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站住!”
守在門口的保安伸出手,不準陳默等人進入。
陳默無動於衷,腳步不停。
黑熊頓時懂了,過去就是一腳把保安踹倒,指著他的臉冷冷道:“哥們,我勸你最好少管閑事,你隻是拿伍家的工資而已,犯不著把命搭上。”
保安冷汗直流,不為別的,就為黑熊說的話太瘮人了。
發生了什麽事,竟然上升到了人身安全上......
保安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覺得,黑熊說的話是真的。
伍虎還半死不活的躺在**,用結實的繩索捆住手腳,固定在**。
他從昨天被陳默點了一穴後,就一直痛苦到現在,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默在天譴和天絕命雙重發作期間,為了避免他鬧事,故而設下限製。
伍超看著老父親這副模樣,深深歎息一聲,“爸,你再忍忍,我聯係了楊千樹楊神醫,他過兩天就會趕到,你再多忍兩天。”
伍虎聲音沙啞,“兒啊,沒用的,解鈴還須係鈴人,去找到他,就說我們伍家認輸了,把伍家交給他,我可以死,但求他給我來個痛快的吧......”
伍超臉色難看,“爸,我們不能認輸,他不過是服用了禁藥才有與你匹敵的實力,如果他不服用禁藥,敗的人一定是他!”
伍虎在承受一天一夜的痛苦時想了很多,尤其是針對陳默是否服用禁藥這一事。
他懷疑,陳默未必服用了禁藥。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人,想到了一個,曾經在大夏、國外,掀起腥風血雨的那個男人。
活閻王!
按照當初活閻王揚名時的年齡推算,陳默的年齡,與活閻王的年齡吻合。
伍虎沙啞道:“兒啊,我贏不了他,你就聽爸的吧,起碼,你們還能有點退路。”
“爸,你快別說胡話了,等過兩天楊神醫過來,你就好了。”伍超不想在這事上多言。
針對此事上,伍家不會低頭,永遠都不會。
伍虎還想勸說,但伍超已經出門,有話隻能憋在心裏。
二三十個人擋著陳默的路,說是擋路,其實隻是不敢上去阻攔。
陳默進一步,他們就退一步,磨磨蹭蹭了許久,愣是沒人敢上。
當初在壽宴上,陳默的凶戾還曆曆在目,殺人不眨眼,說殺就殺,沒有一點征兆。
誰會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嗯?你們幹什麽?”伍超眼角餘光注意到一大群保鏢在緩緩後退,不清楚他們在搞什麽名堂。
那群保鏢聽到老板的話,一個個苦著臉回頭,默契讓出一條道,好讓老板看到陳默。
陳默跟伍超對視,前者笑道:“伍家主,我們又見麵了。”
“你......陳默?!”伍超瞳孔驟縮,“你不是還在虛弱階段嗎,怎麽還能站起來?!”
陳默似笑非笑,“直到現在,你還以為我能打贏你家老子,是服用禁藥?”
伍超腦海裏回放起陳默與伍虎對戰時的畫麵,一開始,陳默遊刃有餘,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情,都沒有一種如臨大敵,或者有重視對手的表情。
他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十分淡然,有一種沒把伍虎放在眼裏的感覺。
直到後麵,他突然狀態極具下滑,伍虎才找到突破口,但也僅僅是堅持了一會兒。
服用禁藥,是伍虎說的。
一位三品武道大師嘴裏說出來的話,顯然很有說服力。
伍虎現在回想起來,又記起了房間裏父親說的話,結合陳默站在麵前的情形,他設想的一切,似乎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