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恬靜安睡,俏俊的臉蛋浮出一股嬌弱的病態色,讓人看得不禁心生憐惜。

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陳默早有對各種美女的免疫,即便脫光衣服在他麵前搔首弄姿,他依舊心如止水。

師父說過,一個男人如果控製不住欲望,跟廢物沒什麽區別。

陳默先是觀察了一會兒柳安安的臉,望聞問切,先用“望”。

從病人的臉上,能看出很多東西,其次便是走路的姿勢,觀察出是哪裏不舒服。

是腿不舒服,還是手不舒服,還是腦袋不舒服。

陳默原本想要把脈,剛準備,耳朵動了一下,扭頭朝鍾教授詢問道:“鍾教授,你們得出的結論是什麽。”

鍾教授先是疑惑的啊了一聲,然後立即反應過來,說道:“柳小姐是在練舞時突然感覺到身體劇痛,送到醫院時就陷入了深度昏迷,醫院用各種儀器都檢查不出是因為出於什麽症狀,我用針灸的方式,也沒法把柳小姐喚醒,問她的病症。”

前半段話,是李霖說的,後半段是醫院檢查出來的結果。

陳默說道:“所以柳小姐是痛暈的,不是突發疾病?”

鍾教授點頭,“應該是的。”

李霖說道:“我們安安從沒得過什麽大病,像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陳默沒有說話,掀開了被子,看到了還穿著五顏六色,專門跳舞用的裙子。

這條裙子十分貼合柳安安的身材,且在服裝的襯托下,使她的美更上一個階層。

一雙宛如筷子般又白又直的長腿暴露在眾人視野裏,雖然隻能看到膝蓋以下。

“你幹什麽!”李霖罕見發火,趕緊去蓋上被子。

陳默的行為,讓她誤以為是對柳安安有什麽齷齪的想法。

“別那麽過激。”陳默把被子重新掀開,“不掀開被子,我怎麽治病。”

鍾教授臉上露出喜色,“陳先生,你知道病因了?”

“應該八九不離十了。”陳默點點頭,讓鍾教授去喊人拿一把手術刀、一把鑷子、紗布以及清水盆過來。

不需要鍾教授出門,跟進來的兩名醫生甘願去當一個跑腿的。

這兩人出門一趟,帶過來了許多醫生護士,病房都快塞不下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懷期待。

陳默看了那兩個始作俑者一眼,什麽話都沒說,但什麽話都說了。

其中一人尷尬道:“抱拳啊陳先生,我不小心說漏嘴了,大家都想跟過來看看您治病的畫麵,學習學習......”

陳默搖了搖頭,“算了,你們看看就好,別外傳。”

他可不想給自己招麻煩,到時候一大堆人來找他看病,或者找他打假,忙都得忙死,哪還有正常人的生活。

大家連連點頭,不敢說話,生怕影響到別的病房。

李霖都看呆了,心裏升起一絲希望,或許,這位小兄弟真是神醫也說不定。

就在陳默要準備動刀時,有人走了進來。

“咦,難道大家知道我會來,所以都在等著我?”

王若雪和葉靈馨聽到這道聲音,立即皺起了眉頭。

來的人不是錢遊勝還能是誰。

陳默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錢遊勝表情一僵,旋即冷笑道:“沒想到你這個騙子也在,也是,騙一個大戶人家,比騙那些窮人來錢快。”

李霖心髒咯噔一聲,連忙詢問,“錢醫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還能有什麽意思,他,陳默,一個出了名的騙子,李小姐,我勸你還是趕緊把他趕走,免得他治出個好歹來。”錢遊勝戲謔道。

鍾教授滿臉不悅道:“小錢,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誹謗,可是構成犯罪的。”

錢遊勝沒想到鍾教授會幫陳默說話,後麵轉念一想,陳默連老奸巨猾的王江河都騙得團團轉,更別說一個鑽研中醫的“書呆子”了。

“鍾教授,你可別被他騙了,他就是幹這一行的,能把人騙得團團轉。”

鍾教授的臉色在快速變冷,“小錢,陳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人,你別在這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哼,我說的都是事實!”錢遊勝見鍾教授在給自己甩臉色,他也不幹了,好心提醒卻被當成驢肝肺,這誰能忍得了。

李霖見兩人各有說辭,她心裏跟著打鼓起來,轉來轉去,還是轉到了原點。

陳默太年輕,沒有跟腳,是個赤腳醫生,且剛剛他連病因都沒說,直接就要開刀,未嚐不是在給後續的騙局做鋪墊。

如此一來,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李霖還沒說出讓錢遊勝接手的話,陳默便先一步開口,“那你來,我想看看你是怎麽治好的。”

錢遊勝愣了一下,這一幕,為什麽總覺得似曾相識......

不過他沒想太多,冷哼一聲,“我來就我來。”

說罷,就開始給柳安安把脈,翻開眼皮查看眼珠,在讓李霖說一下發病的經過。

“痛暈過去的?”錢遊勝皺著眉頭,從別人的口中得到的信息很少,還是需要把患者喚醒,詢問一遍才能知道具體病情。

想到這,錢遊勝準備了銀針,往柳安安的腦袋上紮去。

落針平穩精準,這是楊千樹楊神醫的看家本領之一,名曰喚魂針。

鍾教授看錢遊勝的針法,已有了楊千樹幾分火候,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第二個“楊千樹”。

陳默說道:“喚魂針使得不錯,可惜,火候不夠,就憑這點本事,還叫不醒一個深度昏睡的人。”

“哼,你懂什麽,別以為做了些功課就能信口開河,隨意胡說,喚魂針的奇異之處,豈是你這種騙子能理解的?”錢遊勝冷哼道,

喚魂針是楊千樹的看家本領之一,很容易打聽得到。

他的喚魂針已經有了師父六七分水準,可在陳默嘴裏,卻是不夠火候。

陳默笑了笑,沒有說話。

事實會證明他說的是對的。

一輪喚魂針落完,柳安安還是沒有醒過來的征兆,連眼皮都未曾動一下。

錢遊勝的雙眉緊鎖,“不應該啊,早該起效了啊......”

“噗嗤!”王若雪沒忍住,笑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