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哥哥,你好厲害啊......”小和眼中滿是崇拜,沒什麽比目睹剛剛那一幕更大快人心。
一個人掃清全場。
這些手持鋼棍的混混毫無還手之力,尤其是那塊飛疾甩過來的石子,威力堪比子彈。
趙大爺這時候拖著那個看著他的混混走過來,甩到混混堆裏,嚴肅道:“小默,怎麽處理這些人?”
陳默冰冷的眼神從黑熊身上移開,放在老院長身上,“等會再處理,我先看看老媽。”
老院長的尾椎骨摔裂,痛得冷汗直流,雖然極力忍耐,依舊有輕微的悶哼從喉嚨發出。
連說話都費勁。
“老媽,先別動。”陳默輕點左邊下腰的數個穴道。
說來也神奇,在陳默點過之後,忽有一股暖流流入,中和反饋到大腦的陣陣劇痛,宛如在熊熊大火中,澆來一道清涼的泉水。
沒完全好,但沒之前那麽痛。
“老媽,你先坐著休息會兒,我來處理。”陳默隻是簡單治療了一下。
他的醫術,已經到了不用銀針的地步。
不過要視情況而定,有些病症,用銀針會治得更快。
老院長見到陳默的另一麵後,心裏有很多疑惑,但現在詢問時候,隻得一一壓下來,輕輕點頭。
“別鬧出人命。”
“好。”
陳默想鬧出人命,但不想把孤兒院帶下水,更不想連累老院長。
黑熊的臉門沒挨拳頭,不是陳默忘了,不是陳默放過他,而是有些事要問清楚。
陳默的影子越來越近,最後,將陽光遮擋。
陰影將黑熊覆蓋,在他的視角下,高掛天空的太陽,成了陳默腦後的裝飾物。
陳默忽然動手,伸手迅疾,直接掐住黑熊的脖子提起來,把人退到麵包車的側邊。
咚的一聲。
車體凹陷一個淺坑。
窒息感跟後背的疼痛,使得黑熊麵目猙獰,憋紅了整張臉。
陳默眯著眼兒,“有人指使你這麽做的?”
首先懷疑的,是嚴舒婷跟何榮,尤其是後者,被自己痛扁一頓,不可能不報仇。
自己跟王家走得近,不可能傻乎乎的對自己下手,對孤兒院下手,也算發泄怒火。
陳默的眼神剜得黑熊皮膚刺痛,眼睛難以睜開。
黑熊呼吸困難,聲音沙啞,艱難說話,“不、不是,我隻是想敲詐一筆錢,要麽拿下這塊地,再轉手賣出去。”
說到這,他心裏就苦澀無比,仗著孤兒院沒背景,沒勢力,都是一群老弱病殘,借著一點小矛盾,激小和出手傷人,再找個黑診所偽造一份假的診斷書,達到敲詐的目的。
能拿到一千五百萬固然好,拿到地也不虧。
再過不久,這條老街要重新規劃,轉手一賣,能賺兩千五百萬以上。
付出的代價,隻是三個兄弟受點皮外傷,外加一份上百塊錢的診斷書,大賺特賺。
但他沒想到,偏偏殺出這麽一個狠人......
聽完黑熊的解釋,小和跟小詩說出緣由。
在結伴出校買生活用品的時候,有三個堵在必經之路打劫,讓兩人交出生活費。
兩人不願惹事,就打算破財免災,誰知道,有個混混看上了小詩,對小詩毛手毛腳的。
小和就抄起一塊板磚給對方來了一下,然後拉著小詩跑到人多的地方。
在回校的路上,被拖上麵包車,踹了一頓,幸好沒對小詩做什麽出格的事,再之後,就被帶到孤兒院裏來了。
陳默眼眸開闔之間,閃過一絲寒芒,“要醫藥費是吧?”
黑熊身體抖顫,一股熱流在下身流淌,伴隨嘩嘩水流,以及一股難聞的尿騷味。
黑熊被嚇尿了。
“不、不要了......”
他都快哭了,哪還敢跟狠人要賬,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老院長擔心陳默下手沒輕沒重,惹出事來,內心甚是害怕,急忙說道:“小默,冷靜點,別鬧出人命!”
陳默聽到老院長的話,本想砸在腦袋上的拳頭轉變了方向,打在了黑熊的肚子裏。
“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跪下磕頭認錯,然後滾!”
黑熊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吐出膽汁,難受得全身**。
他強忍不適,連連對老院長磕頭,“對不起,對不起!”
那些清醒的小弟也急急忙忙跪下,連連磕頭。
此刻,求生欲戰勝了身體的疼痛。
直到把額頭嗑出血,陳默才滿意。
然後這群人把昏迷的小弟扛上車,立即發動引擎,灰溜溜的跑了。
生怕跑慢一秒,陳默會改變主意,把他們永遠留在這。
如果不是顧忌到會跟老院長還有給孤兒院惹麻煩,陳默不介意殺人。
心裏有了牽掛,不再像國外那樣,殺了人就走,或者等對方的支援過來。
老院長看向衣服滿是灰塵和腳印,表情又困又疼的小和跟小詩,柔聲道:“小和小詩,你們也累了,去洗個澡休息一會兒吧,跌打酒你倆應該知道放在那,上了藥再睡。”
“好的老媽。”兩人齊齊點頭。
“老媽,我先抱你去躺著,待會我再出去買點藥,喝了藥好得快。”陳默用公主抱,把老院長抱回房間。
旋即出門,往醫院走去。
順便把葉靈馨的藥給配了。
在葉家是留有藥方,但他要配的這副藥,是最後治療時要用的,兩副藥方的功效不一樣。
......
醫院。
陳默輕車熟路的來到中醫部,外麵的中醫藥店他沒逛過,種類估計不太齊全。
先到醫院看看,沒有再去外麵的中醫藥店找,耽誤不了什麽工夫。
寫下需要的草藥,交給護士,讓其幫忙抓藥。
“舒婷,信我的,這藥方是我爸媽千方百計找到的,絕對有效果。”
有熟悉的聲音在走廊響起,藥房的門沒關,陳默聽得清清楚楚,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陳默稍稍回頭,六眼相對。
空氣陷入詭異的寂靜。
兩道身影,不是何榮跟嚴舒婷還能是誰。
何榮先是驚訝在這跟陳默碰麵,然後想起昨天的一幕幕,有一種想把陳默撕碎的怒火,但強忍動手的欲望。
至少在沒揭穿陳默的騙子身份前,陳默還是王家罩的。
嚴舒婷臉色冷了下來,回想起昨天丟人的場麵,恨不得現在就把狐假虎威的陳默撕碎。
從小到大,她還沒怎麽丟人過,臉色燥紅得厲害。
“怎麽哪都有你。”
陳默看了眼說話的嚴舒婷,“這話是我說才對。”
何榮嘲弄道:“騙人的感覺很不錯吧。”
騙人?
陳默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我騙你了?”
“嗬,還嘴硬,錢醫生都跟我說了,王若雪根本不是你治好的,你隻是搶了錢醫生功勞的卑鄙騙子!”
錢醫生?
昨天那分不出屍斑跟濕疹的家夥?
陳默腦海裏,很快浮現出錢遊聖的模樣。
陳默頓時覺得何榮很可憐,憐憫的眼神,讓何榮看得心裏跟紮刺一樣,當即炸毛。
“陳騙子,你那是什麽眼神!”
“看傻子的眼神。”陳默實話實說。
“你敢說我是傻子?!”何榮氣得就要過去揪起陳默的衣領。
唰!
比野獸還恐怖的眼神猛地掃去,一堵無形的氣牆,橫攔在兩人之間。
何榮汗毛倒豎,腳步定格原地,不管如何出力,始終無法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