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你了。”陳默的聲音仿佛宣判的閻王,語氣幽冷。

撲麵而來的殺意,古吒完全承受不了,雙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古吒,被活生生嚇死了。

連陳默都愣了下,這人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呢就被嚇死了。

他真有那麽可怕嗎?

外人都以為古吒是暈倒,隻有陳默看得出來,古吒氣息全無,沒有任何的生命體征。

陳默將其拎起來,反手折斷脖子補刀,防止古吒以後突然詐屍,又活過來。

雖然這種可能性接近為零。

哢嚓的脖子扭斷聲音,在落針可聞的辦公室內清脆入耳,宛如一塊巨石落在平靜的湖麵。

古閏知道兒子死了,強忍悲痛,傷心的淚水緩緩流下。

陳默像丟垃圾一樣,將古吒的屍體隨手丟在古閏麵前,冷聲道:“你們古家的報複,我陳默接了,今後歡迎你們找我報仇,

我現在的生活有些無趣,想給自己加點刺激,希望你們古家不要讓我失望,無論是武道大師,還是武道宗師,敢來,我就敢殺,

這句話,你回去原原本本告訴你們古家真正的掌權者,我允許你添油加醋。”

古閏抱著古吒尚有餘溫的屍體,聲音沙啞道:“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類似的話,陳默聽得太多了,想殺他的人要是排起隊來,古家不知道排到第幾位。

“隨意。”陳默說完,沒再理會喪子之痛的古閏,繼而看向林嘉。

林嘉被恐懼籠罩,連忙道:“我舔,我舔,我馬上舔!”

說著,就開始惡心的吃了起來。

他不敢反抗,也不敢露出什麽憤怒、不悅的表情,努力表現出一副很開心的模樣。

陳默沒有等他舔完,隻是看了幾秒便看向陳信三人,“走吧,我帶你們回去。”

“好!”

陳信三人重重點頭,跟在陳默身後。

如今的陳默像是洪水猛獸一樣,走到哪,哪就有路。

開玩笑,誰還敢攔?

待到陳默真的離開,林嘉才惡心得吐起苦水,那味道,讓他這輩子都難忘記。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本少爺扛走!”

林嘉朝嚇壞的館長撒氣,他的身體依舊無法動彈,跟全身癱瘓一樣,無法聯係身體手腳。

館長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把林嘉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快去倒水,老子要漱口!”

“好好好,林少稍等。”

館長立即去倒水。

古閏把古吒的屍體輕輕放下,整理好儀容儀表,站起來,麵無表情的他,此刻給人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林嘉,你告訴我,為什麽古吒會惹上那個人。”

林嘉說道:“古叔,是這樣的......”

林嘉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林天道在得知陳默是在幸福孤兒院長大後,便得到了一份幸福孤兒院的詳細名單。

發現陳信、唐峰、楊長河待在雲池武館當學徒,而他的堂弟林嘉,正好就在雲池武館混吃等死,便利用這一點,讓林嘉沒事找事,去找陳信三人的麻煩。

實施側麵報複陳默的行為。

這就是事情的衝突經過,古吒和林嘉又是狐朋狗友,聽到有好玩的事,自然要參與其中。

誰知道,陳默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前後擊敗了七品武者的伍兵以及半步武道大師的顧青田。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古吒會因此喪命。

古閏聽完,拳頭攥得咯咯直響,一記重拳砸在林嘉的臉上,牙齒都被砸斷了兩顆。

林嘉怒吼,“你憑什麽打我!”

“憑什麽打你?”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古閏的火氣瞬間點燃,顧不上林嘉的身份,又是狠狠打了幾拳,多踹兩腳下去。

“憑什麽打你?如果不是你,古吒好端端的,會死嗎?為什麽死的人不是你,是我那可憐的兒子!”

林嘉被打得嗷嗷慘叫,堪比殺豬聲。

古閏還保留著一絲理智,沒有將林嘉活活打死,隻是打了個半死。

堵在心口的那股氣出了一些,喪子之痛的悲痛,衝淡了一絲。

“林嘉你記住,你們林家,欠我一條人命!”古閏說完,抱著古吒的屍體離開。

至於那些保鏢的屍體,會叫人過來善後。

館長恭敬的端水站在一旁,等古閏走了才把水拿過去,“林、林少,水來了......”

“滾去給我爸打電話,讓他帶來人送我去醫院!”林嘉說話有氣無力,全身疼得要命,最重要的還是除了腦袋之外,其餘部位無法動彈。

“哦哦哦。”館長趕緊按照林嘉的吩咐去打電話。

......

幸福孤兒院。

陳默送三人回去。

黑熊苦著一張臉蹲在走廊上,煙一根接著一根,愁眉苦臉。

見到陳默回來,趕緊站起來快步走過去。

“陳先生,您終於回來了,您再不回來,我就要去跳樓了!”

“你們先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陳默先是讓陳信三人回宿舍,才詢問黑熊,“怎麽了?”

黑熊苦著臉,不斷撓頭,“陳先生,剛剛護法者過來找過我,問我車的情況。”

“嗯。”陳默點頭,他知道會有這一道程序。

死了這麽多人,護法司不可能坐視不管。

“你怎麽回答的?”

“我說,我的車被人偷了,護法者隻是例行公事,給我記了個筆錄,聽護法者說,這事還挺嚴重的,鬧出了不少人命,雖然這事與我無關,但終究是我的車,陳先生,他們遲早會查到您頭上的。”

“我知道,讓他們查。”陳默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黑熊神色沒有緩下來,“陳先生,您聽我說完,據說死者,是省會於家的於千良,另一個死者是鍾凱,鍾凱那豬狗不如的東西就算了,死了就死了,最嚴重的當屬於家,

於家我多少從我老大那聽說過一些,我老大說,於家以前就是從地下世界發家起來的,後麵慢慢洗白上岸,目前省會的地下世界裏,還有於家的影子在,

陳先生,您這段時間最好還是躲一躲吧,躲護法司的調查還有於家的報複......”

黑熊的心情不可謂不複雜,好不容易抱到了一條大腿,還沒幾天,這條大腿就折了。

“我沒把於家放在眼裏。”陳默淡淡道。

這時候,兩輛豪車先後駛進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