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伍大師是彭城裏五位武道大師之一,他的實力,據說能排進第三,這次舉辦的六十壽宴,彭城許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收到了邀請。”

車上,搶到副駕駛位的葉靈馨跟陳默說一些有關伍大師的事跡。

武道大師極其稀有,彭城是發達省城裏的第二城市,有五位武道大師並不稀奇。

在那些經濟不發達的城市,別說是武道大師,一個五品武者都足以讓他在當地作威作福,當個土皇帝。

陳默比葉靈馨更了解武者,知道武道大師意味著什麽。

常言說,大師不可辱,辱者必亡。

能招惹武道大師的,必是武道大師,甚至是武道宗師。

不過武道宗師比武道大師更加少見,但這隻針對別人,陳默見過的武道宗師還是有不少的。

光是死在他手裏的武道宗師,就不下十個。

武道大師他沒算,在他眼裏,武道大師跟螻蟻差不多,至於武者,那就是螻蟻中的螻蟻。

不客氣的說,吹口氣都能把武者給滅了,無論幾品武者,哪怕是半步武道大師。

王若雪坐在後座,冰冷的眼眸掠過葉靈馨,在看向陳默的側臉時,換上了溫柔似水的眼神,柔聲道:“陳先生,你打算用什麽換千葉紫?”

陳默說道:“看看吧,能有錢解決最好,如果不能用錢,隻能另想他法了。”

錢對他而言真的就隻是一串數字,多少錢都比不上老媽的性命。

他不怕花錢,就怕那個伍大師油鹽不進。

真到那個時候,隻能用點拳腳了。

......

古生古色的古宅披紅掛綠,數不清的豪車停在早已規劃出來的臨時停車場。

這處古宅,占地少說都有五十畝,高高築起的圍牆將整座古宅圍住,門口的兩隻石獅子栩栩如生,屹立其中,宛如兩尊門神。

地上還有鞭炮燃燒後的碎紙屑,厚厚的一層,不知道燒了多少炮仗。

“榮老板,歡迎歡迎,裏麵請。”

“這是送給伍大師的賀禮,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哎呀,人來就行,送什麽禮物啊真的是。”

話雖如此,但站在大門迎接客人的青年還是把對方遞過來的禮物拿過手。

那是一尊玉觀音,潔白無瑕,沒有一絲瑕疵,絕對稱得上是絕品好物。

“伍大師的壽宴,我哪能空著手來啊。”喚作榮老板的中年男子笑道。

“榮老板你真是客氣了,來來來,裏麵請。”

送賀禮的人排起了長龍,井然有序的送禮、敘舊、進門,按照三道程序在走。

沒人插隊。

陳默下了車,說道:“住這麽大的宅子,可真夠氣派的。”

王若雪說道:“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喜歡用房子、車子、或是衣服手表等來彰顯自己的地位,我都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葉靈馨卻是笑得有些輕蔑,“要我說,這就是不自信的表現,陳先生就沒有這樣做,大隱隱於市,低調做人,哪像這些人一樣,到處顯擺。”

陳默說道:“我隻是不想嘩眾取寵,走吧,我們進去。”

他有那個身份,有那個地位給自己置辦更好的生活,但他卻不會這麽做。

從小老媽就教他節約,有些東西能用則用,比如衣服。

衣服隻是舊了,不是破了,即便破了,縫縫補補又能用很長一段時間,除非沒法穿。

現在生活好了,陳默有大本事,還是選擇過普通的生活。

紙醉金迷的生活,他過不習慣。

像伍大師舉辦的壽宴在他眼裏,跟嘩眾取寵沒什麽區別。

“送禮還需要排隊,根本不像是在辦壽宴,更像是在斂財。”陳默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小夥子,這話可不興說。”

這句話,恰好被到他身後走過來的男子聽到,語氣不滿的回應他。

陳默在聽到有人反駁後,回頭看一眼過去。

對方一身休閑服,手裏提著一個紅色的禮盒,他約莫三十多歲,正值壯年。

陳默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男子說道:“伍大師的身份豈是你能了解的,小夥子,禍出口出,以後說話,還是要多過過腦子。”

說完,徑直往前邁步,不願與陳默多說。

生怕被人誤以為他跟陳默很熟。

這種天不怕地不怕,什麽話都敢說的愣頭青,是所有人最不想接近的一類人。

在走之前,還特意看了眼陳默帶過來的禮物。

一袋水果,眼眸浮出滿滿的鄙夷。

陳默隻是笑了笑,沒有太過在意。

別人排隊是別人的事,他不想磨磨蹭蹭的跟著排。

身側兩邊跟著王若雪和葉靈馨,一進入大眾視野,瞬間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那不是王家大小姐嗎。”

“還有葉家大小姐!”

“咦,被兩位大小姐夾在中間的那個年輕人是誰,我怎麽從沒見過?”

圈子裏的年輕人就那麽一些,排隊送禮的人個個都是大老板,見過圈子裏的公子哥,記憶裏根本就沒有陳默這號人。

“應該是外省來的某個大少吧。”

“嗯,我也覺得是。”

“伍大師的麵子真大,先是省城的於二少過來祝賀,再來一位能讓王、葉兩家大小姐陪同的某位大少,我家裏要是有這麽一位大師就好了。”

眾人都在羨慕伍大師的地位,都在想,自己為什麽就不能是伍家人呢。

伍少澈一樣沒對陳默有任何印象,但對王若雪和葉靈馨有很深刻的印象。

畢竟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家世又好,想沒印象都難。

“王小姐,葉小姐,你們來啦。”伍少澈很是開心,嘴咧得跟荷花似的,默默長吸一口氣,將兩女的香味全部吸入鼻孔。

要不怎麽說是美女呢,連身上的香水味都那麽好聞。

要是能娶到其中一位,天天吃枸杞都難醫。

兩女冷淡的回應一聲。

伍少澈這才看向陳默,滿臉笑容,“不知這位大少貴姓?”

“陳。”

“陳少,你好,很高興與你見麵。”伍少澈熱情的伸出手,順便瞄了一眼提在陳默手裏的禮物。

一袋水果。

熱情的態度一下子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