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原來是這樣啊!不巧,高靖法王剛剛閉關數日,恐怕要讓蘇門主白跑一趟嘍!”法王倒沒有那麽多火氣,直接便合情合理地拒絕了蘇謙。

“閉關而已,又不是死了,有何不能見的,我在此等候,煩請法老派人入關通稟,若是他不敢出關,本人可直接入關麵見他本人。”

蘇謙這一番話可夠有挑釁味道。要知道,冥王宗閉關之地,實屬禁地,豈容外人強行進入?這分明就是在冥王宗頭上動土啊!

“蘇門主,想必你也知道你現在身在何地,若是你要把事情鬧大,勢必對你沒什麽好處?”法老的修為相當高深,處事不驚,盡管少年桀驁自恃,卻仍舊是一副尊者的氣度。

蘇謙這次就是來找高靖算賬的,若是見不到高靖豈會善罷甘休。到最後,就算是闖,蘇謙都必須要闖入禁地,滅了魔胎高靖。

“法老,蘇謙今日不是有意鬧事,而是尋人,這三年之約豈同兒戲。”蘇謙也不是不講理之人,但也不是一句話就能打發掉的。語氣堅定,若是見不到高靖恐怕是不會離開冥王宗。

“小子,你也太狂傲了吧!既然高法王閉關,那就由我替他完成三年之約,如何?”忽然,在大殿一側站起一個人來,麵色黝黑,帶著幾分凶惡,個頭明顯比蘇謙高出一大頭,年齡也比蘇謙大很多。

此人名為苟不理,身份也是冥王宗法王,要想成為冥王宗法王,實力全都在魂宗級別之上,而那些閉關的法老則都是魂王級別的強者。苟不理與高靖關係不錯,再加上對蘇謙的蔑視,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站出來替高靖出頭。

“不行,三年之約是我與高靖之間的事,其他的人是代替不掉的。”蘇謙知道此人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替高靖出頭而已。

“嘿嘿,這個容易,本法王與你當場簽訂生死約,若我把你打死了,那你與高靖的約定自然就廢除了,哈哈……反正都是死,隻不過是死在誰的手裏罷了。”苟不理陰陰一笑,露出一臉的不屑。

大殿中,在苟不理向蘇謙發出挑戰之後,其他的眾法王也微微露出不屑的模樣,心中可笑這少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別說是苟不理,這裏任何一個人出手都能將少年給滅了。這小子就如同一隻小羊羔闖入狼群中一樣,盡管他還算是一個領頭羊。

坐在寶座上的法老沉吟了一下,開口道:“蘇門主,若是你不接受苟法王的約戰,可自行下山,我冥王宗絕不會為難你。至於你與高法王的私人恩怨,請擇日再定。”

法王段天似乎還不像看到蘇謙死在冥王宗,話語中還給蘇謙留下了一個保命的生機。

“我同意簽約,生死各安天命。”冷酷的聲音突兀的在大廳中響起,段天法老的聲音。

大廳中頓時驚訝聲一片。眾

人沒有料到這少年會這麽狂妄。連段天法王最後留給他的機會都放棄了。人要是作死,天都攔不住。一個小門派的少門主有什麽牛逼的,竟然敢在冥王宗撒野。

段天法王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不由對大殿下那個頗為有骨氣的少年忍不住暗自歎息:“少年輕狂,可謂不知死活,既然這樣,那就成全他吧!”

法老微微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從他身後走出幾個護殿使者,拿著紙筆當即擬寫生死約,分別讓蘇謙和苟不理在上麵簽上自己的大名。蘇謙接過其中一份簽好了的生死約,交與符老手中,一抬手臂,道:“請吧!”

兩個人畢竟不能在大殿中動手,蘇謙示意苟不理到大殿前的廣場。苟不理看都不看蘇謙一眼,整個身影就在大廳中不見了。蘇謙闊步也跟著走出了大殿。

眾人相互一視,眸光中跳動著難以掩飾的波動,完全是在嘲笑那少年的莽撞行為。要知道,苟不理法王在冥王宗的實力絕對是名列前茅,平日裏,法王之間的切磋,就沒幾個人鬥得過他,而今少年骨頭硬,非要以卵擊石,看來,今天要有好戲看了。

一群人,包括法王在內,隨後也走出了大殿。大殿外,站在高台上,俯視廣場上站著的兩個人,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期待,卻沒有一個期待蘇謙能打贏的。唯有符老和摩天才是蘇謙唯一的支持者,默默地關注著蘇謙的一舉一動。

廣場上,兩個人傲然而立,方才的青天白日在兩個人的氣勢下迅速陰沉了下來,似乎預示著一場大戰的來臨。蘇謙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在冥王宗與高靖的三年之約還沒有開始,就蹦出一個替死鬼擋道。正所謂,你不滅他,他自尋死路。

苟不理也沒料到,一個小門派的門主也敢跑到冥王宗來赴約,簡直狂妄到了極點。高靖的仇人,就是冥王宗的仇人。起碼他作為冥王宗的法王,就本該出手秒殺他,讓天下人知道,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的。

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酷,蘇謙猛地抖開袍袖,一股霸氣從周身震開,片刻後,腳下的九尺白玉巨石鋪就的地麵瞬間崩開數到裂縫,洶湧澎湃的氣勢隱隱不動,一旦爆發便可翻江倒海,勢不可擋。

“動手吧!”

望著蘇謙身上的異動和爆發出了的氣勢,苟不理一臉的不屑當即揮發,目光中閃過一道驚奇,這個小門派的少年似乎有點不對頭啊,根本不像想象中的那麽孱弱。青玄門誰都知道,最強的一個魂宗級別的強者便是毒老,且中毒二十多年,耗費了不知多少真力保命,現在就算是毒液被蘇謙清除,其實力也虧損嚴重,應該來說,青玄門的強者,連冥王宗的護殿使者的資格都不夠。而這個少年今日表現出來的氣勢,強暴異常,極為隱秘。

苟不理可是親手簽下生死約的人,他雖然沒有把

蘇謙放在眼裏,卻把自己的小命看的極重。今日出頭,他是為了殺蘇謙揚名,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那豈不是傻逼到了極點的行為嗎?

苟不理手握透著血色的血影戰刀,刀身上就如同剛砍了幾顆人頭似的還在滴落著鮮血,可見這把刀曾經殺了不少的人。血珠滴落在地上,地麵上留下了一個個被砸穿的深坑,那刀鋒劈殺之後,血刀都會吸幹對手的血脈練到,因此才更顯得有些凜然。

隨著兩個人暴露出的潛在殺戮之氣,大殿前的氣氛更是有些緊張,方才在大殿中的蘇謙與現在的蘇謙簡直判若兩人,一個是傲氣衝天,而現在卻是殺機內斂,令人難以猜透。很多人都在猜測,這個少年憑什麽敢對抗冥王宗的法王?

也有人漸漸發現,那少年絕非想象中孱弱,既然敢光明正大的登山赴約,若不是神經有問題,那麽,必定少年深藏取命之能,若是連高靖的命都能取,那苟不理恐怕今天算是在劫難逃了。想提朋友出頭,結果自己遭了難,隻能用傻逼來形容他的為人了。

眾人中,法老段天緩緩抬起雙目,目光卻是有著入目三分的洞察力,眼眸乍然睜開,不由多了一抹驚詫,似乎看出了什麽,對了苟不理惋惜地搖了搖頭,目光同時也變得更加深邃起來。

此刻,蘇謙的手上也多出一柄長刀,斜手指向地麵,旋動強橫的煞氣在刀身之上翻滾湧動,風湧之下,鋒利的刀刃一道道刀芒閃過,寒光凜凜。射出去的刀芒竟然使得那些護殿天使有些睜不開眼睛,隻好退後幾步,避開鋒芒。

“今日本法王與你一戰,尚不會手下留情,取你性命,猶如探囊取物,此時後悔已晚,下輩子再重新做人修道吧!”苟不理還迷戀在自己法王的身份和地位上,打擊著蘇謙的自信心,而此刻的蘇謙已經在眾人的目光中,根本不理會他的話語,首先發動了攻擊,狂魔戰刀劈開一道淩厲,身體猛地遁入高空,凶狠地對著苟不理斬殺而去。

“臨死前,少廢話,擋我者死,沒有什麽話說!”蘇謙冷漠得就像是千年寒冰,憤怒的不屑於對手的自傲,誰笑到最後,誰才是傲者。

高空中,蘇謙那柄戰刀在劈斬的一霎那霍然延長幾百尺,化作一道巨大的難以形容的戰刀砸了下去。這法器的古怪之處,著實令人吃驚,一刀在手,幻化出如此威力巨大的一斬,未見少年凶狠之處,他手裏的戰刀便令人心中驚悚。

苟不理驚悚地望著半空中直劈下來的刀影,全然沒有料到少年出手的狠重。他心知少年的殺機有多重。因此,他並未愚蠢地選擇對抗,而是選擇以最快的身法從原地消失。

果然是冥王宗的法王,在蘇謙一記斬殺之下,身體縱然離地,身體宛如一道鬼魅的魂靈一般,微微晃動,眨眼間,便避開了那瘋狂砍下的一記凶猛斬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