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杵被蘇謙重重震開之後,蕭夫人並未感到奇怪,畢竟少年也不是泥捏的,混到魂王這個境界,想必有些不平常的造詣。不過,唯一讓她感到撼然的是,這少年看都沒看他一眼,竟然精準地震開她的法器,難道少年後腦勺長了眼睛不成。

“畫地為牢!”

震退後的蕭夫人頃刻飛起九尺多高,皓腕翻轉,那黑杵竟然在蘇謙周圍劃出一個凝聚著異常能量的圓圈,成形之後,竟然將蘇謙整個人困在其中,還不待蘇謙突圍,那空間中便爆射出數道淩厲的能量強大的細小青線,亂麻一般將蘇謙裹了起來。

那每一道青線都蘊藏著強橫的力量,幾乎一念之間,就把蘇謙包裹得跟粽子一般,特別是手腳之處,幾乎動彈不得。緊繃的力量還在收縮,割裂著蘇謙體表的魂力鎧甲,若是一旦鬆懈,瞬間便被大卸八塊。

“好詭異的實力啊!”這種實力詭異在他首先把蘇謙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在空間中隱藏著的青線即使發現,也來不及預防。這種攻擊能力比偷襲還狠毒,手段非常殘忍。

而此刻,半空中的蕭夫人並未停止攻擊,黑杵擎於掌心之中,再次向蘇謙搏砸下來。這回可好,把蘇謙困在牢籠亂麻之中,壓製住敵人的逃脫,然後在處以極刑,對手不但逃脫不掉,還會被當場砸死。

蘇謙目光微眯,望著那黑杵從半空中砸落,一直手掌猛地從青線中掙紮出來,而此刻他的手指之上,卻是多了一顆金珠子,悄然彈出,直奔那細如羊脂的手腕。“啪!”。

,“啊!”的一聲,隨之便聽見蕭夫人一聲嬌喊,手腕猛然間向後甩出,身體也死去了平衡,搖搖晃晃從半空中跌了下去。那個凶狠無比的黑杵隨即脫手,掉落在地麵上。

蕭夫人退落回地麵,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倒。單手握住那個受傷的手腕,一遍療傷,一把冷眸凝望著蘇謙,臉色極為難看。方才本可殺了那小子,卻不知被何物震開,手腕處隱隱作痛,險些折斷。

蘇謙為了保命,情急之下,不得不彈射出一顆北鬥七星珠,震退了蕭夫人。不過,蘇謙還是留一手的,換做別人,他肯定不會彈射手腕那麽簡單了,而是直接打瞎她的一隻眼珠。畢竟蕭夫人才貌雙全的大美人,讓人憐香惜玉。重要的,因為她是四小姐的大姐,憑此,蘇謙才沒有下毒手。

震退蕭夫人。

牢房束縛自然解脫。

北鬥七星珠,蘇謙也是接觸不久,還沒有完全摸索出其潛在的攻擊力,若是五神王知道他的法器竟然讓蘇謙當球一樣的彈,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不過,即便如此,這法器也算是救了蘇謙一命,起碼那七星珠震退一個魂王,同時也證明了這法器底蘊有多深厚。

周圍人也為蕭夫人捏了一把冷汗。方才明明搶得了先機,一招製敵,竟然在關鍵時刻反遭暗算。且眾人除了法老之外,且沒有一

個人看出那少年祭出什麽法器,如有天助一般。

當然,對於蕭夫人來說,體外有了魂力鎧甲的護衛,並未折斷皓腕,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一點小傷,影響不到她廝殺少年的手段,隻不過是吃一塹長一智罷了。對付這個少年,決不能掉以輕心。

此事的蘇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方才被亂麻一樣的青線纏繞,也是心有餘悸。魂力鎧甲雖然防護住了身體,不過,他一聲嶄新的白色袍褂多出已經被割開,苦笑著搖搖頭,隻能將就著穿了。

眼神忽然之間淩厲了起來,蘇謙嘴角一咧,身體瞬間化作一道鬼魅的黑影,幾乎是肉眼看不見的速度,閃爍般衝向了薛夫人。周身魂力凝聚,腳下微微挪動,已然出現在了蕭夫人的麵前。

蕭夫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更來不及拎起她的黑杵,當她看見蘇謙砸向她麵部的清晰巨大的拳頭。此刻除了爆退身姿之外,已然別無他法。少年若是孤魂野鬼,蕭夫人也可將其震壓,可這少年步法轉移的速度竟然超越魂靈幾百倍,甚至突兀。

蘇謙的拳頭並未停止攻擊,狠狠地砸砸向了蕭夫人的白皙玉頸,在蘇謙強勢壓迫下,兩個人的麵容相隔不足半尺,一個冷麵如閻王,一個玉麵如黑白無常。伴隨著呼呼作響的拳風,想必蘇謙這一拳頭,分量可不輕。

“轟轟轟轟!”

蘇謙一拳化作十道拳影,瘋狂砸向蕭夫人的脖頸。

蕭夫人雙臂迎擊,身體閃躲,連同俊美的臉龐為都為了錯開那少年的攻擊而不得不變的花容失色。也就是蕭夫人此等實力,換做旁人,恐怕早就被打得白牙漫天飛了。

少年功法招招詭異難測,而這些功法,連蕭夫人都是頭一次見,心中已然增添了幾分畏懼。

蘇謙方才使用的正是從四神王那裏學會的武裝係魂技--步罡泰鬥。此功法蘇謙僅僅學了點皮毛,便可以縮地成寸,揮拳如雨,其實力在魂王的基礎上,多增加了無窮變數。

這一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來,直逼得蕭夫人,隻有招架之功,無有防守之力,一路暴打,逼到了廣場的盡頭,再逼打下去,恐怕蕭夫人就被蘇謙打下冥王宗了。

蕭夫人在冥王宗的地位僅次於法老,被蘇謙如此逼打,簡直令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少年方才滅殺苟不理法王,而今又暴打蕭夫人,這妖孽到底要幹什麽?直到現在,眾人的心中才漸漸發覺少年的可怕之處。

要不然怎麽會一夜之間滅掉整個碧霞山莊呢!當初還以為是謠傳,事實證明,那絕對不是謠傳,而是真實的存在。

有幾個跟苟不理要好的法王,暗暗替苟不理感到不值。早知道少年如此神勇,他也就不會那麽衝動了。現在的廣場上,如同血染了一般,到處都是苟不理的血肉,死的連渣滓都不剩了。

被蘇謙逼打得無路可退的蕭夫人黛眉微皺,瞬間抓

住拳影中的間隙,眸中閃出一道陰冷,忽然小嘴一揪,吐出一道奇光。一股香氣撲麵而來,蘇謙瞳孔猛然間睜大,不由腦袋朝後一仰,身子連續爆出幾個筋鬥步,重新翻騰會原地。

蕭夫人也是長噓了一口氣,抬手捋了一下淩亂的發髻,隨後一伸手,那躺在地上的黑杵倏然回落到她掌心之中。

“嘿嘿,蕭夫人果然略勝少年一籌,一口氣就把少年吹跑了!”

“那當然,蕭夫人是誰呀!咱們冥王宗的大美女,人見人愛,花見花……”法王們一陣驚喜,其中一個不由激動得說出了真心話。

“閉嘴!找抽是吧?”

一個壓抑很久的聲音響起,正是冥王宗的大女婿蕭灑,方才他都擔心死了,心髒都快跳停了。眼下蕭夫人轉危為安,心中才跟著長吐了一口氣,聽著旁邊的法王在那大表愛慕之心,不由臉色凝重,怒罵一聲。

那個被罵的法王灰溜溜地低下頭,不敢多言。要知道,蕭夫人在冥王宗的地位,不亞於冥王第二,其性格甚是相似,其威望也是最高的,若是有人敢褻瀆怠慢,恐怕會死的比苟不理還慘。

別人不敢褻瀆,蘇謙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穩住身形,指著蕭夫人大聲罵道:“蕭夫人,你……你要不要臉?”

這一聲大罵,可謂是人間大炮,方才蘇謙就把蕭夫人逼打的無路可退,算是丟了麵子,誰知道,這家夥打完之後,卻是理直氣壯的大罵起來,氣的蕭夫人臉色一陣發紫。

“打不過我就說投降算了,憑什麽朝本門主的臉上吐口水?”蘇謙就好像占了多大的理,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一陣嚷嚷。

“啊?吐口水?”

所有人都差點憋死在原地,想笑又不敢笑,不笑又難受,幾個實在忍不住,恨不能自己想抽自己幾個大耳光,生怕被瀟灑看見。

“女人畢竟是女人啊!打不過竟然朝人家臉上吐口水,太搞笑了。”

本是一場生死大戰,被蘇謙這麽一攪合,使得所有人都對蕭夫人報以鄙視的目光。

“君子動口不動手,就算你是女君子,也不能朝人家吐口水吧!多惡心啊!”蘇謙接茬拱火,還故意抹了一把臉,好像自己的臉上都是蕭夫人的口水似的。

“閉嘴!你再胡說八道,本夫人割了你的舌頭。”

蕭夫人一聲詫怒,方才在險象環生之際,自己隻不過是將藏在口中的密劍射出,這少年不但沒事,而且還在故意嘲笑自己,簡直此有此理。

“大家明明看見你吐口水了,你還狡辯,更不要臉!”蘇謙扯著嗓子,恨不能整個冥王宗的人都聽見。心中卻在偷笑,死女人,看我不整死你。

蕭夫人此刻被氣得頭頂青煙直冒,這少年詆毀之心實在缺德帶冒煙,不容分說,據以力爭道:“我明明從口中吐出一柄密劍刺殺於你,何曾吐過口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