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唐聽罷,神情凝重,他知道梁文昌所言不虛,至少梁家世代守護的那件寶物——鎮魂石,現在就攥在他的手中。
他剛要搭話,走廊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一陣敲門聲,管家的聲音夾雜著緊張:“老爺,將星集團的當家人慕容將星前來拜訪,說務必要見上老爺一麵!”
“慕容將星?他來我這裏做什麽?”梁文昌眉頭緊蹙,心中暗自思量,“你就說我現在身體不適,無暇見客,他日登門回禮。”
管家道:“這些話我已經向他言明,可是他就是不肯走,非要見您一麵不可。”
梁文昌聞言,一臉狐疑。
馮唐輕輕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說道:“梁老,您不用費心琢磨了,慕容將星是為我而來。”
“為你?”梁文昌更加疑惑,“你們之間……”
“管家大人,慕容將星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個老和尚?”馮唐沒有直接回答梁文昌,反而向門口的管家提出問話。
“沒錯。”管家道,“馮先生所言極是,正是如此。”
“那就是了。”馮唐道,“那和尚是聞著我的味兒過來的。”
馮唐向梁文昌簡單講述了一下昨天晚上的遭遇,隨即站了起來,說道,“慕容將星來者不善,而我的靈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不好與他們正麵衝突。梁老,事已至此,我隻能先行告辭,以免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說罷,徑直朝門口走去。
“慢!”梁文昌略一沉吟,終是拿定了主意,說道,“您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有難處我豈能置之不理?您且在這裏稍等,我自去打發他們離開。”說罷,對門口的管家吩咐道:“請慕容將星去我的書房說話!”
管家領命而去,不久便引著慕容將星和了空來到書房。
梁文昌坐在書房的紫檀木椅上,麵色沉穩,眼神中透露出不容小覷的威嚴。
慕容將星步入書房後,也沒有絲毫客氣,直接了當的說道:“文昌老弟,我今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你能不能賣我一個麵子?”
“將星兄,您這麽說可就有些見外了,我們五十幾年的交情,說什麽也不能薄了您的麵子。”梁文昌笑道,“有什麽要求您盡管提就是。”
“我要一個人。”慕容將星幹淨利落的說道。
“哦?他是誰?”梁文昌也不含糊。
“他叫馮唐,昨天晚上擅闖我慕容宗祠,這個人非死不可。”慕容將星道。
“是這樣啊,那的確是該死。”慕容將星道,“不過,為了這件事您親自出馬,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當然不光是因為這個。”慕容將星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怒的神色,“實不相瞞,那小子除了擅闖我慕容宗祠外,還將裏麵供奉的‘蒼雲劍’偷走了!”
梁文昌身子一震,他知道蒼雲劍對於慕容瑾家的重要意義。相傳,它是慕容始祖慕容蒼雲的佩劍,曆經百戰。它不僅是一柄鋒利無比的武器,更是慕容家族精神的寄托。不過,他也知道,馮唐並沒有拿走那件聖物。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梁文昌感慨道,“不過可惜,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他也不在我這裏。將星兄,您的要求我恐怕愛莫能助。”
“阿彌陀佛……”慕容將星身後的了空雙手合十走了出來,開口說道,“梁老何必自欺欺人?實不相瞞,我們整整找了馮唐一個晚上,將平陽市翻了個底朝天,他若不在您這裏,實在講不通。”
梁文昌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品了口茶,緩緩開口道:“慕容兄,這是您的朋友嗎?”
慕容將星道,“這位是我府上的貴賓,狼牙山、蒼雲寺的了空大師。”
“哦,既然他是您的朋友,又是方外之人,我就不過多追究了。”梁文昌撇了一眼了空,說道,“可是,紅塵俗世不比方外,必要的規矩還是要講的,否則,世界就亂套了。了空大師,我希望您不要見怪,在我們的世界裏,主人沒叫您開口之前,您最好把嘴閉上。”
了空聽罷,麵露慍色,語氣中多了幾分銳利:“梁老言重了。貧僧出家人,本不欲介入世俗紛爭。然而,此事關係重大,不得不為。馮唐究竟在不在您府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敢不敢讓貧僧搜上一搜?”
梁文昌放下茶杯,目光變得更為深邃且冰冷,“將星兄,您的賓客都是這麽沒禮貌的嗎?”
慕容將星見狀,眉頭緊鎖,他深知梁文昌的個性,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硬來絕非良策,因回頭向了空小聲說道:“你有多大把握?”
“您請放心,我已經鎖定了那小子的靈力。”了空雙手合十,斬釘截鐵的說道,“馮唐此刻就藏在這間房子裏,絕對不會出錯!”
慕容將星點了點頭,回頭轉向梁文昌,開口說道:“文昌老弟,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馮唐對我們兩家來說都是個隱患,如果他真的在你這裏,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交由我來處理。若真鬧僵了,對誰都沒好處!”
梁文昌沉吟片刻,目光淩厲地掃過二人,說道,“將星兄,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他也不在我這裏。如果您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那麽,我們的談話就可以告一段落了。”說罷,站起身,準備送客。
慕容將星見狀,暗暗與了空交換了一個眼神,決定采取進一步行動。
了空會意,隨即閉目凝神,手指輕輕彈動,一絲細微的靈力波動自他身上散發開來,如同絲線般穿梭於房間各處。
梁文昌剛欲邁步,卻突然覺得心頭一陣恍惚,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了空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抹異彩,低聲喝道:“震!”隨著這一聲令下,梁文昌的眼神變得空洞,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誌,完全被了空所操控。
慕容將星見狀,心中雖有些許不安,但事已至此,隻能繼續下去。他走到梁文昌麵前,以一種近乎命令的口吻說道:“文昌老弟,現在,帶我們去找馮唐。”
被控製的梁文昌,沒有絲毫反抗,順從地點了點頭,機械般轉身,帶領他們直接上了二層,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這裏。”梁文昌徑直走向床邊,指著**鼓起的被褥,語氣僵硬的說道:“馮唐就藏在這被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