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嚇到她了!

薑耀月這才注意到,被迫被她壓下頭的世子殿下,尤其是露出來的白皙脖頸,連血管都清晰的映入眼前。

“啊!”薑耀月舔了舔幹燥的唇瓣,連忙鬆開了按壓的手。

隻見齊天磊緩緩的抬起了頭,幽深的眼眸彌漫著冷光,薑耀月忍不住畏懼的縮了縮脖子。

她怎麽這麽恨呢!

手欠了吧?

齊天磊視線躍過薑耀月,冷颼颼的看著走過來的年離痕。

“這是哪家的小姐啊?”年離痕挑了挑眉間,饒有興趣的道。

“不關你的事。”

齊天磊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腳尖踢了一塊石頭子,然後伸手一撈,那石頭子就被他緊抓在了手心之中,薑耀月看著他上下拋動著那石頭子,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啪——”

石頭子被射到了房梁之上,小嫌棄尖叫一聲,撲騰著翅膀飛舞在半空。

“它哪裏惹到你了?”

“太吵!”

“你……”薑耀月氣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要不是我跟著小黑過來,還不知道你會這這裏陪美人賞月呢!”年離痕抬起了手,黑燕在半空旋轉了一圈,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薑耀月見狀,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角,狐疑的道,“你是它的主人?”

“我當然……”

還沒等年離痕說完話,薑耀月就肯定的道,“你是年家的人。”

“咦?你是如何得知?”

“你的錦囊之上繡著年家的梅花家徽,而且這八運燕的馴養方式,隻有易學世家知曉,向來是不外傳的秘術。”

聽到薑耀月這話,年離痕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齊天磊,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而後又快速的移開,短短的時間裏,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打算,年離痕站在了一側,饒有興趣的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說起來他曾經的確是小黑的主人,隻是自打小姨夫娶了王氏為平妃之後,小姨在鎮南王王府裏的處境就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為了給小姨撐腰,這八運燕才轉送給了天磊表弟,期望它可以帶來好運。

齊天磊前傾上身,薑耀月隻覺得周圍空氣凝滯,壓力陡增,耳邊緩緩的灌入一句話,“那封信是你放進去的。”

“你在說什麽?”薑耀月身體一僵,死鴨子嘴硬的道。

齊天磊抿嘴輕笑一聲,伸出食指撩起了薑耀月一縷墨發,冷不丁的拉扯了一根,轉過身輕嗅著,慢悠悠的道,“胭脂的味道是一樣的,字寫的也不錯,雖然是用左手寫的,但是還保留著主人運筆的習慣。”

“……”

“嗯?”見她久不回答,齊天磊轉過了身,低頭俯視著神情緊張的少女。

“算了,天色漸晚,你還是回房間休息吧!”

薑耀月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簾,她想不出為什麽他可以輕易的放過她,按照正常的套路,不應該向她逼問嗎?

“還不走?”

“哦!”

薑耀月失神的點了點頭,雙腿下意識的猶如疾風一般,像是背後有什麽凶猛的野獸,連東西掉了都沒有回頭去撿。

“你嚇到她了。”

沒有理會年離痕幸災樂禍的話,齊天磊眼角危險的一眯,向前走了幾步,撿起了薑耀月掉下去的東西。

這是一把剪刀!

“她竟然隨身帶著一把剪刀,說起來你今天運氣真不錯,就衝你那一舉一動,她拿它捅你都不為過,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年離痕瀟灑的揮著紙扇,嘴角含笑的道。

齊天磊收起了剪刀,轉身慢悠悠的道,“你怎麽跑上來了?”

“我是跟著小黑來的,它死活都不在鎮南王王府呆著。”說著,年離痕低頭微微一笑,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怎麽了?”齊天磊挑了挑眉間,狐疑的道。

“咱家這位小黑大人恐怕是在薑府呆上了癮,偷偷摸摸的飛回了薑家,沒想到喂養它的那位小姐不在府內,最好玩的是它偏偏撞到了薑府的三小姐,那女人竟然指使著大量的家仆捕捉它,這不……嚇的毛都掉了這麽多,簡直是醜死了。”

“啾啾!”

年離痕無視掉它不滿的聲音,反而抬起頭,玩味的道,“你就不好奇,她為什麽知道這麽多嗎?”

“天下奇人異事那麽多,哪裏能好奇的過來。”齊天磊不緊不慢的道。

“莫非……她開了天眼?”

“她是世家大族的閨秀,不是侍奉天地的巫女。”

年離痕不讚同的搖了搖頭,皺眉的道,“不不不,你想一下,除非她背後藏著一位大易師,要不然就是她本身就具有易師的天賦,大齊朝所有的易學世家都對我們年家警惕萬分,生怕我們找回了易術傳承,他們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怎麽可能會幫我們?”所以說他還是偏向於後者,那就是這個薑耀月本身就有易師的天賦。

“你的意思是……試探她?”齊天磊低沉地聲音帶著些許的疑惑,傾吐的道。

“嗬嗬……這件事情交給我吧!”年離痕抿起嘴角,慢悠悠的道。

他已經想好了絕妙的方法,他就不信她不會露餡。

“別太過分了。”齊天磊雙臂抱著胸口,斜靠在了冰涼的牆壁之上,悠然的道。

年離痕見狀挑了挑眉間,饒有興趣的道,“怎麽你還心疼上了?”

“不,她救了母妃一條命,無論如何都不該忘恩負義。”

“小姨不是把並蒂雙鳳鐲送給她作為謝禮了嗎?並蒂雙鳳鐲可是祖母的寶貝,自打祖母去世之後,小姨就從來沒有摘下來過,沒想到她會送給不過是初次見麵的人。”說到這裏,年離痕狡猾的轉了轉眼眸,靠近齊天磊身邊,調侃的道,“你說會不會是在幫你挑娘子?”

“你想多了。”

“也是,你才剛訂完一門親,你說你都克死了兩位未婚妻了,那右司諫秦塵峰怎麽還敢把女兒嫁給你?”

齊天磊腳下的步伐一頓,輕哼的道,“他是覺得自己的女兒命硬,應該沒有那麽倒黴。”

“這倒黴不倒黴,可不是他說的算。”年離痕亦有所指的道。

《逆天鬼算:腹黑病王傾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