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身具兩份婚約!

薑梅兒興高采烈的捧著金釵離開了,薑耀月瞄了一眼臉色鐵青,嘴唇還在哆嗦的薑景陽,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薑耀月,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麽時候,還有一周的時間,你就等著上花轎吧!”話音剛落,薑景陽喉嚨裏就溢出了瘋狂的陰笑聲,嚇的原本要進來收拾衛生的侍女,轉身直接跑了。

隨著婚期的一點點逼近,薑耀月的情緒也忽上忽下。

“小姐,天涼了,還是不要開窗吹冷風了,您的身體承受不住的。”絮兒站在薑耀月身後,語氣擔憂的道。

薑耀月能感覺寒風的刺骨,隻是這樣吹著,可以讓她焦躁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明明運籌帷幄布了那麽多局,一到關鍵時刻她卻忽然不自信了起來。

逆天改命,多麽難的事情,她真的可以做到嗎?

倘若她滿盤皆輸了呢?

不!

就算重走上一輩子的老路,她也要護下自己的親人,她不會再讓娘親擔心到臥倒病床,疾病纏身,她不會再讓舅舅一家罔顧性命上了那刑場人頭落地,她更不會讓東欽侯侯府稱心如意。

這一輩子她是易師,擁有足夠能力的易師,如果就這麽的被克死了,她還有什麽情麵留在這世上。

想到這裏,薑耀月覺得心情豁然開朗了起來,緩緩的抬起眼簾,看向沒有星星的夜空,那裏陰雲密布,連明月都被遮蓋住了身影,整片天地都陷入了黑暗,唯有天際邊那顆啟明星暴露出了身影,它的亮度比任何星星都要耀眼。

天要亮了啊!

薑耀月眯了眯眼角,漆黑分明的眼眸中**漾著精芒,一字一字的傾吐道,“萬事具備,隻欠東風,我未必會輸。”

話音剛落,薑耀月就關上了窗戶。

“啪!”

整個房間在銀炭的燃燒下漸漸的變暖,冰冷的手足也在回暖。

二月十八易嫁娶,二月十七的前一天,東欽侯侯府來人了。

如上輩子一般,東氏帶著東欽侯的人凶神惡煞的衝進了薑府,也沒有理會周邊的人,徑直的坐在了首位了上。

“聽說老夫人病重昏迷,如今薑府可有主事的人?有的話趕緊站出來,本夫人可不想讓外人覺得,東欽侯侯府在欺負人。”東氏嘴角掛著冷笑,端著茶杯眯著陰毒的眼角,隨著她的視線掃過,讓薑府的丫鬟心驚膽戰的低下了頭。

“不知道侯夫人如此氣勢洶洶的衝進薑府,所謂何事?”薑衡穿著一身簡潔的勁裝,手腕上纏著細繩,英俊瀟灑的站在東氏的麵前。

“啪!”東氏毫不客氣的拍案而起。

“嗬嗬!如果不是本夫人在婚約的前一天打開了生辰盒,本夫人還不知道貴府來了一招桃僵李代,耍這種小心眼,是在看不起東欽侯府嗎?”東氏說這句話的時候,氣喘籲籲,好像果真生了氣一般,但實際上她在想什麽沒有人清楚☆★其他書友正在看★☆。

如今她垂誕的藥膳坊倒閉了,薑景陽除了是薑文白的女兒之外,沒有絲毫可取之處,倒是薑耀月的一些事跡,勾起了東氏前所未有的好奇。

這換人嫁,倒是讓東氏很滿意,隻是她如果不來這裏鬧的話,這婚約怎能將錯就錯的進行下去。

最重要的是這事和東欽侯侯府無關,唯有撇開這些,作為被害者東欽侯侯府才能從這場滑稽的婚姻中脫身,百姓們再怎麽傳言,也不會損失分毫名聲。

“哦?此事是不是有些誤會?”薑衡故作疑惑的挑了挑眉間,輕聲的道。

“那你就親自看看,交給侯府的生辰盒是何人的。”東氏冷笑的丟過來一個生辰盒,生辰盒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蓋子被震開。

“啪!”

薑衡掃了一眼,身邊的小廝撿了起來,雙手遞給了薑衡,薑衡隻是隨意的掃一眼,他早就知道這生辰盒是何人的,想到這裏,薑衡若有所思的望了望薑耀月,這一看倒讓他驚異了起來。

隻見薑耀月靜靜的站在一側,冷漠的看著東氏耀武揚威,早在東欽侯侯府來人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這裏,即使薑梅兒在擔憂的看著她,薑景陽在得意的冷笑,她依舊冷靜的站著,視若無睹,仿若第三者。

“薑大少爺,既然薑府由你主事,那這個事情怎麽解決,你就說出個章程吧!”

“這……雖然長兄如父,但畢竟涉及到了薑府兩位姑娘,我的意見是請兩位姑娘的母親定奪為好。”薑衡不緊不慢的將包袱踢給了武氏,隨後暫退了一邊。

“很好!武夫人,這兩位都是你的女兒,你說誰嫁?”東氏眯著陰毒的眼睛,逼迫的道。

東氏這招可謂是狠毒,武氏是繼室,如果選擇薑景陽嫁的話,那勢必會被人說成陰毒,暗害原配嫡長女,可如果選擇薑耀月嫁的話,薑耀月又是她的親生女兒,作為親生母親怎會在知道東欽侯侯府是火坑的情況下,還親手推女兒跳下去呢!

薑耀月不想武氏陷入兩難的境地,所以東氏的話剛落,還沒等武氏說話,她就緩緩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侯夫人,其實這件事情選擇起來一點都不難。”

“哦?”東氏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間,注視著冷靜的過分的薑耀月,這丫頭看起來胸有成竹的樣子,還真是有趣呢!

“一個月前,也就是換庚帖的那天晚上,薑府的祠堂被大火毀掉,據我所知,我的生辰盒那時已經被毀,如今新的生辰盒正安好的放在新祠堂之中……”

“這麽說的話,你是不認本夫人手裏的生辰盒了?好大的膽子!”東氏惱怒的揚起眉間,身上的首飾隨著她的動作,相互間碰撞出清脆的聲音。

“還請侯夫人讓我說完。”

“你說吧!本夫人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麽?”

薑耀月微妙的抬起眼簾,嘴角含笑的道,“恕小女直言,在東欽侯侯府送聘禮的那天,小女已經許配給人,由母親做主換了庚帖,雖然一女多家求是榮耀,但在耀月這裏卻有一個苦惱,兩份婚約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