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凶刀,厭勝之術!
等絮兒靠近的動靜大了一些,兩人才移開視線,同時的偏開頭冷哼一聲。
“手工費一共兩百兩。”君知卿神情冷淡的道。
“不是一百兩嗎?”絮兒狐疑的道。
“一個人一個價,這次的作品我很滿意,你家小姐財大氣粗,我就客套了。”君知卿低垂著眼簾,把玩著自己的指甲,輕飄飄的道。
聽到君知卿這句話,薑耀月惱怒的挑了挑眉間,磨牙霍霍的道,“把她錢給她,不要銀票,要銀錠。”
“……”
“本小姐砸死她!”
“……”
最終,到底是世家小姐的氣度阻止了薑耀月,沒有做出將錢砸在人臉上的粗暴舉動,反倒是君知卿顛了顛手上的錢袋,嘴角慢悠悠的挑起,“告辭了。”話音剛落,就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了,愣是讓薑耀月呆在了原地。
“她這就走了?”薑耀月不敢置信的道。
“是的,小姐。”
“難道她不應該跟我客套一下嗎?”在她的傳統教育之中,就算再討厭一個人,都要維持人脈關係,還真沒見過像君知卿這麽不客氣的人。
“好像君小姐也不需要和你保持良好關係,她是琴師,京都最任性的琴師。”絮兒提醒的道。
絮兒這話非但沒有給薑耀月安慰,反而弄的薑耀月一臉鬱悶。
“對了,邊角料呢?”
“都放在那個袋子裏了,小姐您要這些邊角料做什麽?”絮兒好奇的道。
她發現自打小姐被水淹了之後,腦袋就像進水了,咳,準確的來說是性情大變了不少,不過這些變化都是好的,她一個做丫鬟的隻能盡力的跟上小姐的節奏,滿足小姐一切的需要。
“砍人!”
“啊?”
從這一日起,邀月樓每天都會傳出滲人的磨刀聲,那種抓心腦幹的摩擦聲引得連狗都不會靠近,更別提是薑府的人了,終於有一天,薑梅兒受不了的跑了過來。
“你天天大半夜磨刀幹什麽,你看我這黑眼圈,我都快被你折磨瘋了,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在打擊報複,不就是順了你點花茶喝,至於這麽記仇嗎?小氣鬼!”薑梅兒一進來就說了好多話,都不帶停頓的,直接將薑耀月說的站在了原地,保持著開門的姿勢好半會沒有動靜。
她的梅樓離邀月樓最近,兩個樓中間就隔著一個湖,相當於對湖而居,可能是水流的傳聲太好了些,薑耀月在這邊磨刀,那邊聽的真真的。
“喂!你傻了嗎?別想裝傻躲過去,你到底在幹什麽?”薑梅兒奔潰的道。
“今天晚上最後一天,你再堅持一下吧!”
“什麽?”
薑梅兒惱羞成怒的挑了挑眉間,繞開了薑耀月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見地板上亂七八糟的,放著的竟然是……木頭碴子!
“你這是改行做家具嗎?”
“沒有,隻是磨了一些木刀而已。”薑耀月回到原位,她的手從袖子裏露出來,薑梅兒這才發現,全是一些細小的傷口。
“用……用手磨?”薑梅兒驚異的道。
“嗯,我選擇夜晚戾氣最重的時刻磨它,讓它沾染上了凶星氣息。”薑耀月對著木刀吹拂了一口,不鹹不淡的道。
也許是薑耀月自己的血在磨刀的過程中沾了上去,明明是木刀,上去卻沾滿了一條條血絲,薑梅兒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尤其是薑耀月在把玩的時候,刀尖無意的衝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薑梅兒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別用刀尖對著我。”薑梅兒尖叫的道。
薑耀月聞言挑了挑眉間,玩味的握著木刀甩了甩,慢吞吞的道,“感覺這麽明顯嗎?”
“呀,薑耀月,小心我告訴祖母,你你你……”
“我怎麽了?”
“你竟然……舞刀弄棒!”薑梅兒想了半天,才憋出這四個字。
薑耀月認真的聽著,忍不住的笑了笑,也難為這位平時不看書的人了。
“嗯?你可以去告狀,隻不過……”薑耀月故意的靠近,薑梅兒盯著她手裏的木刀,不斷的後退,直到後退到門口,才猛然驚醒。
“我,我,我還有事,你慢慢磨。”話音剛落,薑梅兒就逃一般的跑了。
薑耀月曲起指尖敲擊著木刀的表麵,若有所思的道,“看來灌入的氣息足夠了,這麽好的東西,我都不舍得送出去了。”
薑耀月幽然的歎息了一聲,走到一側的梳妝台上,將其用紅布包裹著放進了金盒之中,金克木,一定程度上可以防止氣息外露。
這木刀說白了就是一種厭勝物,意即“厭而勝之”,意思為“以詛咒厭伏其人”,係用法術詛咒或祈禱以達到製勝所厭惡的人、物或魔怪的目的。
厭勝之術在大齊朝剛建國的時候,在後宮之中經常出現,在數位寵妃暴斃之後,宮中就禁止使用厭勝之術,時至今日,已經很少有人會使用了。
薑耀月做這個主要是為了送一些親近之人,這木刀上麵的凶星氣勢足以讓小人避諱,更何況它還具有防身的功效,它的鋒利比用鐵冶煉出的匕首要好,可達到吹毛斷發,削金斷玉,可想而知它有多凶悍了。
這邊角料一共就製造出了五把木刀,平時隻彈琴練字的手都布滿了血絲,可以說是耗費了薑耀月的心力,木刀的去處薑耀月早就想了,給舅舅和表哥一人一把,他們出門在外極易得罪小人,有時候跟著商團走,運氣不妙時還會遇見打劫的,送上木刀也好防身。
薑耀月自己留了一把,給父親一把,官場凶狠,沒有點凶器罩著可不行,最後的那一把她送給了齊天磊,不是沒想過給自家弟弟一把,而後又想著薑耀星年紀太小,未必能鎮壓的住凶器的鋒芒,想來想去還是齊天磊最需要了。
一來他在鎮南王王府的狀況太過於孤立無援,天煞孤星配凶器相輔相成剛剛好,二來鎮南王王妃對她有大恩,她將年家的傳承送給了她,她怎能袖手旁觀呢?
年家這個恩,她遲早要還的,隻是手鐲傳承太過於玄妙,她得慢慢來才好,省的被人說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為啥這麽晚捏,嗯,因為我支氣管炎掛水了,抱歉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