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一群湊熱鬧的!
“我真是醉了,人家大少爺選墳墓安葬,他們來湊什麽熱鬧,這不是在戳人傷口嗎?”薑耀月翻了翻白眼,無語的道。
“誰讓這次曲家請的人是夜微染少爺呢!”絮兒捂嘴偷笑的道。
“他還真有名。”薑耀月掃過周圍的馬車,在其中的一輛馬車上,看到了年家的標誌,不知道是不是他乘來的,不過想來以年離痕的性格,這種湊熱鬧的事情,他應該不會錯過。
“娘,您慢點。”薑耀月伸手去扶武氏,輕聲的道。
“走吧!”武氏看到曲府門口的馬車,也微微露出詫異之色。
薑耀月挽著武氏踏過了曲家的門檻,等一進去就發現,這裏正在看辦晚宴,不少穿著華服公子和妙齡少女流連於宴會之上,作為主人家的曲老夫人高高的坐在首位之上,看到她們進來之後,連忙揮手叫丫鬟去迎接。
“這就是薑四姑娘吧?”
薑耀月乖順的低著頭,任由曲老夫人熱切的拉住她的手,曲老夫人的手上帶著薄繭,這是一雙常年擺弄算盤的手,她的手熱的燙人,顯然是心火上頭,薑耀月微微抬起眼簾,果見她的嘴角起了一層層水泡。
“我那孫女和武家無緣,可惜我那孫兒……哎,要不然就可以結成親家了。”
人生最悲痛,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
武家在來之前,也是知曉曲家大少爺的狀況,不禁寬慰的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夫人莫要太心傷了。”
“不說了,不說了,我這老婆子太枯燥乏味,年輕人還是去那邊吧!”
曲老夫人指的方向,正是那群妙齡少女,薑耀月望過去,竟然一個人都不認識,反倒是另一邊的華服少年們,她倒是認識不少,薑耀月想了想,哪邊都沒有過,單獨的坐在了一邊,那裏剛好有一顆大樹,藏在陰涼處企圖隔絕一切。
然而事實上,她做的這些,卻極其的引人矚目。
“烏鴉嘴過來了,你說她能不能和夜微染那黑烏鴉一樣,嘰嘰喳喳的對罵起來?”年離痕穿著一襲白衣,玉樹臨風的扇著紙扇,嘴角掛著幸災樂禍的笑意,慢悠悠的道。
在他身側坐的是一身黑衣的齊天磊,他手裏拿著茶杯,靠近著單薄的唇瓣,卻沒有飲下,隻是維持著同樣的動作一動不動。
“你好像很期待。”
“胡說八道,我是那麽沒皮沒臉的人嗎?”
“是。”
“……”
“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西閔初他的身體好的這麽快,這都可以出訪晚宴了。”齊天磊若有所思的瞄向另一邊,在那邊西閔初和南少華兩個人相談甚歡,隻是他們的視線同樣流連於這邊,似乎在互相試探。
年離痕燥熱的扇著扇子,酒意上頭,不以為意的道,“這說明你那堂妹佳和縣主醫術高超。”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呢!”齊天磊嘴角冷嘲的揚起,慢悠悠的道。
同一時間,另一邊南少華奪走西閔初手裏的酒杯,不厭其煩的囑咐道,“你小心一點,鎮南王世子可不像我們東南西北的世子們,引起他的注意,也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倒黴。”
“是,南欽侯!”西閔初無可奈何的道。
其實他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南少華,他恐怕是最好命的世子了,老南欽侯忽然失蹤,膝下又隻有他一個兒子,他年僅十歲就毫無壓力的登上了侯位,哪像他這位西欽侯世子,親娘死後,小姨作為繼室進府,表麵慈祥,心裏卻恨他入骨。
這段時間他暗中把一切都調查清楚了,元氏之所以這麽做,無非是他娘在死之前,斷絕了她生育的希望,一個不能做母親的女人,她沒有什麽可怕的,她活著的目的就隻是……弄死他!
“說起來,我怎麽感覺這個薑四姑娘這麽眼熟呢?”西閔初修長白皙的指尖撫摸著下巴,眉宇間緊皺著,喃喃自語的道。
南少華聽罷,非常苛刻的掃了薑耀月一眼,不屑的道,“火候還差了一點。”
“……”
不一會的功夫,夜微染就穿著一身青色易服,腰間掛著白玉印章,與薑耀月不同的是,在白玉印章的一旁,掛著數之不盡的易角,這些易角足以證明他在易術方麵的天資,無怪乎王侯世家都花大價錢請他鎮宅。
清脆的摩擦聲,在夜微染走動間響徹,不過他沒走幾步,就忽然半蹲在地上,看那模樣似乎在數螞蟻。
“……”
一時間周圍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在他旁邊的阿奴焦急的扯了扯他的衣服,無奈的道,“少爺,少爺……”
“等等……怪哉!怪哉!怎麽這麽奇怪啊?”夜微染頭都沒有抬起來,像揮蒼蠅一般甩開阿奴的拉扯。
沒辦法之下,阿奴隻好使出絕招。
“咳咳,薑四姑娘在看您呢!”
“什麽?在哪裏?在哪裏?”
薑耀月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弄不懂這家夥為何如此熱切,倒是他露出這般期待的眼神,在一側的妙齡少女們,頓時都看向了她這邊,一瞬間仿佛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渾身情不自禁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妙啊!
“你就是薑四姑娘嗎?”夜微染明亮的眼睛,在夜宴的燭光映襯下,尤其的矚目。
薑耀月無辜的摸了摸鼻尖,急中生智之下,揚起明媚的笑意,輕聲的道,“你不覺得曲家的土地很奇怪嗎?”
夜微染神情愣了愣,果真被轉移了注意力。
“是挺奇怪的。”
“想弄清楚這其中緣由嗎?”薑耀月**的道。
“想。”
“我幫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聽聞夜公子演了一隻風水金蠶,我想索要它吐出的金絲作為琴弦,不知夜公子是否可以割愛?”薑耀月傾吐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就這樣嗎?嗯,可以。”夜微染毫不在意的道。
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後,薑耀月嘴角勾勒出淡淡的弧度,轉身輕聲的道,“老夫人,可不可以給我一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