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此人不凡

鐵手在電話裏跟大使館的領事們說了這件命案是場陰謀,大使館的領事們自然相信鐵手的話。所以,這次他們來不是帶著猜疑和慌張而來,而是帶著鄙夷和憤慨而來的。

聽到那警官的話,看到他望向自己那充滿挑釁的眼神,郭衛東表情不變,用很平靜的語氣說道:“這位警官,你憑什麽將他們逮捕?”

那警官表情不變,冷冷地說:“因為在他們的房間裏發生了一起凶殺案,他們被列為犯罪嫌疑人,我們自然有權利將他們逮捕。”

郭衛東依舊用很平靜的語氣說:“在哪個房間裏發生了凶殺案?”

“415房間。”那警官說。

“請問415房間裏住了幾個人?分別是誰?”郭衛東問。

“兩個人,其中一個叫傲,一個叫傲皇。”那警官說。

郭衛東望向鐵手,說:“請問,那二位是住在415房間裏的?”

這時傲和傲皇往前走了兩步。

郭衛東點點頭,然後對那警官說:“這麽說來,這間凶殺案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了?”

那警官表情一變,忙說道:“怎麽沒有關係,他們這些人是一夥的。”

郭衛東依舊很平靜地說:“那警官要不要把我們也逮捕?我們跟他們同樣是中國人。”

郭衛東的話一落,跟他一起來的三位大使館的領事都不禁暗自點頭,麵露微笑。賴不死等人心中也暗自叫好,且不說郭衛東從一開始到現在的沉著冷靜讓人佩服,就單是他如此機靈活躍的思維能力也是旁人所不能及的。

那警官麵色一沉,似要發怒,卻又無話可說,還沒等他想好措辭,隻聽郭衛東又說:“除了此二人之外,其餘的人是不是不在警官的逮捕對象當中了?”

那警官無奈,隻好點頭。

郭衛東並沒有此而露出得意的神色,而是依舊平靜地問:“警官要逮捕他們是因為把他們列為犯罪嫌疑人了對嗎?”

“沒錯。”那警官想也沒想就說。

“那麽我想請問警官,什麽樣的人才能被列為犯罪嫌疑人呢?”郭衛東又問。

那警官雖然幾乎整天都把犯罪嫌疑人都掛在嘴邊,可是真正讓他用書麵語來定論的時候,他還真說不來。他臉色很不好地瞪了郭衛東一眼,說:“我說他們是犯罪嫌疑人他們就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你再阻止本警官辦事,本警官就不客氣了!”他現在發現事情正按著跟他所想的一條背道而馳的路子往前發展,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他連一個人也帶不走了。這讓他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念頭。

郭衛東很淡然地說:“雖然我們中國的法律和貴國的法律不太一樣,但是據我所知,貴國對犯罪嫌疑人的定論是未經過法庭審判的有犯罪行為的人,對嗎?警官。”

“沒錯。”隱隱約約的,那警官感覺郭衛東說的沒錯。

“那麽請問警官,犯罪行為又是如何定論的呢?”郭衛東問。

那警官又說不上話來了。

“是不是必須得有人證、物證和殺人動機?”郭衛東又問道。

“沒錯。”那警官此刻已經有些迷糊了,隻要有熟悉的字眼跑到他的腦子裏,他就毫不猶豫地肯定。

“警官,你說要依法逮捕他們,那麽請問,你有人證、物證和殺人動機來證明他們就是凶手嗎?”郭衛東問。

“這……沒有,正因為此,我才要將他們帶回去進行審訊啊。”那警官說。

“警官既然成為沒有人證、物證和殺人動機來證明他們的犯罪行為,那就是說他們現在還不是犯罪嫌疑人,那麽不好意思,你沒有權利將他們逮捕。”郭衛東說。

“你……你想怎樣?”那警官問道。

“當然,不管怎麽說,死者是在此二位房中發現的,他們就有推脫不掉的嫌疑,我想對二人申請取保候審,暫時住在我們大使館內,隨時聽候傳喚,不知警官意下如何?”郭衛東說。

那警官遲疑了片刻,說:“我要向上司請示一下。”說著他掏出手機走到一邊撥了個電話號碼。

其實他根本就不是請示什麽上司,而是打給金吾用,他將事情跟金吾用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頓時惹來金吾用的一頓臭罵,然後沉默了片刻,便隻好答應讓他們取保候審。

金吾用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把大使館的人弄來,棋輸一著,他不能不妥協。不然事情肯定會鬧大,到時候那蠢貨警官把他給招出來,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金吾用也清楚,既然是取保候審,那嫌疑人就片刻不能離開住所,隻要他們不離開日本,自己還有能力將他們控製在眼皮底下。

說實話,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那警官巴不得這件事就這樣了了呢,得到金吾用的指示,他也心裏暗自鬆了一下,很幹脆地說:“人你們帶走吧,但是接下來他們要片刻都不能離開大使館,我想你應該清楚這件事吧?”

“那是自然。”郭衛東說。

那警官裝腔作勢地安排了幾個人保護犯罪現場之後便氣衝衝地走了。

賴不死等人自然跟著郭衛東他們回到大使館,並受到熱情的招待,賴不死等人跟三位領事一番客套之後,郭衛東終於問道:“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場陰謀,隻是我很好奇,是誰策劃的這場陰謀?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他說完望向賴不死。鐵手和冷血都是國家特殊人員,在賴不死麵前卻事事以賴不死為中心,所以郭衛東暗中猜測賴不死的身份更為特殊,不知不覺中,就把賴不死當成了他們這行人中的主角。

賴不死也的確是這行人中的主角。

賴不死微微一笑,說:“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我可以向各位領事保證,我們此次來日本絕對沒有違法的目的,既然郭領事也看出這是場陰謀,還得麻煩各位領事幫忙將這個麻煩解除啊。”

郭衛東說:“這個凶殺案的麻煩倒是容易解除,我們可以跟日本的警察局協調一下,讓他們再排除其他人來處理這個案子,相信真相很容易就可以大白於天下。不過,我是擔心對方再給你們製造其他的麻煩,如果你們肯說出對方是誰,或許我們還能盡到更大的力來幫助你們。”

賴不死笑笑,說:“謝謝郭領事,隻要郭領事和眾位領事能夠將這件凶殺案的麻煩給解決了,我們就不會再有其他的麻煩了,因為麻煩一解除,我們也就自由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回國了。”

郭衛東沉思了下,點點頭,說:“那好吧,你們就在這先住下,這件案子並不棘手,我想也就一兩天的時間就可以解決了。”

於是,賴不死等人就住在了大使館。

巫藏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居然不在父親的地下室裏,而是在他自己的臥室裏,心知是父親做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溫暖,不管怎麽說,他終究還是自己的父親,自己還是他的兒子。

但很快,巫藏就想起了什麽,他一骨碌爬起來,下了床就往外跑去,出了門,他徑直地來到書房內,當他看到黑木匣子就靜靜地躺在桌子上時,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輕輕地走過去,滿臉的激動,緩緩地將木匣子打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慢慢綻放裂開,他看到了匣子裏的妖刀,迎麵撲來的一絲邪惡氣息讓他心跳都加快起來,他有些迫不及待卻有小心翼翼地將妖刀捧了出來,專情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番,才輕聲地說:“前輩……”

沒有動靜。

“前輩,請問前輩在嗎?”

還是沒有動靜。

巫藏的表情變了變,閃過一絲狐疑,但很快又露出一絲笑容,繼續輕聲喊道:“前輩,如今赤劍已被前輩拿走,想來是毀掉了,不知前輩可否跟晚輩進行認主儀式了?”

依舊沒有動靜。

這時巫藏發現,手中的妖刀跟平常大不一樣,上麵的陰森寒芒不見了,流轉異彩的波浪形紋也毫無生機,刀鋒也變得暗淡無光。拿在手裏,絲毫感覺不到力量的流動,而且比之前也輕了不少。

巫藏皺著眉頭伸出手指往刀身上一彈,並沒有發出如他想象中的那種聲音,而是枯燥的悶響,如同彈在一廢鐵片子上所發出的聲音一樣。

巫藏不信,引刀揮臂劈出,除了一絲輕微的刀身劃破空氣所傳來的勁風之外,再無其他。

這時,巫藏的表情開始大變,他暗運一絲真元力屈指彈向刀身,錚的一聲,刀斷成兩截,啪的一聲,一截落在地上,彈了彈便不再動過了。

巫藏的心就如這墜地的半截刀身一樣往下沉去,最終落到了穀底,似乎也停止了跳動。

上當了!

一定是賴不死那廝搞的鬼!

巫藏本來很是英俊的麵孔一點點扭曲,最終,一絲怒吼從他的嘴裏發出,怒吼聲還沒到尾音,嗓子卻破了,以致於尾音發出的時候,好似一隻公雞打鳴一樣尖細,難聽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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